見慕容毓婉氣得不輕,夜子楓更是得意。他劍眉上揚,瘋狂的笑道:“還有你那個榆木腦袋的父親,他啊…也是死在本王的謀劃中!”
夜子楓被封了穴道,又被服了淨月特製的毒藥,身上半點內力也使不出。也正是這樣,慕容毓婉很輕易的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你這個沒有人性的混蛋!我父親他與你從小一起長大,你竟然狠得下心害死他?”
“本王狠心?要怪就怪他不識時務!”夜子楓冷聲道。
當日他明裡暗裡都有暗示過慕容浩天,哪知慕容浩天認死理,非要跟他對着幹!既然如此,殺了他不過是清除自己前進道路上的一塊絆腳石而已!
“你想讓父親他背叛洪基帝?”慕容毓婉咬牙道。
“不錯!只可惜他說什麼只認夜子揚一人爲帝,還勸本王不要癡心妄想…不過話說回來,他的死可不止出自本王一人的手筆,其中自然少不了雲啓帝的相助!若非他一心想除掉上官震南,本王又怎麼這麼容易與他達成共識?”夜子楓一想起慕容浩天對他說這番話時那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心裡怨恨更甚。
慕容毓婉聞言狠狠甩開了夜子楓,只聽“砰”的一聲,夜子楓整個人撞在了桌子上,打翻了桌上的硯臺。“這麼說來,是你讓上官震南與父親互相廝殺,而你跟雲啓帝好坐享漁人之利?”
“不錯!”夜子楓不以爲然的點點頭。
“兩個瘋子!一個因爲自己的疑心殺了自己國家的棟樑,一個爲了自己的目的害死了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摯友。果真是應了那句話——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慕容毓婉嫌惡的瞥了夜子楓一眼,彷彿看到了天下間最令人作嘔的東西似的。
夜子楓聞言揚了揚眉,並不認爲自己做錯了。
慕容毓婉見狀,強忍住一刀殺了他的衝動,繼續問道:“洪基帝本就是太子,是風欒國的儲君,你又憑什麼跟洪基帝爭奪帝位?”
“你問我憑什麼?那他又憑什麼?就憑他的母親是皇后,而本王的母親不過是個小小的貴嬪?”
“子以母貴本就是我朝的定律!”慕容毓婉反駁道。
“哼?子以母貴?本王纔不信那一套,本王只知道誰有實力誰纔有資格繼承皇位!”夜子楓別開臉,神色狠戾的說道。
就憑一句“子以母貴”就想左右他?做夢!
良久後,慕容毓婉憤恨的情緒這才略微平復。“那先帝身中寒毒想必也是出自你的手筆?”
“這你可冤枉本王了,是端木菱曦那個蠢女人親自下的手,與本王可沒什麼關係!”夜子楓瞪了慕容毓婉一眼,顯然不滿慕容毓婉冤枉了他。
“利用一個真心愛你的女人,你可真夠卑鄙下流!”慕容毓婉此刻已經在腦海中找不出什麼樣的詞語來形容夜子楓的卑劣行徑。
“無毒不丈夫!”夜子楓冷笑道。
自古哪個皇帝的手上沒沾染過無辜人的鮮血?說他卑鄙?那些人有比他好到哪裡去嗎?
“無恥!”慕容毓婉口中厲聲厲色的呵斥着夜子楓的陰險,隨後又明知故問道:“還有端親王夜清,不用說當日殺了他的也是你?”
“不錯!其實本王確實應該感謝他,多虧了他跟端木菱曦,否則本王又豈可那麼容易讓本王的人順利混進宮挾持夜焱?只可惜,都是讓夜洛跟你壞了事!”說起這件事,夜子楓就恨得牙癢癢。若不是他們攪了他的好事,他早就是風欒國的皇帝了!
慕容毓婉聞言突然展顏一笑,嘴角的笑意裡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出來吧,各位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