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集團的經濟好不容易穩定了下來,他可不想再有第二次的下滑,這樣一來各大股東又會對公司的事情起爭議。
蕭寒看着報紙上的頭條,嘴角噙起得意的笑。
“蕭逸,你想跟我鬥,也不看看自己的實力,這一次又是我贏了!”蕭寒得意的說道。
而此時的蕭逸在辦公室中,焦頭爛額的。自從公司董事知道他同左少的合作失敗,並且把如此賺錢的項目拱手讓給了寒震集團,諸多董事都在會議上宣泄對蕭逸的不滿。
不光如此,就連手底下的員工都對這一次合作得失敗議論紛紛,甚至還有人傳言稱蕭逸根本沒本事領導公司。
聽着董事的責罵批評和員工的閒言碎語,蕭逸一拳砸在桌子上。
蕭逸死死的盯着外面,眼神中充滿了殺意:“蕭寒,我們之間沒完!”
316大鬧寒震
蕭逸一臉戾氣,緩緩轉頭,看向面前輝煌無比的寒震集團辦公大樓。
這次同左少談崩讓蕭逸陷入兩難,本就風雨飄搖的總裁地位,此刻更是充滿危機。僅僅這次失敗,就讓蕭逸在這些董事和員工的眼裡變成了一個徹底的笑話!
想到這裡,蕭逸的心裡猛地一寒。
他一直拼盡所有的再保護蕭氏集團,卻沒想到這些人卻從來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過。
秦心百無聊賴的在蕭寒的辦公室裡呆着。
這件象徵着權力和地位的辦公室,遠遠的凌駕在衆人之上。
她緩緩拉開窗簾,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這座城市的輝煌林立。
底下是小如螻蟻般的人和車輛,她咪了眼,探手去抓。好像把它們都抓進了手裡把玩一般,想着想着就不自覺的笑出了聲音。
再晚一點,蕭寒去開會,她蜷在沙發上翻看着雜誌。
空調的風,舒舒緩緩地吹過來,夏日的暑氣好像全部都消散了一般。
她看了片刻,摸了摸小腹,她昨晚被肚子裡的寶寶折騰的有些久了,不免在這種陽光正好的天氣裡昏昏欲睡。
蕭寒開完會回來,就看見她整個人蜷在沙發上,手裡還抓着抱枕,睡得香甜。原本應該在她手心裡的雜誌已經跌落在地,紙頁摺疊。
他信步走過去,撿起掉落在地毯上的雜誌,細心的把紙頁攤平,壓好,放在她的枕邊。又隨手把放在一旁貴妃椅上的毛毯拿了過來,蓋在她的身上。
以前,她是不願意來公司的。
但自從懷孕以來,她就來的勤了些,加上最近她情況好了一些,乾脆每天在樓下買好了甜品或者是一些吃的,就過來陪在他身邊。
她來過一次喊無聊,他就暗暗記了下來。隔天就安排了秘書準備了一大堆的雜誌書籍加進他放着一堆英文原籍的書架裡。
如今原本空蕩的辦公室裡也陸陸續續添了許多她的東西。
落地窗旁邊一盞黑漆落地燈,那是她讓江濤搬了放進來的。
他的辦公桌上,那一盆綠綠小小的仙人球,那是她那天上街看到賣花鳥的路邊攤時,隨手抱回來的。
還有辦公桌上那個筆筒裡,有她隨手扔進去的眉筆和口紅。她說隨手會找不到,便草草扔在了那裡。
沙發旁邊的漆木貴妃椅,他讓人加上去的。
沙發前的圓木水晶茶几上,更是擺滿了她隨手摺了頁扔在那裡說“下次再來看”的雜誌,報紙和小說。
還記得有一次江濤進來看見這些,挑了挑眉,提醒道:“蕭總,要不要我收拾一下,不然,總管,高層,員工進來的話......”
他皺了皺眉,卻不在意這些,“不用,放着好了。她找不到東西又該皺眉頭了。”
於是,傳說中的霸道總裁,就把這些全部都忍了下來。
原本乾淨整潔,大方利落的辦公間,因爲秦心的人爲打造反而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他卻是視若無睹,總管來彙報工作看着他筆筒裡那隻口紅時,眼睛都瞪大了,囧囧有神。
想到這,他的神色不由自主的溫柔了下來,擡起手指輕輕觸了觸她的臉。那細細滑滑的感覺圍繞在他的指尖,讓他瞬間有些愛不釋手。
俯低身子,他在沙發旁站了片刻,聽見她輕輕的鼻息,心下從未有過的安寧靜好。
“蕭總你不能進去,我們總裁正在開會,你不能進去!”外面傳來一陣喧囂,秦心被驚醒。
蕭寒皺起了眉毛,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居然連江濤都沒有攔住。
門一腳被踹開,蕭逸無視掉江濤的阻攔,衝了進來。
“蕭總,實在抱歉,我沒有攔住。”江濤一臉爲難的看着蕭寒。
蕭寒安撫住還有些迷糊的秦心,對江濤點點頭,江濤擔憂的看了一眼蕭逸,默默的退了出去。
“說吧,你到我這裡,有何貴幹?”蕭寒坐在辦公桌前,緩緩地說道。
蕭逸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我到這裡來做什麼你心裡沒數嗎?”
蕭寒乾脆就不想理會蕭逸的這種幼稚的行爲,蕭逸見蕭寒的這副樣子,更加惱羞成怒,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喊道:“你爲什麼要和左氏集團簽訂合約?”
蕭寒聽聞此話,更覺無趣,他不屑的說:“漓城的經濟不是你壟斷的,我寒震集團簽訂了什麼合同,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蕭逸覺得十分氣惱,大聲喊道:“怎麼跟我沒關係!蕭氏和左氏的合作剛剛失敗,然後你就馬上和左氏簽訂了合同,你將我蕭氏立於何地?”
蕭寒如同看着白癡一般的看着他,他嗤笑道:“商場如戰場,這點道理你應該早就知道,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你憑什麼以爲誰都會讓着你,今天把我說的話都好好記住,這也是當哥哥的失職,在外就不要說這些話了。”
蕭寒突然直視着蕭逸,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嫌丟人。”
蕭逸只覺得丟人都丟到了家,他順手從桌子上抄起一個高腳杯往桌子上狠狠一敲,玻璃杯聞聲碎裂,只留下一個高高的角尖。
蕭寒那時候就覺得不妙,蕭逸快步過來抓住他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按住他的手腕。
誰也沒有想到在沙發上還迷迷糊糊的秦心這個時候會衝過來,蕭逸怕秦心傷到,下意識的把她推到一邊。
秦心哪裡能夠承受住蕭逸這麼大的力氣,她被狠狠的推到一邊。
蕭寒見此,也不顧蕭逸手中握着的尖銳的角尖,趕緊上前一把將秦心抱在懷裡。
蕭寒焦急的問道:“怎麼樣了?沒有傷到吧?”
秦心搖搖頭,也有些後怕,她輕輕摸着小腹,擔心的說:“寶寶應該沒事吧。”
蕭寒見秦心小臉慘白慘白的,柔聲安撫道:“沒事,有我在呢,寶寶不會出事的。你要是覺得不放心,我們一會就去醫院再做個檢查。”
秦心點點頭,看向一旁站着的蕭逸。
蕭逸也沒有想傷害秦心的意思,但是事情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他再解釋什麼,蕭寒也不會聽,他略帶歉意地看了一眼秦心,說道:“秦心,沒事吧,實在抱歉,我沒想傷害你的。”
秦心倔強的看着他說道:“你現在覺得抱歉,沒想傷害我,可是你要傷害我的丈夫,那就是在傷害我!”
蕭寒把秦心安置在沙發上,柔聲說道:“你先好好休息一下,不用再管這些事情,這點小事讓我來處理就好。”
一聲悶響,蕭逸身子一晃,頭一偏,他被逼退了幾步,才站定身子,他一隻手撫上臉,眸光沉靜,脣角居然溢出一絲鮮血。
可見他剛纔挨的一拳有多狠。
蕭逸被蕭寒狠狠的撞在牆上,緊緊地扼住了他的脖子,蕭寒眼底的冰冷和嫌惡毫不掩飾,看着她那張皺着的臉,只一字一句的說道:“原本我沒想要對你動手,但是你敢動秦心,我蕭寒發誓,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說罷,扼着他脖子的手指越發的用力,只扼地蕭逸臉色漲紅,呼吸困難,皮膚否泛起的烏白的顏色。
“我蕭寒,說到做到。”
說罷,這才鬆開了手。
蕭逸大口大口地喘着氣,越發的覺得今天自己的行爲十分魯莽,他是真正踩到了蕭寒的底線——秦心。
蕭寒隨意的拍了拍衣服,好像是在拍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幾個保安,徑直架住蕭逸的手就往外拖。
蕭逸沒有反抗,他的眼前還浮現着剛剛蕭寒的眼神,那雙眸子漆黑漆黑的,但是冰冷起來到底額時候卻分外嚇人,就像是有個黑洞一般,牢牢的控制住他的視線,逼着他跳下去。
身子那股子凜冽的殺意讓他清楚的認知到,剛剛蕭寒是真的想要殺了他的,他微怒不耐的時候,渾身那股子冰冷的勁緊緊的覆住他,讓她怎麼都擺脫不了。
像是毒蛇的信子,在他的耳邊“嘶嘶”作響。
太危險了,蕭逸這纔開始後怕起來。
馬可已經來過,還帶着個鬍子花白的老中醫,他再三保證過秦心和肚子裡的孩子都沒什麼事,只是受了點驚嚇。
蕭寒還是坐在外面的沙發上一動不動,彷彿在思考些什麼。秦心剛剛那下意識的動作真的嚇壞了他,他知道這個舉動意味着什麼,他直到現在都不敢直視眼前的一切,他口口聲聲說要保護這得女人,卻屢次因爲他而受傷害,他把秦心放在了一個什麼危險的境地啊。
蕭寒微微顫了顫,張了張脣,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秦心在房裡等了片刻,都不見蕭寒進來。皺了皺眉,叫了他一聲。“老公?”
蕭寒這才走進去,坐在她身邊,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喝。
秦心調皮的吐了吐舌,靠在他身上,說道:“老公,你可不知道,今天給我嚇壞了,我以爲他真的要去傷害你呢。”
蕭寒擡眸看着她,突然按住她的手,拿臉去輕輕地蹭了蹭。
“以後不會了。”
秦心一頓,才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輕輕環住蕭寒。“沒關係的。”
蕭寒握着她的手,輕輕的摩挲着,說道:“秦心,你不會知道,你在我的心裡佔得位置比我自己還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