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點點頭說道:“謝了。”
“行了,咱倆就別謝來謝去了,我勸你趕緊想點辦法去抵擋那些鶯鶯燕燕吧。”馬可壞笑着看着蕭寒。
這說的蕭寒又一陣鬱悶,每次一參加這種酒會他就恨不得自己能隱身。
那些個名媛絲毫不矜持,各種往蕭寒的身上撲,好在每次馬可都及時相救,不然自己早就被那些女人給吃得連渣都不剩了。
“我要是有你萬花叢中溜達卻不沾塵的功力,自然也就不會鬧成現在這個樣子咯。”蕭寒攤手說道。
“唉喲,難得你這個老臘肉還會開玩笑。”馬可有點詫異,這個傢伙的脾氣最近好像改了很多嘛。
就說這男人的身邊一定要有一個溫柔的女人陪伴,這纔像話嘛。
“對了,你讓服裝造型師早點準備,別出紕漏,到時候帝都的記者們可就又逮到頭條了。”馬可半開玩笑似得說道。
蕭寒看了看一身白西裝的馬可,搖搖頭說道:“你照着這個款式給我來套黑色的。”
“你是萬年黑啊!也不知道換換。”馬可嫌棄的說道。
“黑色不是挺好嘛,不換。對了,你再給我定一套女禮服,配上套首飾,另外記得多一份請柬,明天正好你要來給貝貝輸液,記得順路捎過來。”蕭寒毫不客氣的說道。
馬可一聽有點明白了,蕭寒現在可算是開竅了,不過他依舊是一副不滿的表情說道:“我幫你定也就算了,還給你女票定,給不給勞務啊!再說了你的服裝造型師拿着那麼高昂的薪水還不幹活,這哪兒行啊!”
“我比較相信你的眼光,就這麼定了。”蕭寒可不管發牢騷的馬可。
馬可整了整衣服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說道:“我先撤了,有事聯繫。”
“好,明天見。”蕭寒也站起了身子,起身去送馬可。
把馬可一直送到院子裡,蕭寒才走了回來,他走到貝貝的房間門外,聽到房間裡一陣一陣的歡笑聲,本來打算敲門的手卻停在了半空中。
蕭寒有點不忍心,不忍心打擾到這份快樂。
蕭寒足足在門外駐足了五分鐘,直到李嬸兒出現輕聲問道:“先生,你是要進去嗎?”
蕭寒纔回過神兒來說道:“不了,你等會看貝貝玩累休息的時候叫秦心來我書房一趟。”
李嬸兒點點頭答應了。
一直到午飯時分,秦心也沒有去蕭寒的書房。
蕭寒沉着臉坐在了餐桌前,犀利的眼眸望着秦心,這個女人跟其他人很不同。
秦心只顧埋頭吃飯,時不時的用餘光瞧瞧的撇一眼坐在主位的蕭寒,卻不料他正好也在看自己,兩個人的目光就這樣不期而遇了。
午飯後,秦心陪着貝貝又回到了他的房間,這兩個人的感情真是越來越好了。
蕭寒估算着貝貝差不多午睡了,便起身來到了客廳。
果然,不一會秦心便躡手躡腳的從貝貝的房間走了出來,卻不料一回頭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蕭寒。
“蕭總……”秦心打了個招呼之後就想走,卻被蕭寒喊了回來。
“怎麼見到我就躲?我又不會吃了你。”蕭寒的聲音很輕,他顧及貝貝剛剛午睡,怕吵醒了他。
秦心站在原地,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兩個手不停的揉搓衣角,她好緊張,感覺這個暴君就要爆發了。
畢竟,自己房間裡的壁紙和那些裝飾就是引起貝貝病發的源頭。
自從知道了壁紙有問題之後,秦心就內疚得要死,她已經聯繫了商家,儘快來拆掉恢復牆面。
只是今天蕭寒回來這麼早是秦心沒有預料到的,只好等下午了。
剛剛李嬸兒告訴秦心蕭寒找她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個精明的蕭總裁肯定是知道了壁紙的事情,所以琢磨了再三,還是沒有勇氣上樓。
“呃……有些事情啊,真的是要順其自然的好,太着急反而會弄巧成拙。”秦心覺得自己就是太急於治好貝貝的病所以纔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更何況,原來選購最昂貴環保的裝飾材料也無濟於事,所謂的環保不過是商家專區牟利的一種廣告噱頭罷了。
可蕭寒的心裡此時卻在盤算酒會的事情,忽然聽到秦心這麼說,他有點詫異,難道她剛剛在聽牆角?否則怎麼會知道?
“其實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有些事情該做還是得做,以前是我態度不好,你別往心裡去。”蕭寒破天荒的放軟了語氣。
秦心驚訝的擡頭望向蕭寒,這傢伙最近是不是被暖男附身了?否則怎麼差距這麼大?
“不不不,我有很多做的不對的地方,就比如這件事情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秦心想想暈倒在自己懷裡的貝貝就心裡難受。
“難道秦小姐還在生我的氣嗎?”蕭寒聽到秦心婉轉的拒絕忍不住再次問道。
“沒有啊,我怎麼會生你的氣,我應該生我自己的氣纔對,都是我沒有常識。”秦心誠懇的說道。
蕭寒有些費解的說道:“秦小姐我希望你不要誤會。”
“啊?誤會什麼?”秦心奇怪的問道。
“明晚的酒會不過是個走個過場而已,就當你幫了我一個大忙,以後我會還給你的。”蕭寒認真的對秦心說道。
“啊?什麼酒會?”秦心長大了嘴巴,這都說的是哪兒跟哪兒啊?怪不得自己跟蕭寒說了半天都感覺彆彆扭扭的,原來兩個人根本就沒在一個頻道上啊。
蕭寒有點無語了,合着說了半天兩個人說的不是一件事。
不過等一等,那剛剛秦心一副怪怪的樣子說的倒地是什麼事?
“你做了什麼事?不!你對貝貝做了什麼事?”蕭寒一挑眉,眼眸中閃現一道凌厲的光芒。
這嚴肅的樣子給秦心十足的震懾,她當然不肯說了。
當秦心知道原來蕭寒說的不是這件事的時候,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放下了。
“沒什麼事啊,就是治療貝貝的病不能着急,欲速則不達啊?”秦心裝作沒有聽懂的樣子。
蕭寒點點頭說道:“是的,之前是我太操之過急了,畢竟貝貝還只是一個孩子,很多事情不能用大人的心態去看待的,這件事情上我真的要好好感謝你。”
“別……別這麼說,照顧貝貝也是我的職責啊,我現在可是他的心理教師,當然希望他早日好起來,所以希望以後我的意見蕭總也能夠聽取一下。”秦心機靈的把話繼續引到了貝貝的身上。
秦心發現一個規律,只要把事情引到背背身上,他就會自然消火,可若是貝貝受到什麼危險或者傷害,蕭寒又會像鞭炮一樣瞬間被點燃。
“好,以後你說的意見我都會好好斟酌,只要是對貝貝好的,我都會採納。”蕭寒鄭重的說道。
秦心在身後比劃了一個耶的動作,畢竟貝貝是一個很有靈性,很聰明的孩子,他應該學習更多的東西纔對。
“對了,明天晚上的酒會還希望秦小姐賞光。”蕭寒正式對秦心發出了邀請。
“是個什麼樣的酒會呢?”秦心有點不懂,是什麼樣的酒會會需要自己參加呢?
“呃……就是一些年輕的父母互相取取經的聚會,只是這些人的身份地位很高,所以聚會也會更特別一點。”蕭寒怎麼可能會說這是一個以相親爲目的的聚會,而他邀請秦心過去只是爲了當擋箭牌……
“原來是這樣,那好的,我一定會準時參加。”秦心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蕭寒想了想在紙上寫了一個地址遞給了秦心,說道:“這個是聚會的地址,你直接去就好。另外明天下午馬可會送參加聚會的禮服和請柬等東西,你到時候換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