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歌皺着眉頭有些焦躁的一邊前行一邊在草叢裡尋着那支非常重要的金步搖。
此刻他左手縮在衣袖裡緊捏着袖口將他的秘密隱藏其中。從一下車發足狂奔後他便感覺到左手要比右手涼一些,他才察覺到他左手上那層絲綢的保護已經蕩然無存。
他驚恐的曾駐足,因爲他不明白那手套是何時落的,自己竟毫無察覺,可是一想到那掉落的金步搖,他卻還是選擇先去找那支步搖。因爲他已經清晰的感覺到,那秘密應該就藏在步搖裡。否則蟬衣爲何那麼恐慌?再貴重的一個簪子也比不上此刻她的身份吧?
魚歌低頭找尋着,一邊找,一邊心裡也嘀咕着他的左手有沒被人看到,如果被人看到惹來詢問,自己又該如何作答,就在此時得得的馬蹄聲傳來,前方那美麗的白雲飄然而至。
“籲。”流顏騎着一馬停在近前,他手中還牽引着一匹,正是方纔蟬衣所騎。下馬點頭之後,流顏輕聲問到:“你在這裡找什麼?你不是送娘娘去尋太醫了嗎?”流顏問着也低頭看着草地,眼睛在草地中劃拉着。
“哦,她已經被車輦接走去看太醫了,她說她頭上的一隻步搖掉落了,央我幫她尋找,你從那邊過來有無看到?”
“步搖?”流顏一臉的木色,似乎不知道步搖是何物一般。
“對,就是她今天帶在頭上跟朵花一樣還吊着墜子的,別在這裡的。”魚歌說着就在自己腦袋上比劃,但是流顏卻搖搖頭說到:“沒注意,我光顧着可憐馬了。”流顏說着擡了頭。有些脣角輕笑地說到:“不過聽着挺稀奇的。一隻步搖也值得娘娘這麼關心?”
魚歌聳了下肩說到:“她說是她們大王賞的,丟了就麻煩了,方纔都不想去看太醫呢,我只好來幫她找。”魚歌說着又往前走:“你去把馬送回去吧,我找到了就過去。”
流顏點點頭。翻身上馬,看了魚歌地背影一眼正要前行,卻看到遠處不少馬匹奔了過來。==http://www.junzitang.com 首發 ==還有一些人遙遙地跑在後面。
“這些人不會都是來找一支步搖的吧?”流顏看着前方喃喃地說着,魚歌此時也已經轉頭看到,他的臉色有些陰沉地說到:“也許吧,你快過去吧!”說着他就加快速度四掃着往那圍欄附近去了。
流顏看看兩邊,眼中閃過一絲光度,便牽着馬小跑着迎着那羣人馬過去。
不多時,一抹銀白帶着暗紅奔至他的面前,一個猛停,馬兒便直躍了身子將所有的馬力發泄了出去。
“你……”景灝看到是流顏疑問出一字。
“草民見過大王。”流顏立刻鬆了繮繩翻身下馬行禮。
“起來。你在這裡做什麼?”景灝看向流顏地雙眼有些微眯。
“回大王的話。草民本是陪着昭儀娘娘還有魚歌公子一起在獵場外圍賞景吟詞的,可是誰料……那馬兒許是受了草地裡蛇鼠驚嚇發狂使娘娘摔落,魚歌公子送娘娘上了車輦,草民見馬匹跑遠,就去追,這纔將馬兒追回,正說送還回去……”流顏跪在地上說着。
“那魚歌公子呢?孤怎麼沒見他?”景灝說着擡頭前望,就看到遠處地一抹紫。
“哦,他在前面找什麼東西呢。”流顏說着伸手一指。
“找什麼東西?”景灝急聲問着。
“聽他說是一支步搖。”流顏說着眼掃過大王的雙眼。而他臉上的神色卻是迷惑。
景灝一聽魚歌在找步搖。當即對身邊人吼道:“都去前面找!”說着一揚馬鞭打馬就走根本不管流顏了。
流顏看着景灝的背影收了那迷惑的表情,慢慢地起身。他伸手牽着兩匹馬兒前行,不時的讓過那些從他身邊跑過的侍從。$君$子$堂$首$發$當那些侍從都從他身邊跑過後,他翻身上馬徑直的朝高臺奔去。
蟬衣獨自坐在高臺的階梯上,此刻她已經不再流淚,心中只有激盪地怨,使她此刻在輕微地顫抖。
一襲白將馬匹送到,那白衣在與秋月等人言語後,便朝她走來。
他來做什麼?是來告訴我,和他一樣無心就對了嗎?
蟬衣心中想着,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
流顏雙手一抱對着她作了個揖:“草民流顏見過娘娘。”
“你怎麼上來了,要和我說什麼嗎?”蟬衣輕聲地說着,眼中依然是無法退去地怨。
“我來是要和你告辭的。”流顏說着轉頭看了高臺下的人們說到:“你瞧你把她們嚇的,我上來使他們竟都叫我小心,讓我可別惹你。”
“你沒聽說過兔子急了都咬人嗎?我雖然不是兔子那麼溫順,我是一隻如同黑夜裡遊走的貓,但此刻我若受傷也希望有個地方給自己舔舔傷口。”蟬衣說着臉色十分的難看。
“何必呢?就爲一支什麼步搖嗎?我來時竟看到大王都去親自尋找了。”流顏一臉的不解。
“那是他親手做給他的王后的,是那個早已經死掉地什麼芙兒地。如果不是我爲他拿下舞首,他纔不會讓我帶上,可是我把他丟了。看着吧,等會要是找不到,我只怕連只狗都要不如了。”蟬衣說着望天呼出一口氣。
流顏點點頭:“原來是這樣。你生氣的不是步搖丟了,而是他丟下你就去尋找步搖吧?”
“是啊,我竟連一隻步搖都不如。”蟬衣說着有些悽然地笑了,而後她看向流顏:“你走吧。”
“好,我走,不過,走前還要送你份禮物。”流顏說着伸手摸向懷中。然後將掏出來的東西對着蟬衣一晃。
“步搖!”蟬衣驚的站了起來。因爲此刻流顏手裡拿的正是那支白蘭花造型地金步搖,她急忙地一把抓過,在手裡反覆查看,還好,沒有一點問題。
“你們走的匆忙。我去牽馬準備追你們卻看到了不遠處在閃光,走過去一看就看到了這朵金色的白蘭花開在草地上。”流顏看着蟬衣的那份小心翼翼輕聲解釋着,而後說到:“現在你不用擔心會因此牽連禍事了。這一路我碰到魚歌和大王都在找尋。我可沒說這步搖被我拾到,所以你自己想個說法的好。”
“你沒告訴他們,謝謝你。”蟬衣明白流顏這是在幫自己,因爲這步搖誰找到都不如自己找到地好,只有這樣纔可以讓大王對她的怒氣降到最低。
“我不幫你又能幫誰?”流顏說着對蟬衣欠身行禮,“午宴我想我是沒機會參加了,只怕稍後我也要去忙我的了,就此拜別。哦,對了。你還是找機會去看下藍嬤嬤吧。這一別之後也許也再難見到她了。”流顏說罷,轉身下了臺階。
蟬衣手捏着步搖看着那份寫意地白就這麼飄遠,口中一嘆,便想將步搖插在髮髻上,可是再一想,她卻把髮髻收進了懷中下了臺階。
“主子。”秋月見蟬衣下了高臺忙上去相迎。
“方纔是我太過激動吼了你們。”蟬衣說着眼掃身邊的衆位侍從,此刻他們都小心的低着頭。
“主子心情不好儘管發泄,奴婢們願受。”秋月說着就要跪,蟬衣則一把將她拉住說到:“你願受不是他們願受。再有。誰沒事喜歡受罪?好了,現在無事了。”
“主子現在心情可好點了?”秋月關心的問着。
“恩。你和我進去吧。”蟬衣說着拉着秋月往那帳篷裡去,沒一會功夫秋月急忙從帳篷裡出來,然後抓了跟前的一個小太監囑咐了幾句,那小太監忙騎馬向那草場上飛縱。
半晌之後,當蟬衣站在帳篷外看到大王的身影遙遙出現的時候,獵場裡卻響起了一片銅鑼聲。
蟬衣不解的問着身邊的侍從:“這是什麼意思?”
“回蓉昭儀地話,這是獵場圍獵地時間到了,這銅鑼一響,各路就要帶着獵物到高臺處小比,稍後還有勇士們的相比呢!”一個小太監上前答話,卻聽的蟬衣心中再一嘆:哎,這時間也到了,要是大王再因此落了後,只怕自己更是難以挽回了。
大王的身影漸漸地清晰,獵場裡也奔馳過來不少馬匹。蟬衣想了想,步搖的事不能急在當下,於是就吩咐了身邊的人去準備接駕。
景灝看着遠處的馬匹,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到了蟬衣跟前,跳下馬來第一句便是對着蟬衣問到:“在你身上?”
蟬衣點點頭:“是的,在臣妾地身上。”說着便從懷裡拿出了步搖。
景灝立刻雙手拿過步搖,急忙地在手中摩挲,臉上也展現出了放鬆的微笑。蟬衣地心悶悶地,她看着大王臉上的笑容,只有深深地屈辱感。
堂堂一個大活人猶不及一支步搖,即便虛情假意的與我演着那一幕幕情戲可到頭來還是隻有那個女人在他的心眼裡。芙兒?芙兒你究竟是什麼人?究竟你哪裡好,好的竟足以讓他如此?
蟬衣心中正感嘆着就看到大王捏着步搖竟把他插到了自己的髮髻裡。
“大王,臣妾不配帶此步……”
“有什麼回頭再說。”景灝說着伸手將蟬衣一攬,擁着她就要登上高臺,而此時一列車輦已到跟前,有人高喊着:“太醫可在?我家大王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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