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麼優越的條件,再加上又是大家所熟知並且有着赫赫威名的張雷帶領,大家都爭先恐後地想要報名,加官進爵那是以後的事情了,至少加入進去之後就不用再挨餓受凍這一點讓他們非常喜歡。
張雷他們忙活得不亦樂乎,這些士兵自然是不可能有三眼銃之內的裝備的,只有那些刀槍還能夠裝備一些,看起來和張獻忠他們的隊伍也沒有什麼差別,不過這就已經夠了,反正又不是經常能夠用到他們,要是誰能夠在裡面表現出色的話再來考慮考慮將他吸納進入自己的核心隊伍裡面進行特別的訓練。
報名的現場實在是太火爆了,隊伍裡面那些認識字的人都被張雷弄過來爲這些新加入的人登記名字都還忙不過來。
張雷的事情先暫且不說,再來說這張獻忠,在張雷的面前,他再一次失敗了,對於這個結果他也無可奈何,現在他帶着剩下的不足十分之一的兵力潰敗了。
兩天的時間,張雷招到了五萬人馬,這裡幾乎所有還能夠打戰的人馬都被他給蒐集了起來。但是這五萬人馬現在來說是不能夠拉上戰場的,因爲他們絕大部分都是農民,估計拿過菜刀也拿過砍柴刀,就是沒有拿過戰刀,接下來必須要經過長時間的訓練,讓他們熟悉武器的使用和一些作戰技巧,這樣才能夠上前線去打戰鍛鍊,而要成爲一名合格的士兵,又要經過幾次血的訓練才能夠成長起來。因此,張雷專門留下了一萬人馬。這一萬人馬的任務除了訓練新兵之外還負責這附近兩府的守衛和武裝支援的工作。而剩下的人馬則跟着張雷一起往張獻忠潰逃的方向追擊而去。正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張雷可不希望在不久之後的某一天再一次因爲他們的出現的火急火燎地趕過來將他們消滅掉。
因爲耽誤了一天的時間,所以張雷他們並沒有很快就將張獻忠他們給追上,不過他們也並沒有將張獻忠他們給跟丟了,到第三天的時候,他們穿過一片丘陵地帶,發覺到這裡曾經有戰鬥過的痕跡,張雷馬上就興奮了起來。說道:“咱們一路都是追尋着大隊人馬的痕跡來到這裡的,因此這打鬥的一方必然是我們的手下敗將張獻忠,只是不知道另外一個他的對手會是誰,不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盟友,或許我們應該去會一會他們。而且打戰的話前進的速度肯定不會很快,咱們再加把勁應該就能夠追上了。”
於是他們加快了速度往前面去追趕,果然不出張雷的所料,在穿過這一片丘陵地帶即將要出森林的時候他們就聽見了前面傳來的喊殺聲,還有地面因爲太多人一起踐踏而發出的微微震動,他們已經接近了戰場。就在這個時候。張雷卻突然之間示意大家停下了腳步,姜玉陽不解地說道:“張大人怎麼就下令停下來了呢。敵人現在可是近在眼前啊,只要咱們衝上去,就一定能夠將這張獻忠給消滅掉的。”
“衝自然是要衝的,如果能夠殺死張獻忠的話那是最好不過了,到時候他們羣龍無首,那這一股叛軍也就算是完全消滅了,再安排這些百姓們安心從事生產就行。不過現在的問題是張獻忠的對手是誰?總不能夠我們衝上去了卻連自己的盟友是誰都不知道,而且到時候如果我們雙方的信息交流不暢導致了誤傷那就糟糕了,所以老七,你帶十個人往前面去看看,搞清楚是誰在和張獻忠打,記得不要打草驚蛇。”
他說的有道理,姜玉陽點點頭,挑了二十名手下,藉着那半人高的草叢的掩護就出去了,張雷吩咐大家先原地休息,畢竟行軍這麼長的時間也累了,只有好好休息了接下來纔有精力打戰。
過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姜玉陽帶着二十名手下回來了,坐在草地上面的張雷一下子站了起來,說道:“怎麼樣了?搞清楚是誰在和張獻忠打了嗎?”
姜玉陽笑着說道:“清楚了清楚了,原來啊,是當初和咱們在松江府就分道揚鑣的盧大人,咱們乘船從水路進軍,而他們則是從陸路往這邊過來,卻沒想到剛好在這裡遇見了潰逃的張獻忠軍,於是盧大人當機立斷率軍與之展開激烈戰鬥,雙方的戰鬥已經到了很激烈的程度,忽悠死傷,張大人,咱們要不要上去幫他們一把?”
“原來是盧象升,很好,我還以爲他們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夠與我們會和呢,沒想到這才幾天的時間他們就已經到了這裡了,看來速度確實是不慢,雖然張獻忠部已經被我們所重創,但是如果我們現在出發的話,還是能夠幫助盧大人減少損失的,咱們同爲大明剿滅反賊,自然是同氣連枝,老七,你吩咐大家都做好戰鬥準備,樂秋,你想辦法聯繫上盧大人,讓他和我配合,好一舉殲滅張獻忠。”張雷冷靜地說道。
樂秋應了一聲準備出去,姜玉陽卻說道:“張大人,我和他一起去吧,兩個人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張雷說道:“你就算了吧,身上還有傷,消停點,快點給我整隊去,別廢話。”
於是姜玉陽只能夠默默地去整兵去了,樂秋一個人將身上的軍裝脫了下來,換了一套普通的衣服,往盧象升所在的地方跑了過去。
樂秋出了藏身之處,走了幾步遠就能夠看到在地勢比較低的地方,兩隊人馬正在展開激烈的廝殺,從人數上面來看盧象升的兵馬要多得多,正以包抄的陣勢對張獻忠部進行攻擊。
他一路小心翼翼地往盧象升的軍隊的後方摸了過去,按照道理來說作爲主要的將領一直都是坐鎮後方指揮的。到了隊伍的最後面,看到那些士兵們還伸長了脖子往前面觀望。他便偷偷摸摸地往裡面擠進去。積極的搜索着盧象升的身影。
“你是誰?”還沒過一會兒。樂秋感覺到背後有一雙大手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隨着他一聲喝問,旁邊的士兵全部都轉過頭來朝這邊看,將樂秋整個人給團團圍在了中間。
樂秋一臉笑容地說道:“各位軍爺好啊,我叫姜玉陽,有事情要求見盧象升盧大人,剛纔找了許久沒有找到,你們來了剛好。帶我去見了盧大人,那就感激不盡了。”
“嘿嘿,小子,說得真是好聽,告訴你,我已經跟了你很長的時間了,見你一直鬼鬼祟祟的往裡面擠,肯定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說不定還是張獻忠派來的奸細,我直接殺了你。然後再拿了你的人頭直接向盧大人去彙報去。”他手中拿着一把大刀,說這話的功夫就要往樂秋的脖子上面砍。
樂秋要是直接被這樣砍了那就真的是死得太冤了。他趕緊高舉雙手,說道:“別別別,你看我這裡,手上什麼都沒有帶對不對,不會給任何人造成傷害的,只不過是我家主人要我來找盧大人商量個事情,你們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千萬不要把我給殺了,我說的句句屬實,絕對沒有一個字的假話。”
那人停了手,意味深長地說道:“是嗎?要按照你這麼說來我要是把你當作奸細給殺了的話那還真的是冤枉你了,那你說說看,你家主人是誰?要是能夠說出個一二三四五來,小爺我就可以不殺你。”
“這個可不能說,但是我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盧大人也是認識我的,那這樣,你們把我帶到盧大人的面前,如果他說不認識我,那你直接就把我給砍了,我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你們覺得怎麼樣?”樂秋趕緊說道,張雷和盧象升兩個人已經合作過這麼長的時間了,張雷身邊的兩名親兵樂秋和姜玉陽總該會有印象的。
“看你說的這個,連你家主子是誰都不知道,就敢冒充人來騙我是不是?信不信我現在就砍了你?”那人又把刀拿了出來。
樂秋無奈,這人一看就知道是那一種有體力沒腦力的人,和他說這些話根本就沒有一點兒用處,但是他不能夠耽誤張雷的時間,必須要完成任務的。他心一橫,說道:“那其他的就不說了,你這樣,直接把我給押送到盧大人的面前成不?難道我還能夠生出三頭六臂來對盧大人不利不成?”
“嗯,你這個說法倒是挺好的,在小爺面前,看你還能夠翻騰出什麼花樣來,來兩個人,給我把他給綁了送到盧大人面前去,只要盧大人皺一下眉頭,我馬上就砍了他。”
於是兩個士兵找來了繩子將他整個人都五花大綁起來,然後押解到盧象升的面前。盧象升此時此刻正在前線督戰,也難怪姜玉陽在後面怎麼都找不到他了。
“盧大人,咱們在後面抓了個奸細,他非說自己不是,然後又說了是他主子派來見你的,問了他什麼都不肯說。”
盧象升轉過頭來,皺了皺眉頭說道:“哦?這是怎麼回事?把他給我抓上來看看。”
“帶上來。”那人揮了揮手說道。
然後兩個士兵就押解着樂秋往前面過來了,盧象升一看到樂秋便有些驚訝,說道:“你怎麼來了?快快快,趕緊給他鬆綁了,你們這回可是抓錯人了。你怎麼也不說明一下身份呢?這下可真是遭罪了。”
原來自己真的抓錯人了,那個手持大刀的傢伙顯得有些尷尬,什麼也不說直接帶着人就離開了。
樂秋自己將身上的繩子給扯下來,笑着說道:“沒事沒事,這點委屈不算是什麼,這一次是張大人命令我過來找盧大人的,說是有事情商量。”
“不知道張大人要商量什麼事情?現如今咱們剛剛從這裡路過卻遇見了那張獻忠,便追着打了過來,如果張大人的事情不是十分重要的話,不妨等咱們打完了再說。”盧象升說道。
樂秋說道:“張大人現在就帶着人在不遠處看着這裡,他叫我來就是讓我和盧大人說一聲,咱們兩家可以一起將這張獻忠給全部消滅了,讓盧大人能夠減少一點損失,爲了不發生誤會,所以要我過來說說的。”
“原來是這樣,張大人怎麼也到了這裡了?”盧象升問道,雖然這裡距離巢縣不是很遠,但是也有幾十裡的距離。
樂秋說道:“當初咱們直接在巢湖上面和他打了一場,然後又把他給趕上岸了,一直打了一天一夜,他們還是打不過我們跑掉了,當時張大人並沒有率兵追擊,而是在碼頭上面把運來的糧食全部分發給百姓,同時又徵集了五萬兵馬,耽誤了一些時間,這才往這邊追過來的,不料發現這裡有打鬥痕跡,於是讓七哥帶人來看發覺是盧大人您,張大人當場就決定出兵,爲了不引起誤會,就先讓我過來了。”
“原來是這樣,那我明白了,你回去和張大人說一說,就說我明白了,會吩咐下面的人的,到時候張大人直接來打就是了。”盧象升說。
樂秋說道:“那就這樣吧,我現在任務已經完成了,馬上就要回去,希望能夠合作愉快。”
“放心吧,我們的合作又不是一兩次了,一定沒問題的,你回去的時候可要小心點。”盧象升說道。
然後樂秋和盧象升道別之後馬上就回來了,見了張雷之後把與盧象升會面的事情說了,張雷聽了之後便說道:“好了,就這樣吧,現在老七也已經準備好了,那就出發吧,時間越長對於盧大人來說也就越是不利。”
於是他將手槍拿在手上,看了看後面自己的那些士兵,說道:“好了,出發吧,爭取這一次就把張獻忠給全部消滅掉。”
所有的士兵都站起來,跟着張雷一起往外面衝去,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比戰場要高出一些來,因此整個隊伍都呈俯衝的姿勢往張獻忠所在的方向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