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別說話,你仔細聽就好了。”張雷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說道。
這裡距離那些女孩子報名的房間僅僅是一牆之隔,裡面說什麼話都能夠一字不漏地傳到張雷他們的耳朵裡面。
“姓名。”一個男人的聲音直截了當地說道,就好像是在例行公事,聽得張雷不由得皺眉頭。
“高海麗。蘇夢。”兩個女孩子分別回答說。
“爹媽叫什麼?家住哪兒?家裡面還有什麼人……”
“……”
問的問題很多,張雷和張晨兩個人耐着性子在外面聽,這一下子竟然過去了快半個時辰,張雷感覺到自己的腿都快要麻了,才聽到一個人說:“好了,你們兩個人出去吧。”
裡面問的問題很多,從剛剛開始的姓名到家庭背景到民族然後是生辰八字教育等等,基本上從出生到現在所經歷的所有的大事情都問了個遍。
張雷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腿腳,感覺到好了一些之後,便對張晨說道:“好了,我們進去吧。”
兩個人繞到前面去,剛好遇見剛纔那個捕快,張雷說:“進去跟我通報一下吧。”
聽說張雷和張晨兩個人來了,十分出乎他們的意料,趕緊都站起來行禮,張雷擺了擺手示意大家不要客氣,然後說道:“你們就當我兩個不存在就好了,繼續做你們的事情,我們兩個人在屏風後面呆着,你們繼續。”
但凡是比較大的雅間,必然會有屏風,將吃飯的飯桌和住宿的牀給分離開來。如今張雷和張晨兩個人就呆在這屏風後面,聽着他們怎麼樣對人進行考覈。倒是有點像是“垂簾聽政”的味道。
等張雷他們藏匿好身形,那個捕快就再一次領了兩位妙齡少女進來,張雷他們兩個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往外面瞄一眼,發覺左邊這人似乎比較活潑,而右邊那個則是十分文靜。進來之後坐在那裡,除了回答問題之外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
剛剛張雷才發現的,之所以問這麼多問題,除了徹底對這些女孩子進行了解以便形成完整的檔案之外,還因爲旁邊有兩位畫師在爲這些女孩子進行畫像,想必是讓男人們來進行挑選的。這就好比是那皇上挑選妃子一樣了。
“好了,你們可以出去了。”問題問完了,畫像也畫好了,便應該換兩個人進來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活潑一些的女孩子卻來到了幾個官員的面前。
“你要幹什麼?”大家都嚇了一跳,不知道這女孩子是想要做什麼事情。
張雷也好奇地往外面看。卻見這女孩子拿出來幾張銀票,每個人面前放了一張,說道:“這是一點點小意思,還希望各位大人笑納。”
從那些官員的表情中,張雷能夠猜出來這銀票的面額肯定不小,他很是期待,接下來這些官員會怎麼做。他又有點後悔。如果早知道接下來會是這樣的情況,他和張晨兩個人就應在外面呆上更長的時間,說不定還能夠抓出來幾個貪官呢,不過現在估計是沒機會了。因爲那些官員知道張雷在這裡了,更知道張雷對待貪污的貪污,估計自己如果現在講着銀票拿進了自己的口袋,估計明天就要爲這張銀票而掉腦袋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一個官員說。
那個女孩子說:“沒什麼意思,意思意思。”
那個官員說:“你這就不夠意思了。”
張雷頓時有一種崩潰的感覺,心裡面打定了主意,這個女孩子是絕對不能夠要的。要過來就是個禍害,投機心理實在是太重了,自己手下的士兵個個都是真漢子,對於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根本就招架不住,誰娶了她。絕對是上輩子沒積德行善。
女孩子正準備說話,那官員正色說道:“姑娘,你這到底是什麼個意思?”
“大人,小女子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如果我能夠成爲那個張晨的女人,那你們還會有更多的好處的,你們考慮一下吧。”
張雷其實早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女孩子的意圖,因爲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
但是張雷就在這裡,這錢誰敢收?一個官員說道:“你這說的就是笑話了,他選擇誰又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這就看你們的造化了,我們無能爲力。無功不受祿,這錢你還是拿回去吧。”
不管那女孩子怎麼說,這些錢總是送不出去,到了最後,那個女孩子也無可奈何了,將銀子拿回去說道:“那好吧,各位大人如果能夠幫助小女子一二的,那小女子自然會有厚禮相贈。”說完話,她便轉身走了。
張雷和張晨兩個人從屏風後面走出來,那幾個官員都不由得擦了一把額頭上面的冷汗,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剛纔你們的表現很不錯嘛,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在這裡,所以你們不敢伸手?”張雷笑呵呵地說道。
聽了他的話,幾個人都嚇得渾身一哆嗦,趕緊矢口否認,並且表示自己不管是何時何地都不曾收受任何人的賄賂。
張雷正色說道:“這就對了,我自認爲給你們的俸祿已經是很高的了,足夠你們做任何的事情。既然你們不缺錢,那貪污也就不會有任何意義了,錢只有花出去的纔是錢,放在家裡面那就是一堆礙事的東西,你們覺得呢?不要說什麼爲兒女準備這樣的話,我認爲那種人是最愚蠢的,俗話說的好,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們只需要管好自己就是了。我希望今後不管有沒有我在這裡,你們的做法都不會有變化。”
“是是是,張大人說的是,下官一定謹遵教誨,深刻反省。”幾個官員趕緊保證說道。
張雷微微點頭,然後說道:“把剛纔那個女孩子的畫像給我。”
拿到畫像,張雷看了看,雖然說相貌不能是百分之百的準確,但是也算八九不離十。張雷讚許地說道:“畫得還不錯。”然後就拿到燭臺上去,將它點燃,付之一炬。說道:“這樣的女人,不管是我手下誰娶到她,那都是一件悲哀的事情,索性就將她的畫像都給銷燬了。只是今天是我剛好遇見了這樣的事情,纔將這個隱患給消除了,但是不知道其他的地方還有沒有這樣的情況,我是管不住那麼多的,有點可惜了。”
隨後,他便要來了登記表,上面寫滿了在這裡來應徵的少女的信息,在嫁娶意向那裡,基本上所有的人寫的都是張晨。他便笑着對張晨說道:“你看吧,我剛纔就說了你還不信,大家都想成爲你的女人,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哪裡都是一樣的。”
張晨撇了撇嘴,說道:“我看吶,他們並不是想嫁給我,只不過是因爲有你在,大家都想和你沾上關係,現在又這樣一個機會,便都湊上來罷了。”
這張晨說的也是實話,張雷也知道,但是張雷也很無奈,有些事情其實大家都明白的,只是拆穿了之後的結果卻讓大家都感覺到心裡面不舒服。
最終,還是張雷說道:“行了行了,不能夠避免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兩人又從後面溜走了,走在大街上,張雷說道:“看吧,我說的沒錯吧,大家都想着能夠依靠你來享受榮華富貴,這就是人性,你無可奈何,任何人都無可奈何。女孩子們知道她們貌美的青春就是資本,所以她們不惜一切代價和手段,拿青春來賭明天。”
“好了,哥,不要說了,我們回去吧。”張雷越說張晨就感覺到越是鬱悶,他很是鬱悶地打算岔開話題。
張雷哈哈大笑,眼看着時間已經到了中午,便就近找了一家本地高山族人開的飯館,打算吃點他們本民族的特色菜,這是他的愛好。
吃過了飯,張雷才和張晨兩個人一起回來。
“你們兩個到哪裡去了?吃飯的時間都還不見人影,大姐還吩咐廚房幫你們準備了飯菜呢,趕緊去吃去。”看到兩個人回來,剛好在院子裡面的蘇彤便嚷嚷道。
張雷笑着說:“我們兩個已經在外面吃過了,剛纔我們是去看了看報名的情況,十分有趣,所以呆的時間長了一點。”
“原來是這樣,那行吧,不過以後出門最好還是說一聲,也免得我們難等。”蘇彤說。
張雷告罪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以後一定謹遵你們的教誨,出門去哪裡都向你們彙報。”
“油嘴滑舌的,哼,不和你說了,我找姐姐們玩去。”蘇彤給了張雷一個風情萬種的白眼,然後便走了。
張雷無奈地笑了笑,對張晨說道:“你看吧,單身的都羨慕成親的,但是成親的也有單身的人想不到的那些煩惱啊。”
張晨深以爲然。
“好了,徵集報名的時間只有十五天,二月初一就是你們挑選女人的日子了。這時間越來越緊迫了,但是我似乎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張雷說。
張晨問道:“什麼事情?”
“你的新房,我的那些兵他們可以依舊住在屬於他們自己的公寓裡面,但是你不行,你娶妻之後總不能還和爹一起住,得爲你建造個新的住處纔是,不過十五天的時間要建造好新的住處,是一個難度很大的挑戰啊。”張雷擡頭望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