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陽坐在自己的戰馬上面高高在上地俯視了一圈,便笑着對魯果說道:“魯大人,你走得這麼匆忙,這是要往哪裡去呀?”
“沒……沒往哪裡去……現在天氣好,一家人出來散散心,遊玩一番。”魯果臉色都有些發白了,說話的時候結結巴巴的。
姜玉陽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拖着長長的尾音,然後說道:“出來遊玩還帶着這麼多大傢伙,你也不嫌麻煩?要不你們去玩,我就幫你們保管這些東西,你覺得怎麼樣?”
“這個就不用了吧,裡面只不過是點衣物被褥什麼的,你也知道這麼一大家子的人對不對,裡面都是這些東西,還是隨身帶着比較好,得有換洗的不是?”魯果趕緊說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幾個箱子,彷彿誰要是敢擅自去動了他就會拼命一樣。
不用說也能夠猜到裡面的東西絕對不只是魯果說的那麼簡單,姜玉陽卻是懶得拆穿他,只是說道:“好了,廢話我就不多說了,恐怕你這回散心也散不成了,張大人已經通知過你要在那一天前往府衙,而你卻沒有去,所以張大人很生氣,讓兄弟們到處出來找你,最終皇天不負有心人,最終咱們還是在這裡相遇了,怎麼樣,魯大人,先跟着我回去吧。”
“不,不要,張雷那個惡魔,我是絕對不會和他共事的,我不會跟着你回去的,我要遠走高飛,我要離他遠遠的,這樣我心裡才踏實。”魯果就好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老鼠,聲音變得十分尖銳。
姜玉陽說道:“恐怕這由不得你啊,張大人已經吩咐過了,必須要把你帶回去,我作爲張大人的下屬,只不過是奉命行事。還希望你配合我,否則的話會出現什麼事情我自己也不知道的。”
魯果看了看姜玉陽和他身後的一二十個人,突然之間表情變得十分猙獰,他說道:“哈哈,你們這麼一點點人,難道我不回去你還敢用強不成?就不怕我手下的這些武師嗎?”
他的話音一落,那些守護着幾個大箱子的壯漢手裡面突然出現了明晃晃的大刀。顯然就藏在那裝載着箱子的馬車上的,隨時就能夠拿出來用,再看看人數,近百人,可比姜玉陽帶來的人要多得多了。
“喲,我的魯大人。看你這動作可是不怎麼友善啊,難道你想抗旨不尊不成?”姜玉陽卻是一點兒也不懼怕,細想一下,從跟着張雷開始,有幾次打仗的對手人數是自己佔據優勢的?幾乎沒有,也正是因爲這樣,現在張雷全軍上下都已經有了一個共識。那就是人數並不是戰爭勝負的決定因素,自然也不構成絕對輸贏的籌碼,比如說眼前,他就並沒有覺得眼前的百人能夠給自己帶來足夠的威脅。
魯果面目猙獰,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到底是太天真了還是真的太傻了,你難道就真的看不出來嗎?如果現在能夠打贏你們,那我帶着我的人繼續去盛京,高官厚祿自然是不在話下。要是跟了你回去,你以爲那個張雷還會給我活路嗎?反正橫豎都是一死,那我爲什麼還要去聽那張雷的話呢?廢話少說,阿德,上,給我把他們給殺了。”
那個叫做阿德的人比一般人要高得多,身材魁梧。混身都是肌肉,看這樣子就知道是戰鬥力極爲強悍的,他揮舞着手中的大刀,朝姜玉陽他們這邊過來了。其他的人也是一樣,逐漸將姜玉陽他們給圍在了中間。看到那麼多拿着刀的人,就連那些戰馬都開始不安分起來,姜玉陽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才能夠很好地控制他們。
“你可要想清楚了,真的一旦動手,那最嚴重的就可以告你企圖謀害朝廷命官,現在大家都冷靜一點,事情還能夠有挽回的餘地。”姜玉陽勸說道。
他說的這話的意思只不過是提醒一下魯果,很顯然,如果真的動手的話三眼銃可是不長眼睛的,還有手榴彈,那玩意兒隨便丟幾個這裡就要被夷爲平地,就算是來一百個阿德也沒有任何用處。
但是這話聽在魯果的耳朵裡面,魯果卻是以爲那姜玉陽看自己這麼多人而害怕,他狂笑起來:“這裡地處偏遠,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隻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又怎麼會有其他的人知道呢?你就放心地去吧,我會讓我的手下替你們收屍的。”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這話說得真的是對,那好吧,既然你執意如此,我就不客氣了。”姜玉陽拿出了自己的三眼銃,對身邊的戰友們說道:“動手,將這些武者全部殺光。”
身後的這十九個人都是跟隨着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相互之間只需要幾個字,幾個動作,大家就都能夠猜到彼此之間接下來要做什麼動作,是能夠完全把自己的後背交出去的兄弟,姜玉陽話音一落,大家都齊刷刷地開始了行動,手中的三眼銃,還有綁在手臂上面十分隱蔽的袖箭,都紛紛動用起來,只聽見那些壯漢慘叫的有之,直接倒在地上死去的有之,悍不畏死地往前衝的有之,但是無一例外的都被殺死,乾淨利落。對於姜玉陽他們這個級別的人來說,殺幾個這樣的人實在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
一刻鐘的時間不到,近百人就被殺死了,剩下的幾個人雖然僥倖留住了性命,但是卻也失去了戰鬥力。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這一百多人在他們的面前要殺起來就好像是砍瓜切菜那樣容易,那個魯果開始還得意洋洋,現在卻已經是面如土色了,他萬萬沒有想到,張雷的手下居然都是這樣的厲害。
就在大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突然之間調轉碼頭,一人一馬朝遠處狂奔,完全不理會其他的人。就在這個時候大家注意到了他的動靜,那些個妻妾都叫起來,見魯果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便都哭了起來。
這羣女眷一哭起來,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姜玉陽聽得心煩,便說道;“你們都給我留在這裡看好他們,我去把那傢伙給追回來。”
他縱馬狂奔,生怕把魯果給跟丟了,那他可不好在張雷面前交代。不過這戰馬本身就比普通的坐騎速度要快得多,再加上他手中有飛刀,馬匹上還有一把槍,想要追上魯果的話信心還是有的。
“魯大人,趕緊停下,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追得近了,姜玉陽大聲地叫喊道。
魯果說道:“你他媽的從來就沒有客氣過,現在還來說這些。”
姜玉陽說道:“那你就這樣把你的家人給丟在這裡嗎?”
“難道你們還敢殺了他們不成?”魯果說。
姜玉陽說:“那我可不保證這種可能,如果你再不停下來的話,恐怕我就真的要採取一點措施了。”
“停下來?信的你話那我就是狗孃養的,駕。”
“我去你的,真是油鹽不進,看來還真的是要我動手了。”姜玉陽右手一甩,一把飛刀脫手,剛好扎進魯果的坐騎的後腿。
“嘶……”那戰馬吃痛,整個都飛起來,那魯果差一點就被翻下來了,不過他似乎又沒有什麼大事,馬匹反而跑得更快了。
姜玉陽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飛刀出手居然沒有發揮出自己想要的效果,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恥辱。他氣憤不過,又接連甩出去三把飛刀,終於在最後一把飛刀的時候將那馬匹給射倒在地。
他來到魯果的身邊,跳下馬來,幸災樂禍地笑道:“跑啊,你倒是繼續跑啊,看你能夠跑到什麼時候去,老實點跟我回去吧,你逃不掉的,有些東西必須會在你的命裡面出現。”
魯果整個人都萎靡不振,連說話的興趣都沒有,姜玉陽將他丟在自己的馬匹上面綁了,就那樣帶了回來。回到隊伍裡面,他親自將魯果丟進馬車裡面,然後對大家說道:“兄弟們,咱們該回去了。”
於是他帶領着自己的十幾個兄弟押送着這一隊人馬回到了山海關,直接來到衙門裡面向張雷報告。
“張大人,兄弟們把這傢伙給抓回來了。”姜玉陽直接將五花大綁的魯果推到張雷的面前說道。
張雷看了看魯果,笑着說道:“我就知道這傢伙跑不掉,你說說看,怎麼找到這傢伙的。”
姜玉陽便把事情都說了,張雷道:“還想去投靠滿清?這情節可就惡劣了啊,你剛纔說的,懷疑他運送的那一批是贓款?在哪裡?走,過去看看。”
“哦,那個啊,都在外邊呢,還有他們一家老小,都在,到時候還要聽從張大人發落。”姜玉陽說。
“帶上他吧,咱們一起去看看,那箱子裡都有些什麼寶貝。”張雷說。
到了門口,馬上就聽見一片哭聲,這些聲音來自於那些女眷。張雷可不去管他們,直接讓人將地上的箱子全部打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