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這個年過完,使得寧婉嘉越發有了少女的模樣,原本小丫頭臉頰上有些肉肉的嬰兒肥已經徹底的消失不見,以前只有和樑遠親密獨處時纔會流露出的媚氣卻在眉宇間隱約可見,搭配着那雙清澈見底滿是純真的杏眸,巨大禍水的本質已經初露端倪。
聽着耳邊輕脆嬌柔的聲音,看着眼前巧笑嫣然的紅顏,樑遠心頭微亂。
咳嗽了一聲,清了清有些發緊的嗓子,樑遠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看酸奶就不錯,嘉嘉,你覺得呢?”
寧婉嘉看着樑遠眼睛裡滿滿的笑意,哪會猜不出眼前這個傢伙的調笑心思,想起過年給這個傢伙打電話時,爺爺和父母意味深長的眼神,寧婉嘉不由得羞意大起,招呼着唯恐天下不亂的寧婉菲,揮動着粉拳結結實實的把某人胖揍了一頓。
待到樑海平辦完登機手續回到原地時,樑遠不僅拽着自己的拉桿箱,脖子上還掛着兩隻兩個小丫頭平時攜帶的揹包,好似大型酒店的門童般站在候機大廳的中央。
看着樑遠微微發紅的兩隻耳朵,樑海平哈哈一笑,不僅對自己侄子招惹是非的能耐佩服萬分。
在巨大的發動機轟鳴聲中,執行國航北平至廣州ca1338航班的波音737客機拔地而起,在北平上空轉了一個半圓後掉頭向南方飛去。
由於三人過年時曾用bac1-11和波音737打賭,加上唐婉即將擔任聯合航空董事長等原因。兩個小丫頭這回坐飛機時對波音737的各種設施就格外的留意
“小遠,你說bac1-11客機能不能改成和波音一樣的佈局呢?”飛機上升到平流層改平解開安全帶之後。寧婉嘉靠着樑遠的耳邊吐氣如蘭的問道。
“應該不成吧。”樑遠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那媽媽那邊使用bac1-11客機執行飛行任務豈不是要賠死?”聽到兩人討論飛機,寧婉菲也把腦袋湊了過來
兩個小丫頭雖然對航空工業瞭解不多,但跟着樑遠爲了飛機的事情東跑西跑,飛機越大營運成本相對越低這個道理還是明白的。
波音737較爲寬敞的機身使得每排座椅都得以採用3+3的方式佈置,而限於機身寬度bac1-11客機的每排座椅都採用了3+2方式佈置。
“飛機營運成本這個問題要是說起來可就麻煩了,bac1-11客機的綜合花銷不是一定要比波音737高的。”樑遠有些撓頭的說道。
除了某些概念性的東西或指標用途,樑遠對航空工業和民航營運這塊的詳細瞭解連半桶水都算不上,和真正專業人士的差距簡直就像銀河系那般遙遠。想要透徹的說清楚這個問題,還真超出了樑遠的知識範圍。
“麻煩人家也要聽嘛。”寧婉嘉聲音微膩的說道。
伴隨着樑遠無比耀眼商業天賦的顯露,在少女的小心思裡,樑遠簡直比萬能的《十萬個爲什麼》還要厲害,加上女性在情感上天然的危機感,使得寧婉嘉直覺的覺得自己一定要關注樑遠所關注的東西才成。
對於身邊少女的請求樑遠向來是來者不拒,揪着頭髮樑遠半蒙半認真的胡扯着一些道聽途說的東西。在接下來幾個小時的航程裡到也把兩個小丫頭聽的津津有味。
**年的深圳還沒有符合波音737這種大型客機起降的機場,一般去深圳特區都是需要從廣州轉乘火車或是長途汽車。
樑遠幾人在廣州白雲機場下機後並沒在廣州停留,在樑海平的提議下直接換乘廣州至深圳的城際鐵路。
由於還在過年放假期間,此時的廣州火車站已經沒了年前春運時那種人山人海的爆滿景象,從黃牛手中買了四張最早去深圳的火車票之後,樑遠看着略顯破落的候車室指着兩個小丫頭。笑着對樑海平說道:“大股東千里迢迢的下去巡視,居然還要擠火車,林大行長也不說派個車來,今年的董事會小叔可要好好挑挑毛病。”
“你這個傢伙,不要把事情丟在我們身上。我和嘉嘉對坐火車可沒有意見呢。”寧婉菲鄙視的看了樑遠一眼,隨手又把自己的揹包掛在了樑遠的脖子上。
片刻過後。候車室裡響起了檢票登車的提示音,樑遠幾人隨着仍然擁擠的人羣過了檢票口進入了過站天橋。
剛剛走出封閉式過站天橋的樓梯,樑遠驚訝的發現站臺上一列藍白相間的25s雙層客車正靜靜停靠在三號站臺的東側。
“哦,哦,小叔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呢?廣州路局的動作也太快了。”樑遠有些驚喜的說道。
雖說樑遠已經把股份從東北機車廠中撤出,但作爲自己第一個接手的起步企業,樑遠對車廠的感情依舊是十分深厚,可以說沒有車廠這個由頭,樑遠獲得斯貝發動機和寶石渦軸發動機的相關技術將會困難上無數倍。
去年一整年,樑遠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南沙和航空產業上,別說車廠了就是蘇良宇那邊擺弄的晶圓生產線樑遠都是極少過問的。
樑遠不在國內,樑海平又不能拿着這點成績和自己侄子炫耀,結果樑遠一直不知道廣州至深圳間的城際鐵路已經開始換裝25s雙層車底了。
“去年元旦上線營運的,那時小遠還在德國呢,哪可能知道,不過這列編組能早早的來深廣線也頗爲不易。”樑海平笑着說道。
樑遠從東德引進的25s雙層車底經過近兩年時間的高強度運行,雖說爆出了不少的小毛病,但車底類似轉向架、大梁、側壁等骨幹結構經歷住了數十萬公里的考驗絲毫未損。
對比着長客從英國引進的彷彿脆皮般的25o型單層車底。25s雙層車底適應超載的能力極強,拉得多故障少出勤率高。對於目前自負盈虧實行包乾政策的地方路局來說,根本就是提高政績和業績的利器。
鑑於當初南京車廠自研的雙層車底毛病多多眼下還在整改之中,使得地方上各個路局對東北機車廠25s雙層車底的長期性能心中沒譜,生怕弄回來的是個光維修不幹活的大爺,因此車底剛下線哪會都是觀望居多。
不過在286視察北平車站參觀了25s車底之後,地方路局對25s車底的關注程度大幅上升,作爲改革前沿、開全國風氣之先的廣州路局更是主動向盛局提出添乘,把自家的乘務人員借調給盛局進京的t11/12次。以便第一時間掌握25s車底的實際狀況。
等到25s車底30萬公里的定型測試跑完,第一列投入使用的25s編組在北平的鐵道研究院拆解檢驗交上一份異常優秀的答卷之後,所有路局都清晰意識到了25s雙層車底的巨大經濟價值和社會影響,東北機車廠一夕之間紅遍了整個鐵路系統。
在鐵路部地位特殊的北平路局,打着明年北平即將舉行亞運會的幌子,硬從盛局挖走十餘編組的25s現役車底,不過別的路局不比京局地位特殊。可以打着中央的旗號和共和國的臉面以勢壓人,想早點用上25s編組只有找劉長河或是東北機車廠這兩條門路。
位於吳淞的滬局更是派出副局長帶隊北上,直接找到了樑江平頭上,老樑同志雖說政治智商不高,但也知道25s車底的供應問題根本是個燙手的山芋,索性一推六二五。把所有來人來電都打發去了盛京。
這種縱橫捭闔的機會劉長河那會放棄,頂着重點支援特區建設的名頭,推脫着滬局的購車意向,劉長河硬從東北機車廠十分緊張的產能中擠出了一列25s編組送到了廣深城際線上,給自己未來升任鐵道部長最直接的競爭對手——目前滬局的大局長張金鐘不大不小的添了一回堵。
樑遠身在國外。哪知道這裡邊的戲碼如此曲折,聽着樑海平說完廣深線上25s編組的種種軼事樑遠哈哈大笑着說道:“好事要來了。估計今年夏天媽媽和我都會升職的,局長夫人和局長公子聽起來可比段長什麼的拉風多了。”
官場的小道消息向來不是空穴來風,參考着老樑同志的行爲,樑遠倒是有九成的把握肯定,自家老子會在夏季接任安東鐵路分局局長的職務。
樑海平看着樑遠一副樂不可支的比模樣不覺莞爾,自己這個侄子若是真的論起影響力,應該比自己老子大上許多倍,真不知道一個分局局長公子有什麼可得意的地方。
幾人登車後沒過多久,廣州至深圳的z21次直達列車緩緩駛離了廣州站。
別說八十年代了,就算是進入新世紀在共和國高鐵大規模服役之前,雙層客車在共和國民衆眼中都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象徵,加上廣深兩地政府部門推波助瀾似的高調宣傳,使得很多過年時期往來於廣深兩地人羣,都儘量調整自己的出行時間,將乘坐25s雙層車底擔當營運任務的z21次作爲自己出行的首選。
正是如此樑遠和樑海平根本沒有買到類似航空座椅佈局的軟席車廂,只是從票販子手裡買到了四張最普通的座號。
“小叔,我們現在坐的這節車廂和以前不太一樣呢,是車廠新研發的麼?”寧婉菲有些好奇的問道。
隨着對民主德國雙層車底技術的掌握越來越深,東北機車廠開始對雙層車底進行更加適應共和國日常營運環境的本土化改造。
幾人眼下乘坐的這節普通車廂就採用了共和國鐵路系統最爲常見的四人對坐,中間置物桌的佈局,當然共和國採用這種四人對坐佈局最大的好處,就是列車的超載能力要比採用航空式座椅佈局強上許多。
“恩,廣深線城際線上使用的這種車底,是車廠剛剛改造出來的新車底叫25s—y。”樑海平說道。
25s車底的這個最新型號:y,在鐵道部慣例的命名規則中代表着硬座的意思,新車底和民主德國原裝車底的重要區別,除了座位佈局進行了大規模改變外,車門也換成了電氣化的塞拉門。
不過由於車底的電氣結構增多導致用電量加大,東北機車廠在民主德國原版的基礎上更換了功率更大的隨車發電機組,以解決整列編組電力供應緊張的問題。
眼下廣深城際鐵路上跑的這列25s編組,就是更換大功率發電系統後的第一批車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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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好的,大家就算不相信滿樓,還是要相信滿樓的節操的,那麼寶貴的東西不會放在地上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