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嶽明確嚴苛的命令下,強擄來的各種異族蠻子,包括忠誠效勞異族的各種貴族或奴僕漢奸,拋給各地宋官府和東京的人數達上百萬人。
這些奴隸的加入,會極大增強宋王朝在經濟生產上的造血功能,能有點力氣支撐下去,直到,轟......
至於打仗有用的那些人就不會隨便丟給宋國了。
一方面是太危險。
宋國那操行和能力控制不了這樣的奴隸勢力,留給宋國只會禍害宋國,加劇造反內亂,加速宋王朝轉瞬崩潰的風險。
另一方面則是,海盜國不怕這些人兇強難管。
全編入僕從軍,到時用於攻個堅排個險什麼的。
不能用自己人乾的險活髒活,卻又不能不幹的活,就用這些愚昧野蠻有各種情懷心思就是無法改造的危險分子頂上。
而年輕有活力的女子,再壞,再仇視海盜國,也不丟給宋國驅使和享用,免得生出衆多無辜的小孩,還得費力拯救。
而海盜國同樣不怕這類女人鬧事。
半軍事化集中管理,強迫當紡織女工.....甚至軍妓,各種卑賤勞累活正適合年輕有力腦子未老化鏽死接受新事物快的異族女奴隸做。知道悔改的自然有出路,佞頑不靈的,照樣用死算完,對該淘汰的愚昧又危險的人,沒什麼值得心軟的。
人是有腦子的高級生物,有更強的適應生活能力,有更高的創造能力。
沒有沒用的人,就看用在哪方面,怎麼用。
這是趙嶽一向的觀念。
事實上,在這個時代,世界普遍性的有個共同特點:女人勤勞能幹,是物質建設社會發展的最勤勞最積極力量。
你別看這些異族女人骯髒、無知、愚昧,放蕩無貞操觀......她們其實和男蠻子有很大不同。
溫順、老實、熱情,忙裡忙外,以男人爲中心,並不在乎自己跟着哪個種族的男人或換個丈夫,只要這個男人能支撐起這個家讓她有依靠,即使漢子脾氣糙點,有各種缺點,還家暴,她們也沒什麼不能忍受的,仍逆來順受,勤勤懇懇,溫順體貼,只要漢子還能保護着她和孩子生存下去.......
女蠻子整體上並不野蠻可怕,抵抗心報復心沒怎麼強烈,順從新徵服者是傳統,也是殘酷環境生存本能的需要。
這意味着她們整體上可用。
也能慢慢教化改造成海盜國要的統一大民族成員。
那些年輕卻報復心強兇險的少數女人,不能留給宋國這幫王八蛋白得了去繼續享受美色當醉生夢死的糜爛大爺,也不能圖省事的全殺了了事。不論趙嶽怎麼想,在實際操作上,海盜帝國也必然那麼收留和安排,也只能如此安排。
爲了更好地控制這些強行征服強擄走的異族,爲了在拋棄那些人給宋當奴隸的過程中不引起暴亂和更多仇恨情結隱患,更爲了其它的目的,趙嶽採用了個手段——把危險性大的男蠻子和家眷部族分離,分兵過江,衝入最近的蜀中..........
在此之前,在席捲異族轉入宋境後,趙嶽就命令三萬騎兵精銳帶着(押着)抽調的兩萬吐蕃精銳主力、兩萬西夏精銳主力,共計七萬人爲先鋒,先期快馬趕到江邊,先過江衝入蜀中.......
這四萬異族人手沒有武器,作戰時要用的兵器全在海盜軍那收着,到時再分發下去,押着四萬驍勇善戰蠻子爲前軍衝鋒。殘存吐蕃頭人的親信精銳、西夏殘存的鐵鷂子及輔兵、質子軍、宮衛軍、步跋子......全在其中。
不是要這些人衝鋒陷陣開路破陣當炮灰送死,不是想方設法間接除掉,而是監管觀察着要他們奮勇作戰立功,進一步證明忠心,立更大的投名狀,也能換取日後更好的待遇。
表現好,家人能多分幾頭牲畜和立足生活的牧場田地,養老、子女教育醫療......太多方面有關,本人從軍也有相關福利、升遷等方方面面的影響,更涉及到整個家庭的社會等級地位劃分。
海盜國國民是分等級的。
一等自然是趙莊等莊的百姓、滄趙家族旗下各種從業人員、軍隊等這一類的追隨最早,綜合素質和忠誠度最高,最具有新時時代要求的風貌和覺悟,貢獻也最多的人羣。不分種族。包括東西方異族將士技術人才、趙莊收養的異族孤兒......
二等是第一次移民潮最積極勇敢主動叛逃來的以漢人爲主體的人羣。這類人無疑是更具有開拓闖蕩精神,頭腦靈活,願意接受新事物新規則,接受起來也快,也更有拋棄舊傳統老習慣勇氣和決心,更容易改掉陳規陋習的。
二等中也包括滄趙遠洋貿易中,聞東方帝國之富裕強大安全公平.....生活好更有無限美好前景,人間天堂,加上海盜船隊有意引誘宣傳吸引造成積極甚至瘋狂投靠來的原本在當地生活多卑賤悲涼驚恐的歐亞各族各國的年輕健康漂亮女人女孩;特招的聰慧孩子、工匠技術人才及他們的家人;一些驍勇過人,海盜軍需要而願意吸納的忠誠勇士......
忠心追隨得早,來得早,就是優勢。
田地、牧場、漁場、教育醫療養老、賦稅負擔、技術培訓、招工招幹......方方面面事關切身利益和發展前途的都有更好更周全的待遇。不分你原來是什麼人什麼膚色什麼種族,也不分你能力大小,只要你忠誠勤奮。
第三等就是今年的夏收計劃涌來的龐大人羣。
第一和第二等在國民待遇上就有明顯差距。
比如田地,一等家庭是後世畝的一百畝,很大的面積,根本種不過來,都輪耕和種植牧草搞養殖放牧,搞果樹、製糖的甘蔗什麼的,糧食肉蛋奶水果吃不過來。二等則只有六十畝,少了不少,但也足夠富裕瀟灑了。
而三等和一二等的差距更分明,只分的田地就一下銳降到三十畝。
有農村經驗的人能知道,這也很多了,有帝國的良種,有先進的耕種技術和機械設備肥料.....也能輕鬆小康生活。
這三等是爲農不納稅的羣體,而且按等級不同,可從當地官府僱傭奴隸幫忙勞作。
當然,出售糧食牛羊等屬於商業行爲,這得照章納稅,稅率是一致的不分等級,只是得誠實納稅,否則懲罰嚴厲。
第四等就是趙嶽強徵服強擄來的吐蕃西夏遼國高麗等人口了,屬於不可靠,不穩定,需要更嚴格地觀察考驗的羣體。
這一等起沒有屬於自己的私有土地,只按農牧實際需要劃分牧場田地使用,而且有賦稅,也沒有使用奴隸的權力。
在醫療養老上的待遇自然更差。
但教育同樣是免費的。而且任何家庭的小孩只要是正常的,都得上學。
在強迫受教育上,海盜帝國的律法更嚴酷。
誰若是隻想把孩子當勞力讓生活更好些,或重男輕女,不準孩子上學,也不聽村委或鄉鄰勸告,任性不遵守帝國教育制度,就會被舉報上去或被巡視組發現,相關政府權威機構人員上門具體審定,懲罰就來了,加或加重賦稅,讓強迫孩子幹活多得的那點好處全倒賠進去還遠遠不夠,這是最輕的。次者削減田地牧場......最可怕的是降等級。
帝國的等級制度是可上可下的,而且下去容易,想上來或想恢復原來的等級就難了。
你本是幸運而尊貴的一等,卻極可能轉眼掉下去,甚至成了不算等沒國民正式身份沒任何待遇權力的奴隸。
偷稅漏稅、殺人放火、貪污腐敗.......犯罪,當地痞流氓混混,欺行霸市,打架鬥毆,尋釁滋事爲非作歹什麼的,都會導致降級。
輕的降爲第五等,即一無所有,艱苦勞動改造,完成國家徵調的各種勞役,或困在遠離其它地方的狐島上半軍事化屯田什麼的,待觀察檢驗,改造好還有出路,不行的就幹到死吧,不準結婚,更不準生育,也男男一起,女女一起,結不了,生不了。
不是死罪,不夠降爲奴隸,卻又邪惡不堪用的,純是禍害,會在貿易船上鎖着當苦力,最終運到非洲拋棄在各處。
邪惡強悍,不犯死罪,法律懲罰就治不服你?
那留在非洲和獅子獵豹毒蛇等非洲動物以及嚴酷的沙漠戈壁環境較量較量吧。
展現華夏文明,間接影響改造一下那的野人也好。
這是帝國有越來越龐大人口,犯罪率卻一直保持幾乎是零,連晃膀子在街上橫行的懶漢混混都少見的主要原因。
反過來說,你起初的社會等級地位低,這不是身爲帝國公民的關鍵,不是沒出路此生就沒了指望,不必憤恨抱怨,工作啊,打仗啊,在各行各業做出了突出貢獻......積極轉變成帝國要求的華夏大民族成員,就會慢慢升層次,升級。
同一級中也分等,叫層次。
這種制度會以生存需要的壓力和切身實際利益動力慢慢強迫複雜的人種民族融合成一個統一的民族——大華夏。
當然短時間是不可能實現的。
經過幾十年,具有強烈本族意識和舊習慣難改的人死光了,強行普及的新式教育培養和影響出來的下一代就一樣了。最終,等級制度自然消散。
這些內容,在遷移的路上,趙嶽就命令軍中宣傳員宣講解釋給了強擄來的這些異族,讓他們明白以後的生活是什麼樣的,有什麼出路,應該怎樣表現才最明智的做法。
首批調用的這四萬異族精銳瞭解這個,有因爲本族和本人直接劃爲低等而不憤不服有異心思不老實的,或許這種人還不少,本就是原族中的強者優越者嘛,有驕傲之處,但在海盜強大不可抗下,又有美好生活期盼,多數人還是願意積極追隨着效力,爭取立功爲家人和自己最先爭得更好的待遇甚至直接升級,不老實的席捲在其中鬧騰不起來,就只能隨大流。
趙嶽同時抽調西夏和吐蕃兩股兵力和勢力相當的人手爲先鋒,也是以各自的切身利益需求下會自動讓本就不對付的兩部相互制約監視,再由海盜本部軍統一監控和調配。
另外,剝離了親人,這些精銳全成了身處陌生異地的光棍,雖然身邊無牽掛,更方便行兇造反,卻擔心被海盜單獨控制的家人受牽連,而反叛,就算能逃脫海盜屠殺控制,在陌生地流浪也很難生存下去,人天生會畏懼陌生,只能更老實。
期間有就是不老實想搞事的,直接就剔除掉,發現一個殺一個,發現一隊殺掉一隊.......
毫不留情。
總體來看,這四萬異族勇士也表現不錯,服從指揮,遇戰爭先.......越是有本事的越想表現自己突出自己......
在迅猛突破進入蜀中的沿途宋官府勢力阻礙後,一入蜀中,聯軍,這次是真正宋王朝一直畏懼的那種聯軍,並不沿途攻克蜀中的城市,只搶掠必要的物資,就食於沿途鄉鎮,地主劣紳官吏平民......一視同仁,收集征戰給養,反正如今的蜀中人無論是官是民幾乎都是海盜標準下的壞蛋,沒什麼可憐惜區別對待的,而且秋收後家家糧食多得吃用幾年也用不完。騎兵大軍浩浩蕩蕩卷驚人威勢直接穿過成都平原,在蜀中官府驚恐戰慄中迅猛衝向大理國。
不錯。
趙嶽的戰略意圖之一就是——順便一舉毀滅大理政權。
大理國這面,當政的正是(天龍八部)中金老爺子描述爲癡情正直善良,也可愛的世子王孫——段譽。
這位段王在歷史上也確實不一般,是大理國曆史上少見的雄主,把大理小國治理得穩定而強盛不少,對宋和平又強硬,也可能確實風流多情,至少老婆很多,兒女也一大堆,極是高產強人,光兒子就堪稱傳說的周文王那樣的可能百子。
但這位雄主已經老邁不堪,衆多兒子中卻沒一個出挑的,至少是沒一個能讓他滿意爲繼承人的,讓他很是失望猶豫,難以決擇拍板。
又是虎爹鼠子,似乎應了段家五百年的氣運在他這個傑出者身上一下全佔了也耗光了,導致後輩皆庸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