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宮女肌如白雪, 容貌甚好,在宮女當中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但是怎麼會這麼眼熟了, 溫言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目光。
直到那個從御花園前經過的宮女轉頭偷偷看向他們這邊的時候, 溫言纔看清來人是誰。
那人只是想偷偷的看過來, 沒想到正好對上溫言的眼睛, 她微微一愣, 就打算淡定的走掉。可是溫言哪會允許她走掉。
溫言直接就衝了過來,“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言滕飛剛剛還在尷尬,突然溫言就跑走了, 言滕飛一轉身正好看到了那個宮女,“師妹?你怎麼會在這裡?”
言滕飛也走了過來, 劍舞看着躲不掉了, 只好對着溫言行禮, “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奴婢是最近剛進來的宮女。”
溫言張大了嘴巴, 心中計較萬千,難道她是衝着滕飛而來?溫言又轉身看向言滕飛,見他一臉疑惑的看着劍舞。
溫言不高興了,這個劍舞太危險,她明顯對滕飛心懷不軌, 而滕飛也跟她很熟。不行, 絕對不能給他們相處的機會。
“誰把你招進來的, 你可以出宮了, 這裡不需要你當宮女。”溫言冷冷的說道。
劍舞聞言一皺眉, 看了言滕飛一眼,語氣不善道:“不知道奴婢做錯了什麼, 公主應該沒有理由將我趕出去吧。”
“哼!”溫言冷笑道:“我不喜歡你,這個理由夠大嗎?”
“你……”劍舞氣急,她沒想到這個公主竟然這麼任意妄爲。
言滕飛看劍舞這氣勢,知道她是動了殺機,趕緊上前一步,將溫言擋住,“師妹,你太沒規矩了!”
“師兄?”劍舞不敢置信的看着言滕飛,“師兄,公主這樣不分青紅皁白,蠻不講理,你怎麼……”
溫言很高興言滕飛這次是向着自己的,她躲在言滕飛的身後對着劍舞做鬼臉、什麼不分青紅皁白啊,你來搶我的男人,我把你趕走,這纔是正道。
“夠了,劍舞你進宮前,師父應該跟你說過宮裡的規矩,你如此冒犯公主,是不想活了嗎?還不聽公主的吩咐,速速離開皇宮。”其實言滕飛是怕劍舞太過冒犯公主而獲罪纔出言制止的。
劍舞聽完這句話很傷心,幾乎是要哭出來的節奏了。
溫言聽完,剛剛高興的心情卻煙消雲散了,她聽得出言滕飛對劍舞的愛護之意,心中不爽。如果現在自己真的把劍舞趕走,那豈不是讓言滕飛對她更加敬而遠之。
而且對手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才是最安全的,誰知道對手會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做什麼。
溫言拍拍言滕飛,讓他讓開,上前看着那冰冷的臉出現傷心的表情,其實真的很惹人憐愛,“好啦,起來了,我跟你開玩笑的,你是滕飛的師妹,那我自然不會欺負你的,你先下去吧。”
溫言一說完,劍舞就像看什麼奇怪的東西似的看着溫言,溫言笑眯眯的回敬她。言滕飛率先反應過來,“還不快下去。”
劍舞雖然滿腹疑問,但是能留在皇宮,能經常見到師兄,她就滿足了。
劍舞走後,溫言笑呵呵的朝晨曦殿走去,言滕飛跟在旁邊,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走過假山的時候,溫言一下子轉身一伸手,就把毫無防備的言滕飛推到死角處。在這裡。外面的人看不見他們。
言滕飛一驚,“公……主?”
溫言笑眯眯的靠近,言滕飛退無可退只能緊緊的靠着不規則的假山石頭,溫言幾乎整個身體都趴在了言滕飛的身上,昂着頭看着言滕飛。
“回答我,你師妹還有我,你喜歡哪一個?”
言滕飛不敢置信的看着溫言……看着溫言堅定的看着自己。“公主,屬下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說完就想將溫言推開,溫言哪裡允許他逃避,直接上手,捧着他的頭,“你再亂動,我就吻你!”
這下言滕飛不是不敢置信了,是徹底被嚇到了。一臉震驚的看着溫言。就感覺溫言好像真的雙手用力想要把他拉下來一樣,他的下面就是溫言的香脣。
言滕飛趕緊求饒道:“我不動,我不動了。”
溫言噗嗤一聲笑開了花,手上鬆了力道,但是還是虛虛的摟住了言滕飛的脖子,一副隨時要把他拉下來的樣子。
“那你回答我啊,回答好了,我就放開你。”
言滕飛無法,只好僵硬着身體回答道:“師妹是我師父的女兒,我被公主撿回皇宮後,就是師父收留了我,所以我從小跟師妹一起長大,學武,她就是我的親妹妹,所以不存在公主說的喜歡。我對她只是兄妹之誼。”
言滕飛說完就看着溫言,溫言聽得高興,臉上都洋溢着滿足的笑容,她就知道滕飛怎麼可能喜歡劍舞,如果他喜歡劍舞,上一世又怎麼會與自己死在一起,這一世又怎麼會不離不棄呢。
溫言高興了一會兒,突然覺得不對啊,怎麼沒了,溫言眯起眼睛疑惑的看向言滕飛,見他竟然開始閃避她的眼神。
溫言撅着嘴,不高興道:“我的問題你好像還沒有回答完啊。”
言滕飛啃啃巴巴道:“屬下……回答完了……公主……該回晨曦殿了。”
溫言盯着他看了一會兒,見他真的很爲難的樣子,也不好繼續逼他,只好轉眼一笑道:“嗯,你回答完了,回答的很好,我很滿意。”
言滕飛有些疑惑的看着就這樣輕易放過他的溫言,緊接着就聽到溫言笑着說:“那我給你一個獎勵吧。”
話音剛落,溫言就踮起了腳尖,湊了上去,言滕飛嚇得立馬擡起頭,可是溫言的香脣還是印到了他的下巴上,觸碰之處如火燒般灼熱,那道火焰夾着雷電一下子貫穿了言滕飛的全身。
言滕飛就感覺天旋地轉的,手上一用力,雙手抓住的石頭瞬間成了粉末。手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溫言看到言滕飛一副被雷劈到的樣子,甚是滿意,笑呵呵的就率先離開了死角處,拐上了大道,過了一會兒,言滕飛也跟了上了。
但是至此以後言滕飛就再沒跟溫言說過一句話,直到第二日他們去給太子選拔貼身護衛。言滕飛才恢復正常,但是還是不敢看溫言的眼睛。
溫言也不以爲意,至少她知道言滕飛不是在生她的氣就行,因爲他從未跟溫言生過氣。
張首領帶了一堆人來了昭陽殿的練武場,說這些人是他選拔的最後人員。
溫言點點頭,讓這些人先對打,在他們之中選出一個最強的,再跟夜無痕對打,於是場上的人就開始動起來了。
溫言百無聊賴的在一旁看着,夜無痕覺得無聊就先四處逛逛了,這時候張首領卻領着劍舞過來了。
張首領拉着劍舞對着溫言行禮道:“公主,聽說昨天劍舞冒犯您了,今兒微臣就把她帶來了,任由公主處罰。”
溫言挑挑眉道:“張首領不用擔心,我們幾個年齡相仿,鬧一鬧挺正常的,本宮覺得你的女兒挺好的,她若想留在皇宮,那就好好的工作就行。”
既然言滕飛已經表明對劍舞無意,自己再針對她也沒有意思,還不如表現的大度點,而且自己昨天親到言滕飛,也算是劍舞間接的功勞,所以什麼都不計較了。
劍舞看着異常和善的溫言,只能冷麪皺眉,然後看向言滕飛,可是言滕飛完全沒有看過來的意思,他好像對練武場上的比武更有興趣似的。
張首領見溫言無意爲難劍舞,於是安下心來,就帶着劍舞站在一邊,劍舞時不時的偷看另一頭的言滕飛,但是言滕飛都毫無反應。
過了一段時間,場上只剩下兩個人了,溫言問言滕飛:“你覺得這兩個人怎麼樣?”
言滕飛搖了搖頭道:“只能接住夜無痕的二十招。”
溫言饒有興趣的看着言滕飛問道:“哦?那你呢?”
言滕飛不自覺的想去看溫言,但是剛準備轉動的腦袋好像想起了什麼,又僵硬的看着練武場,恭敬的答道:“十招。”
溫言無聊的撇撇嘴,什麼嘛!還是不看人,溫言有點不爽,端起茶杯,跟一旁的溫煜聊天,溫煜還是小孩子心性看到比武就激動,時不時的還動作兩下。
結果一不小心,就打翻了旁邊的茶盞,在一旁的錦瑟反應很快,立馬上前就給溫煜擦拭,小喜子也趕緊收拾。
溫煜不好意思的衝着他們笑笑,然後繼續看比武。
溫言看到這樣的場景,眼珠一轉,端着茶杯的手驟然一抖,茶杯就摔倒地上了,茶水也淋到了溫言的手上。
言滕飛聽到動靜一驚,緊接着就聽到溫言‘呀’的一聲。言滕飛就本能的一下子來到溫言的面前,蹲下查看溫言的手。
錦瑟看言滕飛去了,而且公主還露出那麼奇怪的笑容,只好特別伶俐的拿了乾淨的手絹無言的遞給了言滕飛。
言滕飛先是一愣,然後一手拿着手絹,一手託着溫言的手,呆愣的擡頭看向溫言,只見溫言燦爛一笑,用極輕的聲音說道:“誰叫你不理我啊,放心,沒事兒,茶水是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