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沐衣涵走進人羣一步,人們卻膽怯的往後退兩步,誰都不敢去接那份宣傳單。
“喂,別這麼不給我面子。”沐衣涵秀眉一擰,這樣應該就可以讓他們乖乖的接下單子乖乖的去報名參加運動會吧?
……對吧?
可是人羣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伴隨着樹葉簌簌墜落的聲音,不斷地往後退,惹得與枯黃一片沙沙。
“你!給我去報名!”沐衣涵強行將一份傳單塞到一個男生的手裡,敬酒不吃吃罰酒啊?還真當自己好脾氣嘛,好脾氣就要縱容他們不參加運動會,對自己失去信心?這樣懦弱的想法,絕對絕對不可以被允許。
男生拿着傳單,四處的看了看,接收到了四面八方的他死定了的信息,連忙像燙手的紅薯一樣把傳單丟到了地上。
白紙黑字,在沒落的黃色上,很是顯眼。
是該找時候讓那些被髮廁所邀請券的同學來掃掃這裡了,樹葉都堆積這麼多了。
他們怎麼就不能領情呢?爲什麼就不能放手一搏,什麼都不要顧忌的,不要去管名次,好好地參加一次運動會,這樣會有什麼錯呢?難道有天大的懲罰等待着他們讓他們不肯去這樣做?
“爲什麼要丟掉?”沐衣涵心疼的撿起那張宣傳單,“這東西很灼手嗎?如果是那樣還可以原諒。但是這明明是冰冰涼涼的一張白紙,一份明明白白的心。”
可是那也是一份病歷報告單,一份死亡宣告書……衆同學在心裡呼喚。莫希晨,你真的害苦我們了!
莫希晨有一絲絲的歉疚,她臉上的失落,他看的很清楚,是不是一開始就不應該對她隱瞞傳說中詛咒的事情?她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決心想讓大家都來參加,也不會有現在的無望。自己錯了?
不,還不可以這樣的放棄,都決定要承擔後果了,既然是這樣,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承擔,一定會好起來的。什麼生病的,不重要了。
記得往年的比賽冠軍都是一個神秘人,穿着沃西格的校服,可是他沒有校章,幾絲金髮透過假面透露出來,總是給人危險不斷的錯覺。他比完賽就消失了,沒人知道他長什麼樣子,或是怎麼報名的。
要幫她,要爲她分擔,要讓她快樂。莫希晨少有的輕輕微皺了眉頭,深深地看了一眼低着頭不斷念叨的沐衣涵。
“沐衣涵,我第二個報名。”莫希晨輕鬆地說道。
沐衣涵的臉瞬間被點亮了,她感激的看着莫希晨,“呵呵,莫希晨就是不一樣呢,我們一起招募人數吧,早日完成任務。”
有他在身邊,好像就是難過不起來,無論怎麼樣,他都會幫助自己的吧,可是自己能力太微薄,無法回報呢。
“你們還是決定不參加了是嗎?呵呵,不用這麼快下定論,我會盡全力讓你們給我報名去的,人多才有趣嘛。”她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一點,報名的有兩個人,要得熱鬧還是得繼續努力啊,哼,這麼一羣膽小鬼,被一個自稱是萬年第一的傢伙就嚇成這樣了。
同學們面面相覷,涵公主,我們恐怕沒辦法答應你,爲了我們自身的安全,爲了不再牽扯更多的人,我們是不會參加的。
從去年開始,就變成了神秘人和優大人單獨的舞臺了呢,可是優大人還是差一步,比神秘人少贏一項。連續五天都沒有來上課。看來優大人颯爽的英姿今年也是看不到了。
涵公主,晨少爺,還有神秘人,今年是三個嗎?那麼不是完蛋了?涵公主那麼漂亮柔柔弱弱看起來禁不起病的。
果然是和詛咒有關啊……
沐衣涵最後看了他們一眼,捧着一懷的宣傳單,憑着自己的直覺往其他的地方跑去,那樣的直覺告訴她,那裡一定有可以參賽的人。
她的直覺從來不會出錯。
樹後一個寂寞的身影輕輕撩開自己的袖口,露出一條未癒合的傷口。這個傷口,就是去年自己留下的呢。什麼破病,一醒來身上就一大堆的傷口,疼得都不知道什麼是什麼了,只好在家裡修養着了,但這看起來更像是被人打過的痕跡。
奇怪,怎麼被打的時候一點感覺都沒有?是被下了藥嗎?
不過那個虛僞的丫頭到底還在亂作什麼東西,用自己僞裝出來的無知單純只爲了完成水凌豬的任務?心機可真重。
別再那樣騙任何人了,學院的詛咒,還不清楚?還想害更多的人和你一樣的去送死嗎?
他蓋上了袖子,盤生憂鬱的光暈,一圈一圈,落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