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北京故宮門前,眼淚浮上眼眶。曾經他們皇室住的地方,莊嚴肅穆不可侵犯,如今卻是任人出入的景點。
歐墨非拉着她在故宮裡轉圈,她看着眼前陌生的東西,覺得恍惚。這還是他們住過的那個皇宮嗎?不,一點兒也不像了。皇宮是莊嚴肅穆的地方,不像現在這樣鬧哄哄,亂糟糟的。
建寧帶墨非去看以前她住的寢宮,可是到了那裡才發現,宮殿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幾個陌生的搭臺,似乎正在裝修的樣子。她不禁有些沮喪,“怎麼會給整成這樣啊。”
歐墨非微笑,“畢竟是幾百年前的東西了,又經歷了那麼多風雨變遷,能保持這個樣子算是不錯了。”
建寧無聲地嘆了口氣,看着曾經住過的寢宮變成現在的面目全非,那一瞬,是非常失望難過的。可是能怎麼樣呢?沒有什麼能阻擋得住時間巨輪的轉動。他們在這裡停留不過一個小時,建寧便嚷着要走了。
“心裡難受了?”
建寧扯扯嘴角,“還好。”臨出來之前,她還回頭看了一眼。像是在告別一樣,握緊歐墨非的手,朝他微笑。“我們走吧。”
輕快地離開故宮,歐墨非帶她去吃烤鴨。“我在這裡四天時間,我們呆滿了再走。“你是因爲怕秦若蝶找上我,所以才帶我來這裡的吧?”
“也不全是這樣,不是想來看看故宮嗎?早就說要找個週末帶你來的,結果總有事情拖啊拖,就拖到了現在。”
建寧笑了。“別辜負了這麼好的時光。別想什麼秦若蝶了。說不定我們回去,她已經被抓起來了呢。”
但願是這樣纔好。
在北京的第二天歐墨非要去開會,也非要把她帶走。建寧不悅。“在這裡不是挺好地嘛。就在酒店不行麼?”
“怕你一個人悶。”
建寧何嘗不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你放心了啦。秦若蝶不是在被通緝嗎?她有什麼神通廣大能到北京來?”
“小心駛得萬年船。”歐墨非按着她的肩膀,“反正去看我開會你也不會無聊。那裡有電腦,你要是樂意,還能和他們QQ聊天。”
“就我那打字速度?得了吧。”她就是傳說中的一陽指。一個手指頭打遍天下,自然速度快不到哪裡去。
“秘書們都有備雜誌。不會讓你無聊地。走吧走吧。”連哄帶騙地把她帶走,歐墨非才放了心。他是個小心謹慎的人,建寧一個人在酒店萬一出了什麼事,他沒有辦法想象,更何況秦若蝶現在躲在哪裡,誰知道?萬一她就在北京呢。
秦若蝶有多極端,他見識過地。所以他不想出一點差錯,否則的話,他會悔恨終身的。
開完會之餘。歐墨非總是帶着建寧東跑西竄,帶她逛頤和園,爬長城。建寧雖說從小生長在紫禁城,但是唯一一次出皇城。還是跟着皇兄去寺裡燒香。別說大街了,連掀着簾子看都被人好一陣訓斥。現在可以在這裡自由走動了。卻早已不是那個年代的人,那個年代的建築。
不是沒有傷感地人,只是再多傷感有什麼用?回不去從前。而且,也不想回去。偷偷地看了一眼歐墨非,他正望着山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對她好,她明白的。也知道沒有誰可以對彼此一輩子好,也難以保證他們是不是永遠也不會分開,但是,想過這樣自由自在的日子是真的,哪怕拋棄公主的身份,那有什麼關係。
公主不過徒有其名。哪裡過得有林疏桐這般自在悠閒。自己的人生可以自己做主,這是她以前多麼嚮往卻無法完成的事。
“建寧你看。”歐墨非指着山下。
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認真仔細地研究了半天,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的。正想問他,突地覺得手指觸到一個冰涼地東西,還未看清楚是什麼物件,歐墨非已經笑道:“好了,已經綁定你了。”
原來是一顆皇冠形狀的鑽石戒指。鑽石碩大,閃着璀璨奪目的光芒。建寧疑惑地看着他,心裡有一點小小怯喜。臉上卻裝出不高興地樣子來,作樣子要把戒指扯下來:“這算什麼,求婚嗎?”
歐墨非阻止她的動作,“你覺得要吃冰淇淋地時候吃到戒指才高興?那可不好玩,一不小心崩了牙就不好了。”
建寧撲嗤一聲笑了出來,“誰叫你放冰淇淋裡了。”低頭看着那枚戒指,忽爾笑了笑說,“好吧,便宜你了。”
歐墨非將她抱在懷裡。兩個人都穿着厚厚地羽絨衣,一藍一紅,臃腫地快要抱不到對方。“回去之後請家裡人吃飯,奶奶要是聽說我們要訂婚,肯定高興壞了。”
“誰跟你說要訂婚啦?我又沒點頭。”
“你就嘴硬吧,其實心裡不知道多迫不及待了。看你一遍遍撫摸着戒指就知道。”
建寧笑着要拍他,手掌卻被他抓在手裡,動彈不得。歐墨非低頭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此時含着暖暖笑意,臉頰紅撲撲地,也不知道是因爲羞澀還是冷的。白白的皮膚嵌着兩抹紅暈,看起來很可愛,眼睛水靈靈地跟黑葡萄似的,此時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地垂下頭去,他吻了吻她的頭頂,“我們回去吧。明天早上坐早班機回XA。”
建寧在快回到酒店時問他X市那裡有沒有什麼消息,墨非徵了一下:“哦,你是說秦若蝶的事?還沒有消息。也不知道她藏在哪裡,也挺有本事的,這麼久了都沒有被揪出來。”
歐墨非一副輕鬆的樣子,建寧卻看得出來他眼睛裡的憂鬱。建寧笑道:“說不定已經逃到國外去了,別擔心。就算她真的還在XA市,爲什麼要找我報仇呢?就算是我看見了她不小心將程世峰推下樓去,也沒有理由要來對付我啊?此時自身還難保呢,又有什麼理由來對付我。”
“你忘了程皓薰的事了。”
建寧緊閉起了脣。歐墨非說:“我不是故意要提這件事,只是想告訴你,秦若蝶不是個善良的人,她也許並不是因爲誰揭發了她犯罪的實施,而是,她想讓我痛苦,讓歐家痛苦。”
“如果只是想報復歐家的話,那她比較有可能對付你纔對啊,爲什麼來對付我。”她突地擡起眸子,“是因爲她喜歡你,是不是?”
歐墨非看着她,苦澀一笑:“如果我沒有自作多情的話,應該是這樣。”
建寧垂下頭來,心裡有說不清的味道。不是吃醋,而是……應該,是憐憫吧。分明是想要報復歐家的,可是喜歡上了歐墨非?這對她來說,應該是最可笑的懲罰了。
前天問了編編,《公主駕到》實體書可能會在十月底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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