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清脆的嗓音，問題一出口，空氣突然變得安靜，過了好久都沒有得到赫連翊的回答。
齊菡紗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問題問了出來，得不到答案大概是要糾結好久的。
撐着身體往頭頂上方蠕動了一下，和赫連翊眼對眼，鼻對鼻，盯着他看。
“誒，你說呀！”
赫連翊被她眼底的月輝閃了眼，微微垂下眼簾，“你說呢？”
“我說？我怎麼知道呢，我要是知道還用得着問你麼？”翻了個身拿後腦勺對着赫連翊，就像在賭氣一樣。
赫連翊喉間溢出一聲輕笑，手上緊了緊，“笨蛋！睡吧！”
齊菡紗忍不住撇了撇嘴，不說就算了吧，還罵她笨蛋。
壞人！
本來是困了才讓靈兒出去的，這會兒她卻已經了無睡意。
被被子困住了四肢，老不靈活。後面又有赫連翊佔了大半張牀，將她抵得死死的，掙扎了一會兒竟然沒有掙脫出來。
偏過腦袋看了看，“赫連翊，你睡覺不脫衣服麼？”
赫連翊眼中的光亮一閃而過，她這是對他睡在這裡沒有異議了麼。
下一刻，眼中換成了一道精光，“那樣會着涼的。”
“那你蓋被子呀，你幫我把被子拉出來，蓋上。”這纔是她的目的。
赫連翊才知道她的言語是爲何，但那又怎樣，互利互惠，豈不完美。
將她從被子裡剝離了出來，掀起被子搭在兩人身上，然後將一枚小小的她收入懷中。
齊菡紗感受着身後“咚咚咚”的心跳聲，更是難以入眠。
想了想，又再一次提起了之前那個問題，“赫連翊，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赫連翊將下頜抵在她的頭頂，“爲什麼這麼問？”
原因齊菡紗有點不好意思說，扭捏了一下下，最後卻仍是說了出來，“因爲……你想睡我呀？”
“……”
原本赫連翊暫時還沒有這方面的心思的，循序漸進，水到渠成纔是他的計劃。只是如今嗅着她發頂的馨香，聽到她說想要睡她的話，立刻便有些心猿意馬了。
爲了不讓她發現，只好微微退開了一點點。
可是偏偏齊菡紗得了空隙立刻就翻了過來。
“是不是啊？”
赫連翊用行動告訴她——是！
伸手勾起她的脖子迫使她仰起頭，用他稍帶着涼意的嘴脣觸碰上她溫熱的柔軟。
齊菡紗立刻就屏住了呼吸，鼻間噴灑出的氣息相互交錯。
由於呼吸困難，齊菡紗不自覺微微張開了口，芬芳的氣息便溢了出來。
齊菡紗早已是渾身發麻，頭腦一片空白，忘記了任何反應。睜着大眼睛靜靜地看着赫連翊近在咫尺的臉龐，朦朧而沉醉。
直到赫連翊熾熱的手掌在她的腰上肉肉上面輕輕捏了一下，齊菡紗才如觸電一般抖了一下。赫連翊一個不查，齊菡紗擡腿對着他膝蓋就是猛的一腳。
赫連翊的手頓了頓，然而卻並未將她放開。
齊菡紗終於意識到了有危險，開始奮力掙扎。
“唔唔～”
只是赫連翊將她的腦袋固定得很牢，絲毫沒給她掙脫的機會。
沒辦法，齊菡紗直接開始動手開始拍打，手巴掌一下一下排在赫連翊肩上、胸前，毫不手軟，可是赫連翊渾然未覺，吻，還在加深。
齊菡紗徹底急了，眼底泛起一絲氤氳的水痕，垂頭毫不猶豫就往赫連翊腦袋上撞了過去。
這一下，眼淚終於溢出眼眶，順着眼角越過鼻翼，直接流進兩人相嵌的脣齒之間。
鹹鹹的味道讓赫連翊終於魂歸附體，體內的燥熱也已完全褪去，看着她含淚的眼眸折射出的亮光，不知如何是好。
害怕看到她指控的眼神，赫連翊只好將她的頭按在頸窩處，深吸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齊菡紗悶悶的聲音從他肩窩處傳入耳中，“我頭疼，撞疼了！我……嗚嗚嗚……”
“……”
赫連翊一把將她腦袋掰出來，視線往她額頭上一瞧，可是光線太暗，看得並不真切。
只好又起身點了燈。
看着她的額頭，眉頭又擰緊，又腫了！
赫連翊伸手碰了碰，齊菡紗立刻往後躲去。
“痛，都怪你！”
赫連翊並不否認，“是怪我！”
受傷就應該怪他，如今傷情反覆，還是怪他。
重新去桌上倒了藥酒替她敷上。
只是齊菡紗看着他的眼神明顯帶着幾分警惕，害怕他一會兒又動手動腳。
好不容易完事兒之後，齊菡紗立刻就縮到了牀角，死盯着他。
赫連翊猶豫了一下，還是翻身上了牀，看到他的動作，齊菡紗又往後退了點。
赫連翊卻朝着她步步緊逼。
齊菡紗只能不斷退縮。
待到覺得差不多的時候，赫連翊才突然伸手把即將掉下牀沿的她撈了回來，平放在牀上，命令道：“閉眼，睡覺！”
齊菡紗還瞪着他，不聽，“你先出去。”
赫連翊紋絲未動。
齊菡紗抓起枕頭就丟了過去，“臭流氓！”
赫連翊伸手接住，這麼久才反應過來罵他流氓。
將枕頭放到一邊，再一次將她固定在懷中，輕聲說道：“睡覺！”
可齊菡紗沒安分，立刻開始掙扎，動手不行那就動腳，踢也要將他踢下牀。
赫連翊只好將她整個壓住，補充了一句，“乖乖睡覺，我不動你。”
齊菡紗愣了愣，“你確定？”
“確定，只要你不亂動。”
“那你保證？”
“保證！”
齊菡紗不太放心，聽說男人在牀上說的話都信不得，萬一騙她怎麼辦。
“赫連翊，你發誓，你要是動我你就，你就……你就不舉！”
“……”赫連翊腦上三條黑線。
“我發誓，今晚不碰你！”今晚不碰，過了子時就是明天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齊菡紗又拿腦袋在牀上蹭了蹭，“我的枕頭呢，你把枕頭還給我。”
赫連翊直接一手擡起她的頭，另外一隻手放到她頸窩下方，再將她的頭輕輕放下，又在她頭頂輕吻一下，“放心睡吧。”
齊菡紗動了動，倒是比枕頭舒服，閉眼，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