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樂隊

醉酒的後遺症就是,第二天頭痛,還起得晚,睜開眼只見吉香一臉着急的搖我,嘴起還喊:“墨墨……快起來……墨墨……遲到了……”

“啊,吉香姐姐!”我迷糊的看着她。

“小祖宗,還不快點,上學遲到了!”吉香忙拿浸好的臉帕上來幫着擦臉,還一邊報怨:“也不知道你和小少爺怎麼了,昨天都讓人抱回來的,夫人臉色都變了!還以爲你們倆出事了,誰知喝成那樣……”

“啊……什麼時辰了……哇,天這麼亮了……死定了……”忙起來穿衣穿鞋……一頓忙亂衝到飯廳,看見嶽孃親坐在那臉色黑黑的:“墨墨,昨天怎麼回事呀!喝成那樣,你還這麼小!”

“啊,娘,昨天是王爺世子失戀了,拉我們去的……娘來不及了,我們先走了!”固永衝進來解釋道,抓起桌上的幾個包子,塞給我兩個,再拉着我狂奔,還一路喊:“小豆子,馬車好了沒……”

在路上遇到了也在狂衝的蘇華、龔自剛當然還有世子堂哥了。五人快到大門時都跳下車打發車伕回去,一致覺得遲了再走大門無疑是送死,所以決定翻牆。來到宿舍後面的牆下,可龔自剛就不行了,他不會輕功,暈!固永和嶽念青二話不說拉着他一起跳進去。

一行五人的腳步聲在只偶爾有朗讀聲的書院裡響起,顯得那麼不和諧,也不管了,只往教室衝,到門口了一看,慘了,老古板的課,互相望望,都不出聲,裡面的曹鋼只朝我們使眼色,其他同學都停下來看着我們,可官夫子裝作不見,過了好一會,我也不知道突然哪根神經搭錯線,把右腳一跺立正,嘴裡喊:“報告!”

喊完教室裡一片鬨堂笑聲,蘇華也抿嘴偷笑出聲來,龔自剛臉漲紅,固永一個你是白癡呀的眼神,南念青直接捏拳頭……讓雷劈我吧……

同窗們一直笑,半響都沒停下來,官夫子忍無可忍,衝到講臺前把手上的書往上一扔,衝我們就吼:“這麼愛跑是不是?去圍訓練場跑十圈再回來!”

我們只得低頭小跑到訓練場,這個場地比以前的四百米跑道大那麼點點,十圈……認命的跑起來,本來我想我體力差,跑慢點讓他們拉我圈,十圈跑個五六圈就混過去了,可是固永同學生怕我跑不快拉着我一起跑,其他也擔心的圍着我跑,看大家對我這麼好,就興起說教他們唱歌,教他們唱起《我們走在大路上》……整整十圈……一直邊唱邊跑,終於齊聲一起大唱起來,驚得教室裡的人從窗口處向外張望,有厲害的都跑出來看……哈哈……只是到後來節奏有點變慢……

到晚上,大家都躺在牀在喊,這痛,那不舒服……一直哼哼呀呀……曹鋼看着我們直笑,唉……這時南念青還在牀上中氣十足說道:“失戀的代價太大了,心裡受了傷,身體還受苦……對了,墨墨,你那歌挺好聽的,沒想你小子還藏私呀,快教我幾首吧!”

“呵呵……那是,好吧,有空教你幾首,再配上樂器,把你打扮成情哥王子的樣子到那個柳如詩家門前唱個三天三夜,保證她非你不嫁!”我看他可憐忍不住調侃道。

“啊,真的!”南念青又精神的跨過蘇華、固起,爬到我面前抓我直搖:“墨墨,我好喜歡你呀!”

“啊,謝……謝……”被他搖得快斷氣了。

“墨墨,我們也要!”其他也圍過來。

“啊,這樣啊,好吧,要做就做大點,我把知道的幾個樂器畫出來讓工匠去做,到時一人一個樂器,組成樂隊,大家一起去追老婆!”我被他們的熱情感染了。

“是嘛,什麼樂器呀,我會吹笛子和簫!”龔自剛這時也熱情的小臉紅紅,兔子眼閃着光。

“我也只會這兩個,琴才學呢!”蘇華也接着道。

“我也差不多!”曹鋼也加入。

“我會琵琶!”固永忙加入,只是他怎麼會這麼女性的樂器,大家都望着他:“那個……是我娘要我學的,說這樣看起來文靜!”

我能理解,想女兒想瘋的嶽孃親是會這麼做的。

“我什麼都不會!”南念青鬆開我,雙手向上擺到我面前,我伸手打在他手上,吼道:“不會吧,這麼笨……”

“什麼笨呀!我娘每天在家追殺我,我都去練武了!哪有時候學這個呀!”南念青低聲咕嚕。

“會敲桌子麼!”我問他。

“……這個會呀!這有什麼關係!”他一臉困惑的看着我。

“你這樣子追不到柳如詩是正常的,一點藝術細胞都沒有,不過沒事,我做個樂器包你會!”我拍拍他安慰道。

“真的,墨墨,如果你幫我追到柳如詩,什麼要求隨你提!”南念青狠拍我一把。

“別這麼粗魯,好了,那給樂隊取個名字吧?”我看着大家問道。

經過大定一起商議,不過最後是南念青一錘定音,我們的樂隊的名字爲“狼王樂隊”。這個時代的工匠真不是蓋的,憑我的圖十天後送來了吉他和架子鼓。架子鼓自然交給南念青,吉他就由固永保管了,我都教他們怎麼彈,也教了些歌!其他三個會的差不多,所以讓他們可憑心情用樂器。

一個多月的練習,當然周圍的同學經常會跑到我們門前竄,我們關門一律轟出,我的後三個假日被南念青以答應過幫他追老婆爲由,纏着教他打架子鼓,我可慘死了,中間還要給那個皇帝老子做點心,還要指點固永彈吉他……我爲什麼那時這麼激動答應幹嘛呢!……終於等到第一個實戰日了,在蘇華的酒樓集合,南念青看着我們,一副赴前線一樣的表情喊着:“全靠大家了!”

浩浩蕩蕩來到柳府後門,距說這裡離小姐住的地方最近(就四面圍牆而言),還有今天小姐在家,當然這都是南念青派他的侍衛夜探和打聽過的。

把南念青圍在中間,聽他指示開始。我曾告訴他先要讓人知道存在,再開始敘情,結果第一首開唱就是那首《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後接着是《窗外》《死了也要愛》……華麗麗的唱着,唱到《你到底愛不愛我》柳大人就跪到我們面前:“下官參見齊王世子殿下!”

“嗯……柳大人呀!”南念青唱了大半天了估計口都幹了,看見未來岳父來了,忙應到,扶起柳大人:“柳大人免禮!”

“不知世子在本府後門有何指教?”這個柳大爲人正直,而這事本就佔理便不卑不亢的問道。

“那個……沒什麼事……”南念青用眼只瞄我們,總不能說來是爲了泡你女兒吧。我們裝沒看到他求救的眼神,不是摳手指甲,就是理髮型,還有人脫了鞋子活動腳指頭……

“想必世子也餓了,不如到府裡用些食物!”柳大人客氣的說道,其實南念青那點心思自己又何嘗看不出來呢,想這世子雖然嬌縱但從不持強凌落,反而在街上看到不平事還好打抱不平,聽京城府伊曾玩笑說,世子逛街的日子,府裡的衙役可以放假一天。而齊王專情的事在京城那是人所衆知的,不禁對這世子也備有好感,近來看他派人每日送花給女兒(我教的,一日一朵)卻也是有心人,雖是皇室中人,卻也難得這正直本性……順其自然吧!如果女兒也有意……那就隨年輕人去吧,這柳大人卻是個開明的父親,所以教出的女兒也……要不南念青怎麼一見鍾情呢……

大家相互看看,說實話也都有些餓了,便點頭跟着進了柳府,當然得繞到前門進了。坐定後,柳大人喚人去把小姐請來用餐,我一聽就明白,這柳大人對南念青還是挺滿意的,現在就只看這柳小姐的意思了,我和蘇華、曹鋼瞭然的笑了笑。可南忘青只伸着腦袋望着那個出口……唉……呆子!

“寒舍沒什麼可招待大家的,請隨意!”柳大人故意在那出口與南念青之間晃了下說道。

柳如詩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時候,大家都一副驚豔的表情,不過看髮型好像是及笄了,那不是過十五了……比南念青同志大……不會吧,超時髦的“姐弟戀”。南念青分別給我們每人一記眼刀。大家瞭然的笑笑,低頭吃飯。這頓飯在柳大人的寬容笑容下吃得不亦樂乎,而南念青在緊張、興奮、激動、羞澀還不忘飛眼刀的情況下一直盯着柳如詩扒飯……

坐在回去的馬車上,南念青兩眼泛着“心光”,兩腮帶紅。我們說什麼都沒見反應。看來還沒從剛剛的驚喜中回過神來。

“墨墨,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呀!”蘇華一臉狐狸嘴臉,不會想什麼算計我吧,背後發寒,我離他遠點。

“墨墨!”接着靠近:“你看這些歌要不要到我開的酒樓去唱唱!”

啊,不是吧,蘇兄,你丫連我們都不放過,這裡可都是“大人物”呢,真是賺錢不要命了。“呵呵……”曹鋼在身後笑出聲來,龔自鋼低頭悶笑,固永推開蘇華衝口道:“喂,我堂堂未來將軍給你去賣唱!”

“哪是要你們賣唱呀,只是給大家一個練習的地方嘛!”蘇華果然是成精的狐狸,用手肘捅捅南念青:“念青你說是不是很好呀!”

“嗯,很好,很好……”南念青中魔一樣直點頭,暈!現在把他賣了估計會幫着數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