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寧公主,我等也知曉此事對於來說有些爲難,可難不成此事就這麼過了?”
那向國的使臣雖說也知曉只要是有千寧公主在,那麼事情便不可能進行的順利,但眼下事情反轉,過錯方換成了向國,那麼難不成就這般簡單的讓事情就這樣過了?
“關於那南郡五城和那小鎮的瓷土本宮以爲也沒有必要退回,眼下雖說千雪逃婚,可即便不逃婚,今日也已然是被貴國前來退婚,那麼無論如何千雪清譽都會受損,那麼難不成這點補償我們不該收下嗎?
至於貴使所說的那西郡十四城,貴使覺得能夠順利的拿下?”
千寧冷漠的一笑,轉而看向了那向國的使臣。
千寧本想着既然已經解決了向國和千雪和親的事情,那麼縱然他們心有不甘也只能是自認倒黴了,可誰曾想,他們的胃口倒是還不小呢。
眼下這個時候竟然還提出了這般的要求。
那向國的使臣面面相覷了片刻之後不知該說些什麼,本來來想着依着那永世公主逃婚的事情能夠讓事情反轉,並且順勢能夠從翌國撈一點好處,只是眼下因着那千寧公主所言,他們竟然也不知該作何回答。
“千寧公主的話到當真是可笑,難不成事情就這樣過了是嗎?”
過了良久,那向國的使臣才重新開口,語氣之中還是有諸多的不情願。
千寧冷漠的一笑。
“那麼貴使還打算怎樣?此事若是被向國的國主知曉了,後果是如何,貴使可曾想過,是以此作爲藉口對翌國出兵呢,還是會對貴使做些什麼呢?只是依着本宮的猜測,只怕而今那向國的國主也沒有那個精力來對付翌國吧,畢竟天都變了不是嗎?”
千寧狡黠的看向那向國的使臣,果真在千寧的話音剛落之際,那幾位使臣便迅速的白了臉。
千寧心中瞭然,向國此番這般的急匆匆的前來退婚着實是有些蹊蹺了。
且不說那向國的老國主有多麼的好色,他對千雪的美貌想必早就已經垂涎了許久了,眼下既然能夠得到千雪他因何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前來退婚呢?
再者說來,向國而今處在一個相當尷尬的位置之上,不強不弱,如同雞肋一般,別國壓根就不會和向國聯姻。
可唯獨是急功近利的寒千臨看不穿這其中的彎彎繞繞,此次聯姻不僅僅是對翌國有好處,更大的好處是對向國的。
不然向國怎麼可能給了那麼好的聘禮呢?
那麼眼下一切的路都已經鋪好了,因何向國卻要退婚了呢?還要在這個尷尬的位置上冒着被世人所唾棄的風險,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不是嗎?
故而結合着這種種的蹊蹺,千寧便猜測,那向國並非因着什麼朝政事務,想必該是變天了吧?
想不到眼下這般一試探便試探了出來了,看那向國使臣的意思該是真的是變天了吧?
那使臣因着千寧的話變了臉色,他們未曾想到這個千寧公主竟然真的這般冰雪聰明。
關於向國內部的事情眼下封鎖了一切的消息,不可能傳到翌國來,想不到這位公主竟然知曉,那向國的使臣心中也很是害怕和惶恐。
此番出來退婚也實在是無奈之舉,得知千雪公主逃婚也實在是一個意外的收穫,本想着若是能夠在翌國撈一點撈出的話回去豈不是能夠邀功?
可眼下經由千寧公主的提醒,他們也忽然意識到了這個嚴重的問題。
眼下若是讓國主知曉了千雪公主逃婚的事情的話,那麼國主只怕都沒有那個時間前來針對翌國出兵。
現如今向國的內部陷入了一片慌亂之中,那麼這樣一來的話,若是將事情報了上去,豈不是給國主添堵,屆時不僅不能邀功,還會給自己帶來不小的麻煩。
若是此事不深究便也罷了,若是深究的話,也還會治了他們一個失察的罪名。
在不知曉那永世公主現況的情況之下便將南郡五城的契書遞了上去,眼下卻難以拿回,那麼豈不是會引火燒身?
故而眼下便是萬萬不能讓國主知曉此事,反正今日前來便是來退婚的,不管那勇士公主是否是早就已經離開了王宮之中,那麼結果不都是一樣的?
那麼這樣的話便不如就讓事情這般過了。
反正只要是和向國退婚了,至於那永世公主是否在王宮之中都與他們沒有了半分的關聯。
眼下既然不能輕易的邀功便還是保住自己爲上策。
正如同那千寧公主所言,若是那永世公主的逃婚是在退婚之前,那麼此事若是被國主知曉了,事情便是不堪設想,可若是永世公主的逃婚或者說是出宮是在退婚之後呢,事情便變了一番模樣,再與他們沒有半分的關聯。
“怎麼樣,貴使可曾想好了?這西郡的十四城可還要?”
千寧見那使臣半晌都未曾言語,故而開口。
“千寧公主,我等也知曉您最是明事理,至於那西郡十四城我等便也不再過問,連那南郡的五城和那瓷土的小鎮也可奉上,可我等有一個條件,若是千寧公主答應了,那麼此事便到此爲止,至於那永世公主是否是逃婚,我等都不再過問。”
那使臣沉吟了半晌這纔開口,話語之中都小心謹慎了幾分。
而另寒千臨難堪的是,此次那使臣已然是直接繞過了他和千寧發談條件。
他作爲國主,那向國的使臣的做法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可眼下事態嚴重,縱然寒千臨的心中再怎麼生氣卻也強忍了下來,稍有不慎便是有了滅國的危險啊。
千寧挑眉,淡淡的垂眸。
“貴使的條件想來便該是讓本宮不將永世公主出逃的事情昭告天下是嗎?”
“正是,還望公主成全。”
那向國的使臣對着千寧深深的一拜,這位公主絕非一個簡單的人物,將他們心中所想都猜到了,他們也不敢再繞圈子。
千寧收斂了笑意,眸光暗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