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瞬間沸騰起來,“哇!一千多兩銀票啊!”
“這小子還真有錢啊!”
“不知道又是誰家的公子哥啊!”
所有的人的眼睛都緊緊盯着蕭何手中的銀票,他們都是普通百姓,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的錢。
蕭何把所有的銀票都塞進了那個破罐子裡,高聲說道,“這些是一千五百兩銀票,我用它來打賭,我賭寒千寧肯定會查出來小偷是誰!“
他的嘴裡吐出這麼一句話,讓所有盯着他的圍觀羣衆口吐一口鮮血,這算是什麼回答?什麼叫賭寒千寧肯定會抓住小偷,不對,寒千寧是誰?圍觀羣衆們根本不認識寒千寧啊。
“寒千寧是誰啊!”有人向蕭何大聲道。
蕭何聽到了他們的議論紛紛,猛然想起來他們還並不知道誰是寒千寧,直起腰回道,“寒千寧啊,就是剛剛那個爲老闆出頭的男子啊。”
這樣他解釋的夠明白了吧。
圍觀羣衆們恍然大悟,原來寒千寧是那個毛頭小子啊,他們異口同聲的‘切’了一聲,就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敢當面跟途勝一羣壯漢叫板的小子,他們雖然佩服他的勇氣,但是真的不相信寒千寧會抓查出來到底誰纔是小偷。
其中一個圍觀羣衆道,“我們剛剛是因爲好玩才下的賭注,與那個什麼寒千寧沒關係,而且我們也並不認爲爲他能夠抓到小偷。”
其中一個人也應和道,“沒錯!寒千寧根本就不可能抓到小偷!把錢退給我們!我們要退錢!”
“退錢退錢退錢!”
被他這麼一說,所有的人都嚷嚷着要蕭何退錢,本來他們就是衝着贏錢去的,可到時候寒千寧沒有找到小偷,他們的錢在蕭何那裡還不一定能拿回來呢。
蕭何一聽他們要退錢,這怎麼能行呢?當機立斷的就把地上的破罐子抱了起來,緊緊地摟在懷裡,大聲道,“既然遊戲都已經開始了,自然是不允許反悔的!”
可圍觀羣衆根本不聽,還是嚷嚷着要退錢,看蕭何不給,他們慢慢的朝蕭何那靠攏去,一副要吃了蕭何的樣子,蕭何趕緊後退,站到了曜風的旁邊,這羣人,怎麼這個樣子,說退錢就退錢。
他的心裡很是不爽,從前他與別人賭錢時,賭注少說千兩銀子,多說萬兩銀子,輸贏也無所謂,權當是玩樂,放鬆一下心情,他們這些人不過纔拿出來就那麼一丟丟的小碎銀子,就這樣說話不算數,一點都不守規紀,還怎麼玩?
可奈何他們人多勢衆,蕭何只能把這些話咽回肚子裡。
但是蕭何卻忘了,他是佔風堂的老闆,家裡有權有勢,將來他肯定會是家中所有事業的接收人,並且從小錦衣玉食的他,不能理解尋常百姓家的對於錢的渴望與珍惜也是可以原諒的。
圍觀羣衆卻不管不顧,他們把蕭何與曜風圍了起來,一副蕭何不退錢他們就不罷休的樣子。
曜風看着身邊的人越積越多,他們被包圍在中間,悄聲對着蕭何說道,“他們要退錢,你就把錢退給他們便是,也省的自找麻煩。”
這個蕭何啊,哪都好,就是愛湊熱鬧,愛起鬨子,惹的禍是數不勝數,寒千寧的事情還沒解決完,他這裡又被圍堵了。
沒想到蕭何卻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他不是在乎這些人的一些小錢,而是一旦下了賭注,這賭注就不能收回,這是他們的規矩,他不想壞了規矩。
他也悄聲對曜風說道,“不行,不能退錢,下了賭注後誰都不能反悔,曜風大神,像你這樣的人應該沒去過賭場這樣的地方吧。”
曜風點點頭,他確實沒有去過。
“那也怪不得你不知道,我跟你說啊,這一但在賭桌上下了賭注,就沒有再收回去的道理,誰要是壞了規矩,下次賭場他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別想再踏進一步了。”
蕭何在他耳邊耳語道。
不但是一個賭場,只要是你壞了規矩,所有的賭場都會把你列入黑名單,保證你一步都踏入不進去。
曜風大概理解了蕭何的意思,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他們正被人圍堵,規矩什麼的都是浮雲啊,於是他勸蕭何道,“可我們現在不是在賭場,所以也沒有那麼多的條條框框,你暫且先把錢退給他們,帶我們全身而退後,再講這些道理也不遲。”
圍觀羣衆氣勢洶洶,看着蕭何與曜風竊竊私語,其中一個人惡狠狠的問道,“你們商量好了沒有,到底退不退錢!要是不退錢的話,我們就要硬搶了!”
蕭何卻一直抱着錢罐子不說話,看樣子是不打算退錢了,圍觀羣衆們大多都是男子,他們見狀一個個的都挽起袖子慢慢靠近蕭何,準備把錢搶過來。
曜風看勢不妙,趕緊出聲穩住他們,“你們先彆着急,我這位兄弟說的也不錯,賭注既然都已經下了,自然是沒有收回去的道理,”
曜風現在也只能先這樣穩住他們,他觀察過了,在這場上至少有四五十位男子把他們團團圍住,若是真動起手來,曜風倒也是不怕,可他們都是些老老實實的小百姓,曜風並不像對他們出手,蕭何那邊說不動,只能來勸他們退一步。
圍觀羣衆卻失了耐心,張牙舞爪的想要上前,曜風一向溫文爾雅的人忽然大喝一聲,“你們先聽我說完!”
這一句話果然把他們都給鎮住,圍觀羣衆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個人出言道,“好,我們就聽你說說到底怎麼辦!”
“你們先往後退三步,我們都快被你們擠得窒息了!”曜風讓他們先向後退幾步,圍觀羣衆們現在離得十分之近,都快要臉貼臉了,擠得蕭何和曜風喘不過氣。
圍觀羣衆聽話的向後退了三步,曜風終於感覺到了一陣清涼,他吐了一口氣說道,“你們一開始說要打賭都是同意的,並且都把賭注下到了那個罐子裡,這可是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