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區裡患有疫病的病人情緒越來越高,風越和冰雁已經控制不了他們,再加上那些來自京城的太醫們冷嘲熱諷,疫區的情況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不少患有疫病程度較輕的村民們都喊着:“我要出去!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冰雁想盡了辦法安慰這些患有疫病的人,“相信我們一定會救你們出去的,在此之前請耐心等待解藥好嗎?”“你們這羣庸醫,根本沒把我們當人看,也根本不用你們幫我看病!我寧願死,我也不要受你們的侮辱!”一個身材較狀且年輕的男子喊道。
他是一個剛剛纔被傳染的人,情緒激憤。在外面還有愛他的父母和心愛的女子。男子知道也許這次進來就可能再也見不到自己心愛的人兒,心情有些失控。撿起一顆石頭就朝冰雁扔去。冰雁來不及閃躲,眼看着就被石頭砸中。
冰雁驚恐的閉上了眼,突然冰雁感覺到自己身邊飄來了陣陣藥香,危急時刻風越突然出現,把冰雁一把拽進懷裡。風越面無表情的看着那名男子,當冰雁睜開眼時看到的就是風越無可挑剔的下巴,冰雁臉一紅,趕忙推開風越。
風越感覺到自己懷裡空了,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臉色更加平靜,連四周的氣壓都變低了。冰雁也感覺到了着隨之而來的壓力,悄悄地拽了拽風越的衣角,風越才後知後覺的收起自己的氣場,臉色也稍有緩和。
男子看着突如其來的男子,被他嚇到了,但依舊沒有喪失自己的氣場,重整士氣。“看什麼看!你們這羣大夫都一個樣子!”男子說罷又撿起一塊石頭,剛想扔出去,男子就感覺自己的後背被狠狠地打了一下。
男子吃痛的回頭,看見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兇器”正是老者手裡的柺杖!“楊伯伯!你爲什麼要阻止我!難道這些太醫不該死嗎?”男子不滿的吼道“反正咱們也活不了幾天了,倒不如拉幾個墊背的!”
“你這個混小子,這兩個可不是那些人,這兩個可都是大善人,你說的那些太醫在後面躲着呢!”老者用柺杖重重的敲擊着地面發出聲響。男子撓撓頭,疑惑的看向風越和冰雁。此時風越臉色依舊很臭,冰雁在一旁安靜地站着,好似一個美嬌娘。
男子在老者的幫助下也終於認識到確實是自己打錯人了,訕訕地走向冰雁。“對不起,姑娘,我初來乍到,不太熟悉,誤會你了!”男子不好意思的抓着頭,樣子可愛極了。冰雁也知道他是無心之舉,所以很大方的原諒他了,一旁的風越雖然臉依舊很臭,但已經好多了。
男子見冰雁原諒了自己,很開心。接着問道:“那些太醫在哪?”冰雁指了指後邊的草房子,並沒有出聲。男子欣然一笑,表示自己知道了。草房子裡的太醫和大夫一直聽着外面的動靜,感覺他們好像朝這個方向走過來了,連忙關好門窗。
男子搬了一塊體積較大的石頭,離着草房子還有不到五十米的時候,用力扔了出去。草房子雖然使用草堆的,但很厚,石頭並沒有穿透,只是在裡面的感覺到了震動。男子並沒有放棄,撿起地上的小石頭朝房子扔去。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男子的行列中去,草房子一直在震動,裡面的太醫和大夫嚇得抱作一團。冰雁拉了拉風越的衣角,悄悄問道:“這樣……沒事嗎?”風越伸手揉了揉冰雁的頭髮,溫柔的說到:“你不是很討厭他們嗎?”說完轉身離開了。
冰雁被風越一個摸頭給弄蒙了,呆呆的跟在風越後面。暴動的村民們終於在草房子變得搖搖墜墜的時候停手了。房子裡,好幾個大夫都被嚇得尿了褲子,屋子裡充滿了騷味。大夫們一夜念念叨叨沒完沒了,但第二天明顯收斂很多了。
千寧一路上快馬加鞭,三天的行程,愣是跑了兩天就到了。一路上換了5匹馬,日以繼日的趕路,一點都不停歇。千寧趕到紅山頭的時候,臉色蒼白,身上塵土飛揚。孟長安覺得他從來沒有見過公主這麼狼狽的樣子,心疼的不得了。
“公主,你先休息一下吧,等你休息過了,咱們再討論。”孟長安建議到。“不,千雪在哪多帶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千寧態度堅決的反對道。孟長安糾結的看着寒千寧。“報”“說,有什麼線索!”下人來報,孟長安都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寒千寧搶了過去。
“紅頭山寨主,打算明天晚上正式迎娶千雪姑娘!”“明晚!”寒千寧此時很幸運自己一路快馬加鞭,否則自己連救妹妹的機會都沒有。孟長安聽完更激動,連忙勸寒千寧:“公主,您快去休息吧,屬下一定會安排好之後的事情的!”
寒千寧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自己已經兩天沒有洗澡了。沉思了一會就答應了。“也好,你讓他們給我送一桶水來,我要沐浴。”“是!”見到寒千寧答應了孟長安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下了,若是讓藍奕知道公主是現在的鬼樣子……
孟長安打了幾哆嗦,不敢想象。藍奕也在看書的時候突然打了一個噴嚏。“難道是寧兒在想我嗎?”……寒千寧泡在木桶裡,兩天的來回奔波讓她疲勞不已,不一會就在木桶裡沉沉的睡着了,進去換水的婢女發現了,才叫醒她。
寒千寧迷迷糊糊的回到牀上,沉沉的睡到天亮。孟長安收到婢女們的報告也終於安心了,不用擔心會被藍奕以及寒千臨給打死,長長的出了口氣。孟長安有點想不明白爲什麼這些山賊要綁架寒千雪,難道是看上了她的美貌?可是寒千雪一直用紗巾蒙面。
若說是仇家,可是現在寒千雪可是尚書的女兒,根本和前朝扯不上關係。而且來往的時候絕對保密,不可能被發現啊!孟長安苦惱的在桌子上劃來劃去,對於這件事,真的是毫無頭緒。夜色漸深,孟長安也漸漸趴在桌子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