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風看他無精打采的樣子,以爲是自己耽誤了他,邊走邊說道,“你要是想去就去吧,不用陪着我的。”
他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
誰知道蕭何忽然又像是打了雞血似地滿血復活了,“不不不,姑娘可以過幾天再找,但是大神可就只要一個,我得好好地珍惜與大神在一起的時光才行。”
曜風成功的被他的腦回路給逗笑,既然蕭何不去了,那他也就不說什麼了,兩個人就沿着筆直的大路越走越遠
“老闆,我要刻印一個東西。”
鐵匠鋪內,寒千寧對着一個滿頭銀髮的老人說着,這是全京城中打刻東西最好的一家店鋪了,雖然是一家很不起眼的小店,但是來這的人還是絡繹不絕,不知道今天是什麼原因,這個破舊的小店裡,竟然沒有一個人。
老頭此時正在捶打着一件鐵器,乒乒乓乓的聲音在寒千寧的耳邊響起,十分的吵鬧。
不知道是因爲捶打鐵器的原因,還是寒千寧說話的聲音太小,老頭沒有聽見,反正老頭仍舊是在很專心的捶打着那件鐵器,連頭都沒有擡一下。
寒千寧決定等老頭把那件鐵器打製完成後再開口說明自己的來意,畢竟她是來求人辦事的,態度自然是要放的端正。
一旁的桌上面擺着幾張白紙與毛筆,寒千寧想了下,反正自己現在待着也是沒事,她不如把令牌的樣子畫在圖上,讓老人家好照着圖紙畫出來,也能省些時間。
那就這樣辦,寒千寧悄聲的走到了放有紙和筆的桌子的面前,用毛筆站了些墨後閉目沉思了一會兒,在腦海裡又重新回想了一下令牌的樣子,大約過了半分鐘後,寒千寧開始動筆了。
刷刷刷,寒千寧拿着筆在白紙上揮舞,頗有一鼓作氣之勢,臉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的凝重,一絲不苟的把令牌的樣子臨摹在紙上。
白髮蒼蒼的老翁擡起眼來看了一眼正在認真畫圖紙的寒千寧,混沌的眼睛裡浮現出了一絲不明的意味,但是正在認真作圖的寒千寧並沒有感覺到老翁的目光。
大約盯了有十幾秒鐘,老翁又低下了頭,繼續捶打自己手裡的器具。
於是這個不大的小屋裡,就只能聽到叮叮噹噹捶打東西的聲音。
聽了一陣後,竟然不覺得這聲音吵鬧,反而有種莫名的和諧,似乎能把人在心中的煩惱通通都敲打走。
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老翁的鐵器完工了,他把鐵器放到了一旁,讓它自然的涼下來,而寒千寧那邊也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了,還有幾個細節她沒有勾勒完,她必須要保證這份圖紙是百分之百的正確,她要這個令牌還有用途。
終於竣工了,寒千寧深呼了一口氣,小心的把筆放下,仔細的審視着圖紙,再與自己腦海裡的記憶比對一下,寒千寧認爲她已經百分之百的描穆出來了。
終於,大功告成。
她擡起頭,發現原本在捶打鐵器的白髮老翁已經不見了,而他之前捶打的那個鐵器此刻正安安靜靜的待着一旁,與寒千寧相顧無言。
寒千寧趕緊離開了桌子,她不能白來一趟嘛。
在這個不大的屋子裡轉了一圈,屋子裡的擺設也是十分的簡單,只有一口燒的火紅的爐子,和一張桌子,除此之外幾乎就沒有什麼別的傢俱了,寒千寧真的沒有想到鼎鼎大名的老翁竟然生活如此的艱苦?
但是此刻要先找到老翁纔可以啊。
“老爺子?老爺子?你在嗎?”寒千寧試探的問道,她慢慢的向屋外走去,邊走邊呼喊,“老爺子?”
“你怎麼還不走?”
忽然就出現了一陣蒼老的聲音,白髮老翁提着一壺水進了屋子,原來剛剛是去提水了。
見到老翁出現了,寒千寧趕緊跟了上去,向他說明自己的來意,“老爺子,我是想來請您給打造一個東西的。”
白髮老翁沒有說話,提着壺就走到了寒千寧畫圖紙的那張桌子前,因爲那裡擺放着幾個看起來十分破舊的但是勉強還能用的茶杯。
他直接拿起了其中的一個杯子,然後提起壺把水倒了進去,纔回話道,“最近比較忙,不接單子了,公子請回吧。”
這是直接要送客了。
寒千寧在來之前其實已經想到過這種情況,畢竟人只要一出名那可能脾氣就會比一般人大些,這她都是可以理解的。
於是寒千寧也不惱反倒還是笑的十分的乖巧,“老爺子,您就別騙我了,您這裡不就只有我這麼一位客人嗎?”
白髮老翁有些謊言被拆穿的窘迫,他動了一下嘴角,“小娃娃,我這裡不是打製小孩玩的玩具的,你要是想買玩具,就出門左拐,那裡有你想要的東西。”
“不,我想要的東西只有您才能做出來。”
寒千寧依舊是一張笑臉,但是認真的神色卻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這老頭怎麼還以貌取人呢,她雖然確實看起來不大,但是也不能這樣說吧。
老頭這回倒是沒有黑着臉了,他實在是不相信就這麼一個小娃娃要來找他打造什麼重要的東西。
“你說這東西只能由我打造出來?”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出口問了,人人都有好奇心,他也不例外,什麼東西只能由他打造出來?
這小娃娃說的話,不也是間接的肯定了他的實力嘛。
寒千寧把眼神放到了自己剛剛畫完的圖紙上上,上面的墨跡已經幹了,“就是這個。”
老翁順着寒千寧的視線看去,就這麼一看不要緊,直接就讓他久久回不過神,他的呼吸變得急促,不可置信的顫抖着手拿起了那張圖紙,在自己的眼前看了又看,嘴裡一直不停的激動地念叨,“這是這是”
他的手抖動個不停,過了好一會才穩定下來了自己的情緒,他一改自己冰冷的態度,追問寒千寧道,“你這是從哪來的?快告訴我!”
寒千寧不知他爲何如此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