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君時陵這一句話,好似將前世的遺憾委屈也一併補齊了,
“你對我這麼好。”夏挽沅發自內心的感慨一聲,君時陵總是會戳中她內心最柔軟的點,
君時陵將人抱起來,“傻不傻,我不對你好,對誰好,今天不工作了,我陪你。”
夏挽沅摟着君時陵的脖子,眼中帶着亮意,“那,我們去遊樂場好不好?”
已經好久沒有去過了,早上看到小寶的玩具,夏挽沅突然生出這麼個想法,
“好。”
這一次,兩人臨時起意,沒有去清場的地方,而是帶着口罩,混入了有着泱泱人流的帝都遊樂場裡。
另一邊,林靖帶着君氏集團的法務團隊,已經挨個的將引導輿論的新聞媒體全部告了個遍,
@君氏集團官博:“出於肅清輿論的考慮,集團法務團隊依法對以下公司提起訴訟:......................”
大家看了眼這長長的名單,都有些幸災樂禍,
【這又是哪些營銷號這麼慘,居然被君氏集團的法務給盯上了,君氏集團的法務可是從來沒打過敗仗的哎。】
【你們就不覺得這些媒體的名字有點眼熟嗎?臥槽,那些抨擊夏挽沅畫的畫收價太高的媒體不就是名單上的這些嗎?君時陵也太霸道了吧,記者們只是實事求是的說話這也要被告嗎?】
【呵呵,有錢就是了不起對嗎?人家新聞媒體工作者只是實事求是的報道而已,君時陵就要端了人家的飯碗,還有天理嗎?】
然而,剛剛還活躍着的那些新聞媒體,此刻內部已經是混亂一團,
原因在於,他們根本就不是因爲夏挽沅的事情被君氏集團起訴的,而是因爲曾經的一些報道。
在以往的報道中,爲了吸引關注,達到銷量,媒體們自然會有一些不實的報道,民衆們沒有發現,但這些漏洞全部被君氏集團的法務團隊給找出來了。
“不是說發出去沒關係的嗎?爲什麼現在君氏集團要告我們?”媒體高層,衆人圍在一起開會,
“放心吧,這件事情,林家會出手的,君家在工業這一塊是主導,在媒體這一塊,還輪不到他來指手畫腳。”
.............
多家媒體被告的消息,很快也傳到了各個世家的耳朵裡,
蔣魁聽到這消息,“嘖嘖,君時陵也有這麼按捺不住的時候啊,看來還真是爲了個女人失去理智了。”
如今君時陵突然讓人大範圍的向媒體們發起訴訟,最終只會引發反彈,讓大家覺得,君時陵爲了夏挽沅而恐嚇媒體,這可不是什麼正面的形象。
蔣魁身邊,小小的奶娃娃湊過來,“爸爸,我想出去玩,你陪我好不好?”
蔣魁捏了捏兒子的臉,“好啊。”
小宇人機靈又聰明,他從一開始的不接納,到現在,變得很喜歡這個兒子,連帶着,對小宇的媽媽都好了很多。
蔣魁將小宇抱起來,正要往外走,電話突然響起,看到來電人的名字,蔣魁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將小宇放下來,“兒子乖,你先去找媽媽,爸爸有點事。”
“好。”小宇瞥了一眼蔣魁的手機,
然後乖乖的從他懷裡跑開,
蔣魁按下接聽鍵,“說。”
出乎他的意料,鄒漫如今居然沒有再對他大呼小叫的哭鬧,聲音聽起來很是平靜,“蔣魁,我要做一個手術,需要親人簽字,國內我的親人只有你,你能不能過來幫我籤一下?”
鄒漫在蔣魁面前,向來都是高傲的,動不動就容易跟他吵起來,如今突然軟化了態度,倒激起了蔣魁男人天性中的那點憐惜感,“好,我現在就過去。”
蔣魁開車去了醫院,簽完字後,醫生很是複雜的看了他一眼,“你的妻子在睡夢中還喊着老公,你作爲丈夫,一次也沒來看過她,就這樣把流產的妻子丟在醫院,實在有些過分。”
蔣魁臉色微變,但也沒反駁醫生,“我去看看她。”
病房裡,鄒漫臉色蒼白,但卸去了精緻的妝容,五官清秀的她,倒是多了幾分柔弱的美感,
聽到腳步,鄒漫轉過頭來,眼中沒有了仇視和恨意,顯得平靜安和,甚至還衝着蔣魁微微一笑,“你來了?我肚子疼,你就自己倒點水喝吧。”
如此平靜的鄒漫,讓蔣魁倒有些無措起來,他上前一步,“你還好嗎?”
鄒漫點點頭,蒼白的臉上浮出些豔色,“咳咳,你幫我倒杯水可以嗎?”
“好。”蔣魁去旁邊倒了杯水過來,扶着鄒漫讓她喝下,
鄒漫喝了一口,眉頭便皺了皺,像是十分不舒服的,靠在蔣魁的肩上,
鄒漫穿着一身病服,柔柔弱弱卻依然十分清麗的樣子, 蔣魁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對於她靠在自己肩上,並沒有絲毫的反對,甚至還伸手攬住了鄒漫的腰,“怎麼瘦了這麼多。”
聽到蔣魁的話,鄒漫擡起頭,眼睛裡帶着一層晶瑩的,欲掉不掉的淚水,看起來像是一朵雨後的茶花,脆弱卻有着獨特的美,
鄒漫輕輕拉了拉蔣魁的衣服,聲音柔軟,“蔣魁,我們的孩子掉了。”
聽到她這麼脆弱的聲音,蔣魁心下也突然有些複雜,“你別太難過了。”
鄒漫緩緩的抱住蔣魁的腰,帶着十足的依戀和依賴,“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現在才知道,我不能沒有你。”
蔣魁這樣的男人,看似順風順水,對什麼都唾手可得,但只有長期跟他生活在一起的鄒漫知道,
蔣魁長期處於蔣父的陰影之下,做什麼都十分渴望得到蔣父的認可,尤其喜歡那種被別人需要,被別人肯定的感覺,
果然,鄒漫這話一說,再加上她眼睛裡恰到好處的脆弱和依戀,蔣魁心中隱秘的點被戳中,他將鄒漫摟緊了些,“我又沒怪過你,放心,你好好養病,我忙完就來看你。”
蔣魁懷裡,鄒漫嘴角微勾,眼中閃過徹骨的恨意,但擡頭的時候,臉上卻是猶豫加依賴,
“你能不能在這裡多陪我十分鐘?好久沒見到你了,我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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