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悠然就是在好涵養也不由得覺得生氣,她捂着臉,什麼話都沒有說就徑自的回了內室。
現在是越鬧越僵,還有這麼多客人呢,到時候別人可怎麼想自己?
惹不過,還躲不過嗎?
看着皇甫悠然進了內室,林淮正想跟進去。
“夫人......”
“哎,哥哥。”林懷珠拉了林淮一把,低聲道,“你還嫌娘不夠氣啊,你要是爲了夫人好,現在就先將孃親哄回去吧。”
林淮怔了怔,旋即也知道是自己的疏忽了,忙跟林夫人道,“娘,我們還是回去吧。這旁邊這麼多人看着,說話總是不好聽的。你氣也出了,我們回去,你想知道什麼我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你好不好?”
林夫人剛剛衝動的扇了皇甫悠然一巴掌,這麼多人看着林夫人也覺得很不好意思,現在見林淮都這麼說了,索性就接着臺階下來,她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就回去吧。不打擾夫人他們做生意了。”
送走了林家三人,這小小的店鋪也是無比的熱鬧起來,衆人紛紛猜測着皇甫悠然與林淮的關係。
還有好事者去問小軒,小軒眼睛也不擡,只是道,“客官,我們這裡是買獵物的,不是說是非的。您要是來買東西,我們很歡迎,可是如果是說這些有的沒的,不好意思,這跟我們店鋪以及虎子嫂沒有任何關係,我作答不出,也不想說。”
小軒冷淡的態度還是讓不少的人沒有問他了,可是這大傢伙閒着沒事,這嘴上的功夫便是說的多了,好不容易等客人少了些,看着這天色也是要關門打烊了,小軒才掩了門進了內室看皇甫悠然。
皇甫悠然坐在內室了,這內室和外面其實隔音效果並不是很好,而且這外面的人說話的聲音也是議論紛紛的,根本就沒有要避着誰的說法,所以皇甫悠然在裡面可是聽的清清楚楚的,她心下難過,覺得自己很是委屈,可是沒有辦法,她和林淮之前的關係,確實是超越了女子的守則的,身爲女子本來就不應該和男子過爲親密,尤其自己現在還是有夫之婦,皇甫悠然知道那些人說着自己其實自己是有很大的原因的,可是自己於林淮清清白白,他們怎麼可以說自己和林淮之間有齷齪事呢?
皇甫悠然默默垂淚。
見着小軒進來了,皇甫悠然忙將眼淚擦了擦,故作無事道,“小軒,要打烊了嗎?”
小軒點了點頭,猶豫了下,看着皇甫悠然道,“虎子嫂,你沒事吧?”
“沒事。”
皇甫悠然搖了搖頭,頓了頓,皇甫悠然突然道,“小軒,待會回去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別人,就是你孃親也不能說,知道嗎?”
小軒使勁的點了點頭。
“虎子嫂,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是別人瞎說的。就好像我孃親一樣。”
提到柳寡婦,皇甫悠然就想起了自己之前對待柳寡婦的摸樣,頓時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她笑了笑沒有說話。
林夫人在很激動的情況下扇了皇甫悠然一個巴掌,皇甫悠然的臉都被打腫了,白皙的臉上看上去頗爲的觸目驚心,
皇甫悠然索性就拿了面紗將臉圍住了,村裡有人問起來,就說是過敏了,村裡的人便也沒有想太多的事情。
皇甫悠然徑自就回了家去了。
虎子還沒有回來,因爲店鋪裡的生意很好的緣故,虎子最近每天都要去山上打獵,每天如此,回來的也說不上早,皇甫悠然去找了雞蛋敷臉,不停的揉着,覺得自己真的是委屈的很。
可是話已至此,人言可畏,自己只要做好自己,慢慢的林夫人應該就會知道了吧。
皇甫悠然如是的想着。
這敷臉還沒有好久的功夫,就聽見這屋外有人在敲着門,皇甫悠然道,“誰啊?”
“悠然,是我,王嬸。”
聽見是王嬸的聲音,皇甫悠然忙是將面紗戴好就急匆匆的過去給王嬸開門了。
王嬸的眉眼中有一絲的焦灼,看着皇甫悠然蒙上了面紗,愣了愣,旋即就道,“悠然,你這臉上是怎麼回事?唉唉唉,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悠然,走,你快跟我去接虎子,虎子從山上摔斷了腿......”
皇甫悠然一驚,忙是關好了房門和王嬸去接虎子。
虎子在山上打獵不安全的因素太多了,皇甫悠然也曾經是很擔心的,可是虎子說自己身經百戰了沒有事情,在加上現在家裡的生活來源全部都指望這獵物的,所以虎子只能上山去,沒想到這還沒有多久,虎子就出事了。
路上的時候聽王嬸說,虎子摔斷了腿,可是這山裡這麼大,叫一聲怎麼可能就有人聽見了,虎子本來就以爲自己要命喪於此了,畢竟現在斷了腿走不懂路,可是天馬上就要黑了,到時候狼羣肯定就要尋着這血腥味而來了,不料就在虎子以爲自己沒有救的時候,卻意外的聽見了腳步聲,虎子忙是呼救,原來是鄰村的女人們正和獵物們一起來山上摘下果子,所以才發現了虎子便過來久虎子回去了。
虎子的腿傷說嚴重還是嚴重的,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可得要好好的養養。
皇甫悠然和王嬸趕到的時候,大夫正在給虎子看腿,虎子的腿上鮮血淋漓,讓人都不忍心多看。
那大夫看了看虎子的腿道,“沒什麼事情,就是要好好的修養一下,你們暫時不要動他。”
王嬸一聽,忙道,“哎呦,可是大夫虎子可不是這村裡的人,我們還打算接他回去的呢。”
那大夫一聽了王嬸的話就連連的搖頭。
“現在不能動他,如果你們想要他的腿一輩子都好不了的話。”
皇甫悠然看着大夫說的這麼嚴肅,便是也清楚了虎子的情況,忙是將大夫送走了,還給虎子抓了幾包的藥。
回去的時候,看見王嬸站在一旁,而虎子睡在牀上,牀榻上面有一個女子正在靜靜的看着虎子,就好像是妻子正在看着受傷的丈夫一樣,不知道爲什麼皇甫悠然的心突然有些不舒服起來,可是她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將那藥包放在了桌上。
這聲音雖然不大,可是也成功的吸引了王嬸和那個女子的注意力,王嬸道,“哎呦,悠然,你回來了。對了,這是春梅,也是我們村的
,只是後來才嫁去了這裡。”
那個叫春梅的女子含笑的對皇甫悠然點了點頭。
皇甫悠然也禮貌的問候了聲。
春梅注意到了皇甫悠然臉上的面紗,微微的有些吃驚。
“悠然,我可以這麼叫你嗎,你的臉上蒙上的面紗是怎麼一回事?”
說道這個面紗的事情王嬸也道,“是啊,悠然,我剛剛就問你了,可是因爲虎子的事情你還沒有回答我,你這臉上怎麼蒙了面紗?”
皇甫悠然摸了摸自己的面紗,低聲道,“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臉上長了紅點,大夫說是過敏了。”
“哦。”
春梅點了點頭。
王嬸道,“悠然,你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我看着你臉上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過敏了?”
皇甫悠然笑了笑,沒有搭話。
春梅溫聲道,“這過敏對女子來說可真不是什麼好事,而且還是臉上的部位。悠然,我家裡有藥,我待會拿出來給你擦擦,沒幾天就好了。”
皇甫悠然含笑謝過春梅。
這女人麼美女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因此將虎子吵醒了,虎子睜開眼,看到皇甫悠然便很是激動。
“悠然,我以爲在也看不見你了!”
皇甫悠然坐到牀榻上,看着虎子溫柔的笑。
“虎子哥,我說了讓你小心點的,你啊,總是這樣的粗心大意,這回可不就是得了教訓了。以後多注意點了總是沒錯的。”
虎子連連點頭。
不經意間,虎子突然看見了春梅,臉上的表情頓了頓,卻是露出了一個有些尷尬的樣子,虎子忙是撇開頭。
皇甫悠然覺得納悶,不由道,“虎子哥,你怎麼了?這位是春梅,聽說也是自小在我們村裡長大的,你不認識了嗎?要不是她及時的聽到了你的呼救,讓他們村裡的人將你擡回來,你啊沒準就還要待在山上了。”
虎子一聽這話,忙是道,“春梅謝謝你。”
話雖如此,可是虎子可是依然沒有擡眼看着春梅。
這樣的舉動在皇甫悠然看來是很沒有禮貌的行爲,可是春梅卻似乎並不在意,從脣角浮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沒關係的虎子哥,你原來也很照顧我。”
一句虎子哥,不知道爲什麼,皇甫悠然頓了頓,覺得有些奇怪。
王嬸笑道,“哎呀,這時候也不早了呢。在不回去這天就要黑了。我說春梅啊,虎子的腿上了,大夫說是不能動的,這樣吧。你這屋子反正也是沒人住的要不就讓虎子先暫住在這裡吧,悠然跟我回去收拾一下,明日早些過來照顧虎子。”
春梅輕輕的笑了笑,“王嬸你放心吧,今天我會代替悠然好好的照顧虎子的。”
這句話明明說的很平淡,可是停在皇甫悠然的心裡,卻是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反感。
做爲從小在皇宮長大的孩子,皇甫悠然也是面色如常的對春梅表達了自己的感謝,然後便纔是跟王嬸一同回去了。
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夜幕馬上就降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