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想念就如陣陣暖流涌入心房,韓露說不出的高興,回身與他緊緊相擁,玉滿樓在壓抑不住心中思念,對準那略帶乾澀的脣瓣一口咬去,不管不顧的盡索芳香,雙臂環緊恨不得將彼此嵌入對方。
韓露媚眼迷離,欲拒還休,可他身上實在太髒,灰塵大的一碰都掉渣,“你,等……等下……喂……痛啊!”玉滿樓不應,一味窮追猛打,她又怕弄壞了大紅的喜袍,百般遷就,最後被按於榻上。
“對不起。”溫柔若海浪輕撫耳畔,玉滿樓癡迷看着紅光映射下的女子,離別三日他日日揪心思念後悔,生怕她有個不適,生怕村裡人會對她不好,生怕她夜裡少了自己會害怕,生怕她睡覺不老實會着了涼,然一切都在他想象之外,貌似她脣紅齒白還胖了。
粗劣的手指滑過她的面頰,他滿含擔心關切:“這幾日你過得可好?”
韓露絞盡腦汁捫心自問,是不是該說實話呢?她羞澀將頭悶在頸窩裡,他卻不讓她得逞,雙指夾住她的下顎,硬擡了起來,“說,想沒想我?”
韓露點頭,羞澀的面紅耳赤,更顯妖嬈,玉滿樓早已忍耐不住,伸手將她剛剛穿好的大紅喜袍緩緩退去,直到他泛涼氣的手掌覆上她單薄的褻衣,韓露卻是用手牢牢把緊,“老公,你不累啊?”她嬌滴滴試探着問。
玉滿樓不悅蹙眉,冷冰冰搖頭,“我想要的,縱是累死也心甘。”
“可是,可是我累啊!”韓露繼續撒嬌,心裡臺詞,玉滿樓不知道你都趕了多少里路,男人味這麼重,頭髮都打結了,洗洗睡吧好不好?
但她不敢說,太傷人。“老公,我給你溫水好不好?”她賣萌耍嗲,水瞳亂眨更誘惑的玉滿樓色迷心竅,將她身下大紅喜袍拉開。在不顧忌,三下五除二將滿是灰土的衣衫退去,露出因興奮而異常緊繃的肌肉,頓時嚇得韓露退後。
卻被玉滿樓一把撈在懷裡,身體本能的記憶瞬時被喚醒,被他手上每一個動作撩撥,被他動情的每一個姿態所蠱惑,不由自主的迎合,如驚濤駭浪中的一葉輕舟,隨着他一路沉浮。
罷了,身子似被抽乾了最後一絲力氣,唯有盈盈弱弱被他懷抱在懷裡。而他從做完之後,就沒有閒着過,眼睛半點不離開她面頰,手掌始終環抱着她,置於雙峰之上,不厭其煩來回揉/捏,見她倦怠的皺眉,他會含笑輕吻在她緊蹙的眉峰,迫使其舒展才作罷。
他熾熱的目光停留在她粉嫩的脣瓣之上,輕輕舔/吻,一味央求:“老婆,我們成親好不好?”見了那身大紅喜袍,韓露就已經知道他心底想法,但父母親朋沒在場,這算成的哪門子親,韓露實在累了,根本不願意理會他,繼續裝睡。
玉滿樓卻已經厭煩了明知她醒着就是懶得理會自己的把戲,手掌忽的用力,熟練的揉捏着她胸前紅梅,細細吮吸着她柔軟的耳珠,另一隻手卻是遊離到緊緊閉合的雙腿之間,似有若無的挑釁愛/撫,直到她再也裝不住爲止。
韓露強忍片刻不到,就雙頰如火燒彤紅,鼻息抽噎發出一絲嚶嚀之音,伸手扒開兩隻繼續惡行的爪子,用被子遮擋起身,“我們這樣挺好的,等等再說吧。”
“嗯?”玉滿樓不明,伸手想要拉掉她身上被子,她卻說什麼都不肯放手,無奈只有將她連着被子一起抱坐腿上,“爲何?你不早是我的人,爲何不同我成親?”
“只不過是場虛禮,給別人看的而已,縱是沒有這場虛禮,也不是一樣嗎?”韓露感覺他眼神越發冷厲,不敢再看,悶頭繼續說完:“再說連父母都不在場……我們……還是等等……好不好?”
向來伶牙俐齒,從不在忌諱他的強悍女,此刻面對溫文儒雅的相公竟然語塞,而且聲音惴惴不安結結巴巴猶如蚊呢,若非玉滿樓下顎壓着她頭頂都難聽清,最後一句,“老公等等行不行啊?”
半響無語,玉滿樓沉啞的聲音慢條細理,一字一句料峭如冰:“我爲何要等?”
貌似他說的沒錯,他玉滿樓就從來沒有等過,更不適合等這個詞,怎麼感覺他越發的返璞歸真啦?越來越凸顯以前獨斷臭屁樣。誰能告訴她,以前那個可愛聽話的老公那裡去啦?
“等等就等等唄!”韓露小聲嘀咕,心虛的用被子矇住頭。
卻被他一把耗了出來,下巴被捏住擡起,不得不與他正視,錯不得分毫,“你想怎樣?”他手上力道很大,扼的她下巴微微發疼,怎麼感覺他在指控紅杏出牆的娘子。
慣來水潤剔透柔美的鳳目愈發狹長深邃,眉骨漸現,凌厲的眼神寶劍藏鋒。韓露一時無法適應忙逃開雙瞳,脊背徒生涼意。心道他越來越像玉滿樓了。
實則他就是玉滿樓,只是蒙在表面的那層塵沙正在慢慢消退。
“回答我,我爲何要等?你又在等誰?”冰冷語氣就在耳側,韓露嗔怒:“你說什麼呢?誰要等誰啦?”
“沒有最好!記住你韓露是我玉滿樓的,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他嚴苛若宣佈領土歸屬權一般,宣佈着對她的所有權,韓露真的惱了,“玉滿樓,你……”
還不等她發火,脣再度被他滿滿含住,發不出丁點聲音,越發厚實的身軀沉甸甸壓着她,喘氣都開始不順,他健腰微挺,很快長驅直入。
“你!累死了,出去……出……啊!”
他竟然動口咬人,而且咬得地方竟是那裡,羞惱的韓露狼狽亂動,卻被他雙手按住腰身根本動彈不得,她秀眉微斂,低斥:“玉滿樓你太過分了,放開。”
“閉嘴。”他惡聲低吼,身下用力,頂的韓露纖腰勾起,他俯首碎吻,“你是我妻,我願怎樣都好,誰也管不着。”他下身猛然用力,韓露痛呼出聲,伸手就去推他,卻被他拉扯雙手置於頭上,整個人任由他處置。
玉滿樓冷冷命令:“叫我,相公……”
韓露不悅扭頭嘟嘟着嘴巴不理會,他兇我,他竟敢兇我,是不是還要像以前那樣打我屁股啊?越想越氣,她開始亂動反擊,再不讓他親吻,雙腿夾/緊讓他無處發泄。
怎奈勢均力敵,自己根本不是他對手,她閉口,他就吮吸她柔軟更敏感的耳垂,直到她禁不住誘惑呻吟出聲,方一舉拿下,在她口腔四壁攻城略地,雙手一味在她大腿內側挑逗,撩撥,不消片刻,她已潰不成軍。
“你不是說不急嘛?你不是不想要我給你名分嗎?既然你都不在乎了,我還在乎什麼。”玉滿樓微喘粗氣,任性蠻橫,甚至幾次故意弄疼她。
氣的韓露眼睛都紅了,“玉滿樓,你,我踹死你。”趁她擡腿之際,玉滿樓挑眉壞笑,一舉進入,韓露早已被撩撥癡迷,等進入那刻周身都失了力氣,只能任由他擺佈,心裡又氣又惱,卻是無濟於事。
他仰頭見她氣惱模樣,展臂將她抱在懷裡,動作不停,密吻上她泛紅的眼眶,似無奈嘆息:“真是把你慣壞了。”俯首緊抵俏鼻,他忽然想起什麼,眸中怒火中燒,張口狠狠咬上她甜美/脣瓣,可迎上她委屈含水雙眸終究不捨。
“你心裡可有劉鄴?”他停下所有動作,就如此微眯着眼睛冷冰冰看着她,危險氣息悄然逼近。
韓露心底琢磨他這是怎麼啦?恢復記憶也就罷了,爲何舊事重提,還是自己最不待見的那個?故而氣惱,“你怎麼不問我想沒想瞿螢呢?”
“那個小屁孩,我豈會顧忌他。”玉滿樓嗤之以鼻,根本不拿瞿螢當盤菜。卻反應過來更是氣惱,他一把捏住她的下顎,“怎麼?你還想着他?”
韓露驚慌失措一個勁搖頭,“沒想,真沒想。”玉滿樓冷冰冰瞪了她一眼,不在同她說話,繼續銷/魂。
韓露就更是疑惑,忽然想起瞿螢曾說過自己夢語之時喚過劉鄴的名字,難不成他聽到了?不會吧!那可是太可怕了。韓露頓時鐵青了臉色,小心翼翼詢問:“老公你不會真的懷疑我吧?”
玉滿樓冷顏不語,卻是挺直了腰身不再動,似乎等待着什麼,見韓露歪着腦袋看他就是不說,終於急了,“你還嫁不嫁我?”原來他就是爲了這個事情吃醋?
韓露羞惱抿緊了下脣,想着反脣相譏氣他一氣,但又捨不得,只得點頭,“你想怎麼着,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