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墨色的眸子裡像是能滴出水來一樣,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正在這時,花漸隱推門走了進來,臉上忿忿難平,“那是獨孤祺月給公子的。”
“花漸隱!”君不見一臉吃了蒼蠅的樣子,恨不得封住他的嘴。
如此丟人的事情被人說出來,就算是當着他手下的面,他也難堪,果不其然,慕容萱和諸葛肆立刻露出一副驚詫的神色來。
“她,她怎麼敢這麼做!”
給公子遞休書,那簡直是往飛雪山莊扇巴掌,古代只有男子休女子之說,哪有女子主動寫休書的,是以慕容萱更是惱怒初七。
“花漸隱,藥呢?”君不見冷冷的看他,他既然能說出這休書的出處,肯定是去找過她了。
一想到這裡,君不見就坐不住,下午就讓她那麼走掉,現在他就已經萬分想她了。
“我沒買!公子,現在我真的要說句公道話,你被那個女人騙了,我看應該將那個休書拍到她臉上,再重寫一封給她——”
“閉嘴!”
君不見冷喝,沒心思再聽他說話,他直接下牀來,披了件外衫就要往外走。
慕容萱等人趕緊攔住了他,“公子,你的傷還沒好。”
“我去看看她,我說過,她是我夫人,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是!”
他用警告的眼看了看他們三個,不想再聽到由他們口中所說出來的不利於她的話。
若是換作之前,花漸隱最多怪初七傷了公子。
但現在,他根本忍不住,即便公子殺了他,他也得說。
“她有什麼好看的,此刻正跟那個男人一起,公子,你先聽我說完,什麼狗屁風知知,我們都上當了,那是個男人假扮的,根本就是獨孤祺月的手下,難怪她千方百計要帶着他,兩個人密謀了冰鑰,她有多恨你?她不過是拿這個當藉口離開你,真是低估了那公主的心計!”
“你說什麼?”
下一刻,花漸隱的衣領子就被他家公子抓緊了,他兀自恨恨道:“我說風知知是男人!獨孤祺月騙了你!”
“難怪查不到那個風知知跟她師父的消息,原來這都是獨孤祺月一手安排的!”
慕容萱眉頭緊鎖,心裡卻鬆了口氣,原來那個女人也不是個簡單的主,早在算計公子了,如此一來,公子定不會原諒她!
諸葛肆卻是若有所思,風知知是男人?
可那人身形樣貌皆是女人,行爲舉止也看不出來,走江湖的女子一般比養在深閨的要豪放些,再加上她一出場就是收服殭屍,誰會懷疑那麼多?
如果他不是真正的風知知,那麼他肯定一早就查到了玄苦的秘聞之事。
扮作風知知,一方面是爲了拿到玄苦的冰鑰,另一方面就是想混到他們身邊,伺機拿到另一塊。
而現在獨孤祺月又跟他在一起,完全是在他的計謀之中。
那個男人究竟是誰?他們所有人都被他利用了!
君不見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放開花漸隱在屋中走來走去,腦子裡急速的想着這些日子以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