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想到,竟然還是遇到他。
花漸隱說他受了重傷,她看他的速度身法,哪裡有受傷?
不過,他應該是來找她算賬的吧?就像白天她跟他對峙了一番。
“這裡雖然不比飛雪山莊那麼冷,可是夜裡還是涼,你怎麼就這個樣子跑出來了。”
他絮絮叨叨着說了些廢話,初七正訝異,就見他脫了外衣往她身上披來,她皺眉輕躲,沒能躲開,被他強制罩了件外袍,他的手卻沒收回。
衣服上還有他身上的氣息。
從前,初七喜歡這樣的氣息,因爲會讓她覺得安心。
因爲待在他身邊,她就什麼都不怕。
可是這樣的安全感,也都是夢裡的,她說過不會再讓自己活在慌言裡。
“我不冷。”她淡淡的說,不曾正眼看過他,終於受不了這旖旎的氛圍,伸手推了他一把,要將衣服還給他。
“你敢拿下來試試!”
某人的聲音大了幾分,初七一愣,擡頭看他,月光下,他的臉色很不好,甚至他的中衣上還有血跡,看來,他真的受了傷。
是她跟風逸辰一起傷了他……
“那個風知知,他究竟是什麼身份?”
君不見看她望着自己發怔,倒沒拿衣服了,他終於鬆了口氣,如果連他披上來的衣服她都不屑,那他真的要吐血了。
果然是問這個……
初七微歪着頭想了想,說出來的話還是沒有什麼語調,平淡如水,卻是最冷漠的那種。
“是我騙了你,我跟他合謀得到冰鑰,你封了我的記憶,我算計了你,現在我們各不相干——”
“行了!你覺得你適合撒謊嗎?”
君不見眉頭深皺打斷了她,沒想到她竟然爲了擺脫他,編出跟慕容萱所猜測的一樣的話。
“我沒撒謊,他是風逸辰,風祈那個辰王爺。”
初七一點沒有他揭穿她的尷尬,兀自執着的說,說到後來,就連她自己都覺得是事實。
“原來是他!”君不見咬牙,那個人的武功高深莫測,也難怪了,在辰王府,他就跟他打了個平手,今天又中了他的碎心掌。
“他倒是隱藏的深,甘願扮成一個女人混在我們身邊。”
想到他計謀之深,他的眉心又冷蹙起來,而他現在是真真正正接觸到了初七,再聯想到他平日的表現,看初七的眼神。
他分明不止是要冰鑰這麼簡單!
“是我要他這麼做的。”
“夏初七,你夠了!你每天跟我在一起,什麼時候會認識他?他現在身份被揭露,有沒有對你怎麼樣?你沒有受傷吧?”
君不見憶起這事,又上前,想要拉着她檢查一番。
初七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有些心虛,她捂了捂肚子,又往後退了一步,後來想,現在她的肚子完全看不出來懷孕,又何必此地無銀的捂着。
“再往後就掉下去了!”
君不見對她低吼,一把就將她扯進了懷裡,緊緊的抱着,心下,好像終於放鬆了。
但又深吸了口氣,嗅到她身上有些淡淡的藥味。
“你還是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