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四塊冰鑰沒有一齊現世,她也根本不敢走。
如此看來,還得再過些時日。
特麼麼的,究竟是誰在陷害她?
她又想到了藍月詭異的眼神,這個女人是重點調查對象!晚點她就去好好查她。
想通了這些,又俯身去看冰棺裡的女人,她是植物人,卻放在如此寒冷的冰棺裡,她看上去只是沉睡,但初七卻還是下意識的伸了指去探她的呼吸。
很淺,幾乎察覺不到,她又向她腕脈探去,剛觸到她的手,卻不想,她身邊的白色冰花像是活了一樣,以極快的速度向她身上纏來。
初七反應快,立刻就縮回了手,雙手掐訣,一團紫色的光暈護住了自己。
那些冰花兀自在空中擺動一陣,這才懨懨的縮了回去。
初七卻已經目瞪口呆,心跳加速。
那些白色的花究竟是什麼?
她眼神閃了閃,突然往冰棺裡下了顯形盅,不一會兒竟看到她周身所護的竟是棋魂。
初七嘴角一抽,暗道壞了,轉身就往秘道入口跑。
諸葛連城那貨在他王妃身上布了棋魂,很明顯是跟他自己相感應,她剛剛碰那麼一下,他肯定已經知道了。
特麼麼的,太陰險了!也太謹慎了吧!
如此一來,她想把這個王妃偷走,還得再費一番工夫,怕就怕……他丫的萬一轉移冰棺地點可腫麼辦?
……
諸葛連城去了書房,並將藍月叫了過去,他沉着臉,直直的盯着她,半晌也不說話。
藍月在他面前,一向連委屈和從容都表現的很有度,是以,她並不慌張。
“王爺,是不是應該派人看着她?”
“她在本王寢殿休息,你認爲能做出什麼事?”
藍月臉色一白,她竟宿在他的寢殿?!
“藍月,蝴蝶殺人事件究竟是怎麼回事?”諸葛連城突然開口,手中把玩着茶杯的蓋子,一會掀開,一會合上,他的眼睛卻並不離她的臉。
“妾身也是早上得知此事,杵作說是蝴蝶所殺,王爺現派飛魚去調查,妾身不曾出府,不知道是不是也該去?”
她似乎有疑問的說,又好像夾了絲要爲他分憂的主動。
“你一向做事有分寸,卻一口咬定是獨孤祺月所殺,除了蝴蝶之外,你的證據是什麼?親眼看到了?”
“王爺,妾身——”
“藍月!”
諸葛連城平平的打斷她,“她如今是本王王妃,府衙中你聲聲逼迫,是定要揭她昨晚與誰幽會來讓本王聲名掃地嗎?”
“王爺,妾身不敢,妾身絕沒有這個意思,妾身只是想爲王爺分憂。”
藍月立刻就跪了下去,這四年來,他不曾對她說過一句重話。
就算他對她始終淡漠,若即若離,但她有一方位置,可如今,他當真沒有護着獨孤祺月嗎?
“起來吧。”他終於將茶杯蓋子啪的一聲扔了回去,在杯沿處打了個漩兒半天落不下去,他又道:“這件事情本王一定會親自調查,你不用再插手了。”
話剛落,他腕間一緊,無形的棋魂纏繞,他立刻就站了起來,動作太過突然,以至於打翻了那終於靜止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