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看,你是女皇,納一後宮的男人都不在話下,一個秦洛而已值得你這樣揹着個千古罵名,千里迢迢還只是給人當個側的?”
好男人就在她面前啊!
風逸辰內心似有萬千草泥馬在咆哮着:看我吧!看我吧!!
秦洛臉色一凜,這個傢伙在引誘她。
“不讓你當側!”
他突然說,這一次不待初七反應,徑直過去一把扣住了她的腰,足尖輕點,再次騎上冰麒麟,往雪央城的方向急馳而去。
“阿初,你一定會後悔!”
風逸辰陰鷙的聲音響在風中,像是一個詛咒,讓初七的心無端顫了顫。
她不禁回頭去看抱着她的男人,她最熟悉的人。
前一刻,她劫持了他,現在天亮,竟然換成了他將她帶走。
他的下頜緊崩着,一雙劍眉輕蹙,似乎少了從前的愛笑,變得嚴肅了很多。
有的時候,初七都覺得有些陌生。
跟着他回去,究竟是對是錯?這一刻,她無比的迷茫。
……
快要進城時,初七一把拉住了他,“不能再騎着它!”
否則她的身份會馬上暴露,雖說她沒有做出傷害雪央百姓的事,可是在這雪央城,恨着她的人絕不少。
“你怕被人認出來?”
“君不見,你將我當成了什麼?讓我以什麼樣的身份跟你走?”
初七這麼問他,如果,他是讓她以獨孤祺月的身份,那麼,她可能會覺得自己更悲哀了,只因他可能是有目的的將她帶回來。
絲毫不是因爲他對她的感情。
秦洛在她清澈的眸子注視下,竟有些不敢直視。
他沉吟了一下,才道:“那麼你來此,是以什麼樣的身份?”
“當然是你妻子!”
“那就是了,初七,我們進去吧。”
爲了他叫她一聲初七,她能喜極而泣,夏初七從來不知道,愛一個人,能讓自己變的如此小心翼翼。
“太子殿下回來了!”
一進雪央城便有人認出他來,他身上還穿着昨夜成親的大紅禮袍,雲淡輕風的對着跟他問候的百姓微笑,不顯山不露水,儒雅之極。
“這是昨晚那個妖女嗎?”
“妖女拐了太子,怎麼現在跟着他手牽手的進來?”
“太子不會是被妖女蠱惑了吧?”
“說不定是太子將妖女制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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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們的議論紛紛聲並不大,卻盡皆傳到了初七的耳朵裡。
她的指尖漸漸冰涼起來,妖女,是所有人對她的定位嗎?
秦洛卻將她的手拉的很緊,高昂着頭帶她回宮,初七低着頭不敢去看人羣中的眼神。
她知道自己之所以不反抗跟他回來,只是存了一種心理,她要喚醒他的記憶,她還是無法放棄自己心中的執念。
怎麼能放棄呢?他明明就是她最愛的那個人。
也許風逸辰說的並沒有錯,她貴爲女皇,她要什麼樣的男人都有,可是這世間,卻只有一個君不見,即便失憶,他也還是他。
她不經意的一個擡首,竟然在人羣中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影,花漸隱!
初七剛剛遞過去一個疑惑的眼神,便見他輕輕搖了搖頭,身子極快的隱沒進人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