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在風逸辰家呢,她讓我告訴你,靈盅之血在飛花島——”
“那你怎麼出來了?”秦洛眯着眼睛打斷它。
“呃,飛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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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你既能出來,爲何不帶她走?”秦洛氣的罵它,得知靈盅之血還有,他自然是高興的,可是天知道飛花島在哪裡,天知道就算有靈盅之血,沒有她,他依然想不起來半點。
冰麒麟耷拉着腦袋很委屈,這個,它沒有想到啊。
“帶我去找她!”
被它稱爲男主人,秦洛命令起它來簡直理所當然一般,冷靜下來後,全便下了命令。
既然冰麒麟能衝破風逸辰設的結界,那麼現在,他要救她亦不是難事。
他只擔心一點,她若不肯跟他走……
坐在冰麒麟背上時,他仍在思索這個問題,眼看着辰王府近在眼前,他亦下了決定。
不走也要綁走她!
只是事情就是那麼巧,他看到她的那瞬間,正是她要召冰麒麟的時候。
看着從天而降的秦洛,初七渾身都有些僵硬,幾乎是下意識的,她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肚子。
諸葛連城察覺到她的防備,很是不解,而秦洛已經自冰麒麟身上走了下來。
“初七!”
他向她走近兩步,她竟後退,眼角餘光看到月光下那人,秦洛忍不住眯了眯眼,“你是誰?”
“原來我已經面目全非,公子竟認不出了。”諸葛連城自嘲的說道。
秦洛有些訝異,便聽初七平靜的說道:“他失憶了,什麼人都不記得了。”
“失憶?!”諸葛連城終於吃了一驚,但立刻就聯想到一件事,當日的狼妖心侵蝕,應該是造成他失憶的根本原因。
他看了看秦洛,又看了初七一眼,“原以爲償還了你,現在,依然虧欠。”
他擡頭看了看天,月色孤寂,從前所有的堅持在看到冰麒麟赫然出現在面前時,僅剩唏噓,原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是無論如何也得不到的。
他失蹤了一年多,外界大概早就傳遍北渡四王爺死於尋寶途中。
他那座府邸大概也早就消失不見,藍若終究等不到自己去救她,藍月應該也不會再等着他,如此了無牽掛,這便是他諸葛連城的一生了罷。
“獨孤祺月,你若想動手,儘管來吧。”
初七咬了咬脣,明白他是意識到君不見失憶最大的罪魁禍首就是他,但,除了戰場殺人,現在真正讓她動手,她做不到。
更何況已經發生的事情永遠不能挽回,殺了他,沒有用。
她又轉臉看了秦洛一眼,夜色濃濃中,她實在不想跟他對峙,一直站在辰王府外,很快就會驚動風逸辰,她不想看到相搏的場面。
“送我回定安國,前塵往事一筆勾消。”
這是她沉吟之後所說的話。
諸葛連城似有吃驚,卻驚不過秦洛,從始至終,她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眼,現在反而讓這個陌生男人送她走,她跟這個男人又是什麼關係!
“夏初七,我來了自然會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