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在她們兩人臉上打轉,有點不可思議的樣子,看她們這樣,跟雙胞胎似的。
他亦聽說自己還有個兄弟是雙胞胎,不過已經死了。
“是啊,我見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如今玄安國改爲定安國,她的百姓我也保全,對她的承諾,我終於能夠放下。”
初七微微點了點頭,又回頭看他,“要怎麼取血?是你直接喝嗎?”
想到她曾經在這個身體裡也待了大半年,跟他之間也是熟透了!
可是當你在棺木邊看着另一個自己時,還是有種違和的感覺。
“我可不喝人血,哦,你之前提到的我有喝你的血……不過這個是要給薩日滿煉藥,他給了我一個瓶子。”
秦洛自懷裡取出一個裝藥丸大小的瓶子來。
那瓶子看似是透明的,將瓶塞拔高,卻從裡面冒出一股白氣,“薩日滿這個瓶子算是個寶物,能取心頭熱血使其溫度不變,保存半個月以上。”
他想了想,又道:“你別看了。”
初七點了點頭,明白他的意思,取血時的畫面她的確不想看。
她轉身去了另一邊等他。
雪花落在人的身上一點也不冷,太陽暖洋洋的照着,可這雪下得,卻並不融化。
時間的靜止也包括了這冰雪永遠堆積,永遠不化。
如果,他們之間,在最幸福的時刻也能這般靜止,該有多好?
“在想什麼?”
秦洛取好血,看到那棺中女子的傷口迅速癒合,不禁感嘆這世間之事的奇妙之處,他將棺蓋蓋好,起身走到了初七身邊。
明顯經過那天的事,她就憂鬱了許多。
看來慕容萱對她的影響還是有些深。
“沒什麼,你看這雪多美。”她伸出手指去探那雪花,陽光下別樣的光彩,的確很美。
“你若喜歡,以後我們經常來看。”
初七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隨他一起離開了飛花島。
一路往回趕,與花漸隱等人會合,已是五天之後。
飛花島是與無界斷了聯繫的,是以有些事情,他們得不到消息。
明明他們帶着靈盅血回來應該高興纔對,卻不想,個個面帶憂愁,欲言又止。
秦洛環視一週,眼神微眯,“發生什麼事了你們這副表情,薩日滿跑了!”
“皇上冤枉啊,老臣一直在此恭迎皇上歸來!”躲在人後的薩日滿立刻跳出來大喊,他現在可是待罪之身,逃跑豈不是自己找死。
更何況,皇上給他服的女兒紅解藥還有一半……
“既如此,就替朕煉藥吧。”他現在只想趕快恢復記憶,別的事情一概稍後處理。
“皇上取來靈盅之血,女皇陛下也在此,只是……只是還有一樣——”
“破冰!”秦洛淡叫一聲,已然將冰麒麟召了出來,“身爲神獸,你該知道那一味藥引是什麼。”否則,當日在敗血城它也不會跑來告訴他關於靈盅之血的事。
初七就發現,冰麒麟的眼神很幽怨,神情很苦逼,當然,神情神馬的是她腦補的,神獸麼外表總也是冷豔高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