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笑起來,初七被驚醒,一身的冷汗,大概是坐起來有些猛,動了些胎氣,再加上心中鬱結,竟然會想吐。
那種難受,無法形容。
“沒有。”秦洛說道,心裡鬆了口氣,卻是無法理解她,怎麼這個時候就要問這事?
“是嗎?也沒有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女子嗎?”初七仍是問道,實在是那個夢,真的太真,也太痛了。
秦洛正想說法,就聽外殿急急傳來一個太監慌張的聲音。
“皇上,太后吐血了!”
秦洛臉色一變,立刻就站了起來,“我去看看母后,你身體沒事就好好休息。”
他要抽回手,她卻抓得極緊,他有些不忍心,又補一句:“我們回來再說好嗎?一會讓太醫爲你檢查一下,母后病了!”
說完最後一句,急匆匆的轉身而去。
初七的手臂重重的落在牀榻上,眼裡劃落一抹流殤。
她也病了,然而,他認爲她在無理取鬧吧?
太后畢竟是他的母親,又被太監那樣一說,他怎麼可能不去呢?
初七,是不是你懷孕了,連心眼都變小了呢?
可是那個夢,卻久久縈繞不去。
“娘娘,太醫來了。”宮女通報一聲,欲放下牀縵讓太醫爲她把脈,初七隻覺累極,縮回手道:“讓他回去吧,就說我已經沒事了。”
“是!”
宮女退下,她卻沒發現,其中有一名宮女略微深沉的眼神,在外殿對其他宮女道:“你們照顧娘娘,我去通報皇上一聲,就說娘娘已經沒事,讓他不必擔心。”
其他幾人紛聲說好,有誰會去懷疑什麼?
到了太后寢宮才知道太后病的確實很嚴重,她身體本就不好,下午又被初七氣着了,這會不停的猛咳,當真是咳出了血。
“母后!”
太醫以鍼灸爲其醫治,太后白着臉只覺眼前發暈。
好不容易緩了點精神,看到秦洛,自然就想到他那個大着肚子的女人,不禁氣憤道:“你是想讓哀家早一點去見先帝是嗎?”
“母后,這是怎麼一回事?太醫,母后是什麼病?”
秦洛皺緊了眉頭聽出太后的責怪之語,他在牀榻坐下,一手暗自握了太后的手,爲她輸送真氣,希望她能好受一點。
兩個太醫低頭商量了幾句,紛紛跪了下去,“稟皇上,太后是心疾,氣極攻心纔會如此,臣等這就下去開藥。”
心疾?
秦洛擺了擺手,重新看向太后,“母后這是怎麼了?如何會氣着?”
太后此時並不想說話,她有些疲累的搖了搖頭,眼睛卻看了站在一邊的琴紗雪一眼,妙齡通透的女子立刻就答道:“洛哥哥,祺月姐姐沒有告訴你嗎?”
若是琴紗雪不開口,秦洛的注意力都放在太后身上,當真會將她當宮女一樣忽略。
此時她說話,他看過去,見那是一張陌生的臉,穿着打扮又與宮女明顯不同。
叫他哥哥?
難道是一位皇親國戚,表妹之類嗎?
他當下也沒去問明,只是聽她提到初七,難道是母后與她還見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