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蓮對傅小官娓娓道來的這一宏偉計劃在表示歎服的同時,又很是擔心的看了看他——三十多歲的人了,你若是還能像以往那樣夜夜、播種,這身子骨吃得消麼?
“小白,你也得趕緊找個女人、不,多找幾個女人多生一些孩子,咱們的種子要在未來撒向這世界的每一個地方!”
傅小官拍了拍白玉蓮的肩膀,將他憑着記憶畫出來的世界地圖從懷中掏了出來鋪在了沙灘上,“你瞧瞧,”
兩人蹲在了地上,看着這張很是潦草的地圖,“這差不多就是我們所在的位置,向東,這是陸地上唯一的一條通路,就能走到我給你說的印地安土著聚集地,這裡很大很大,但繼續穿越這片大陸,就能抵達另一個更大的地圖……這裡同樣生活着印第安人,但我不知道現在那地方有沒有被那些歐洲國家的移民佔領。”
“佔領了也無所,咱們可以打過去啊!”
“那地方後來有一個標誌性的建造,自由女神像,咱們在那地方修建一個自由男神像……用你的模樣,是不是很威風?”
“……”白玉蓮乜了傅小官一眼,“你怎麼知道?”
“額,這個不重要,咱們說重要的,要入侵那地方需要不少人,所以你在這裡安頓好之後練兵不能停!”
“兵員就從這地方的那些土著裡面去選,教會他們說咱們大夏的文字,讓他們給咱們去開疆拓土!”
“其餘的人統統弄來搞建設或者開墾農田,但也別太欺負他們,得讓他們的生活比以往更好一些,這畢竟要讓人家賣命嘛,未來這些人畢竟也是咱們應天城的子民了,得一視同仁。”
“我想啊,把整個美洲大陸佔領之後,咱們就差不多可以退休養老了。對了,這裡有個叫夏威夷的地方,海邊,氣候宜人風景如畫,到時候咱們就約上燕熙文他們,在夏威夷建立一處皇家海景山莊,咱們在那好好享受一下剩餘的日子。”
“這皇家別院得多修幾處,這個暫時只是理想,現在只能想想,但我們努力一些應該是能夠實現的。”
“走吧,去前面看看。”
……
……
就在距離這海港不遠的地方,在一片山谷之下,有一個不算小的村落。
村落裡的房屋是用石頭爲牆,屋頂上用的還是茅草。
村落的村口有一處較高的瞭望塔,這應該是用來警戒的,只不過警戒的是別的部落的人。
就在這個清晨,瞭望塔上的一名穿着獸皮的壯年男子豁然瞪大了眼睛——
他看見了有一支從未曾見過的部隊出現在了他的視野裡!
一萬穿着銀甲的海軍陸戰隊士兵在師長王定春的帶領下,正向這裡而來。
一羣在村口玩耍的光腚孩子顯然也發現了這一異樣的狀況,他們不知道是好奇還是嚇傻了,一個個都站在了路口,都看向了那在夕陽下散發着銀光的整齊蕭殺的人。
“嗚……嗚……”
瞭望塔上那男子吹響了海螺,那些孩子們這才瞪大了眼睛,驚慌失措的往村子裡跑去,與此同時,整個村子彷彿炸開了鍋,頓時傳來了雞飛狗跳之聲。
許多的壯年男子拿起了弓箭和骨矛衝了出來。
他們站在了村口,但一個個卻都傻了眼——
他們和別的部落時有戰爭,但大家的穿着和武器都差不多,可對面來的是什麼?
是人麼?
有這麼亮閃閃的人麼?
這個部落的族長是一個年邁的老人,此刻他從他的戰士中擠了出來,來到了人羣的最前面,那雙昏花的老眼眯了起來,然後他就懵逼了。
“神……?”
“這是從天上而來的神?”
“莫非是昨夜卑微的我祈禱有了效果,真的有神從天而降來拯救我們了?”
這個部落叫索力部落,是這附近八個部落裡最小的一個,原本八個部落有一名酋長在統一管理,可前些日子酋長死了,八個部落裡最大的那個叫瓦杜部落的首領西里斯瓦揚言要將其餘七個部落合而爲一!
對於這些部落而言,這是難以接受的。
但索力部落的戰鬥力顯然無法和瓦杜部落抗衡,他們已經做好了決一死戰的決心,哪怕整個部落滅亡,也絕不會向瓦杜部落的那屠夫西里斯瓦投降!
索力部落的壯年們這兩天都沒有出去圍獵,就連婦女們也都沒有出去採摘野果桑麻,他們一直在等着西里斯瓦帶着他的部隊前來,卻沒料到等來的是真正的天神之兵!
他們的那銀光閃閃的戰甲必然是天神的軍隊才能夠擁有的,因爲哪怕是西里斯瓦的軍隊,穿的也僅僅是皮甲。
他們雖然沒有騎着神俊的天馬,可他們的步履整齊,氣勢斐然,估計是不屑於騎着天馬和西里斯瓦去戰鬥。
一定是這樣!
他們沒有祭出藏在戰袍裡的戰刀,那麼他們對索力村就是友善的,他們是來幫助索力村渡過這道難關的!
老族長在懵逼之後想明白了。
他轉身面對着他的部落戰士們,他舉起了雙手,哇啦哇啦手舞足蹈的說了一大通,這些話自然傳入了王定春的耳朵裡,王定春就懵逼了。
部隊就在對方一丈之地停了下來,片刻之後,就在王定春和所有戰士們驚詫的視線中,對面的這些土人忽然放下了他們手裡那壓根對海軍陸戰隊形不成任何威脅的武器。
他們在前面的那老人的帶領下,忽然全都跪了下來!
“這是什麼情況?”王定春轉頭看了看陸戰隊第一師政委季海濤,季海濤兩手一攤,“應該是向咱們臣服了吧?”
“那現在怎麼辦?”
“白帥不是說過了麼?敵人投降則不殺。聽聽他們說什麼?”
那位老村長嘰裡呱啦說了一大通,很顯然他們是聽不懂的。
王定春想了想,他擡步走了過去,將那老人從地上給攙扶了起來。
就是這麼一個舉動,讓這老人愈發堅定的相信這就是天神之兵!
他激動得熱淚盈眶,那張已然乾癟的嘴脣都在顫抖。
他伸出了他的那雙枯槁的手極爲小意的摸了摸王定春身上的鎧甲,入手極爲冰冷,這顯然不是人間之物!
文明的碾壓是可怕的,對於這些世世代代生活於此的土著而言,海軍陸戰隊僅僅是這一身裝束便是他們無法理解的存在。
那就只能歸結爲神了!
神來了,村子當然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