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最偉大的王現在有些苦惱。
傅小官於九月初十回到了總督府,是夜,他召集了拓跋康、拓跋風,和六部的所有官員,開了自治州成立以來的第一場大會。
“……自治州不缺資源,我去六州實地勘察過,這份《敕勒川自治區五年發展規劃綱要》需要進一步完善。在五天之內,我會將新的五年規劃設計出來,而你們……”
傅小官的視線在這數十個官員的臉上掃過,“接下來你們所要做的,就是在拓跋康總督的領導之下,切實的按照五年發展綱要去執行,去落實!”
“在這綱要中會有些具體的事情,比如如何種植紫旗州的薰衣草,比如如何生產香水等等,你們不懂,但沒有關係,我會另外派人前來。”
“你們要做的是配合他們的工作,解決他們的實際問題,但絕對不能去幹涉他們的工作!”
“這一點,我必須對你們所有人再一次的強調,自治州各級官府,必須無條件的爲人民服務!以前的所有陋習,請你們務必在今年餘下的兩三個月之內徹底摒棄,因爲從明年開始,各級官府官員,都將納入評估考覈。”
“……在短期內,自治區的經濟以鹽鐵爲重心,但在兩年之後,我希望的是自治州的六個州能夠百花齊放。”
“當第一個五年規劃實現的時候,你們會看見一個完全不一樣的自治州,毫不誇張的說,它將成爲這片大陸北域的一顆最璀璨的明珠。”
“……”
這場會議從酉時開到了亥時,以拓跋康爲首的官員們第一次經歷這樣的會議,他們覺得很新鮮,覺得臺上侃侃而談的那少年着實了不起。
他真的親自去過了六州,對自治州六州的情況摸了個一清二楚。
他知道了六州州府的官員,也知道了六州各有多少人口,面臨什麼問題,該如何去改變而今六州的落後面貌等等。
他和以往的高官完全不一樣。
去了地方,他不是呆在州府裡聽知州的彙報。
他會神不知鬼不覺的穿行在大街小巷,和那些荒人們吃飯聊天。
他會蹲在荒野,有時候一蹲就是半天。
他更多的是遊走在荒原上,走走停停,卻沒幾個人明白他究竟在幹什麼。
他回到了總督府,緊接着總督大人便罷去了六個州的十餘名官員,其中有兩位還是知州!
“何爲社稷之本?”
“這廣博大地上的百姓,他們纔是社稷之本!民爲貴,社稷次之,君爲輕!”
“我希望你們牢記這句話,將這句話刻在腦子裡,讓你們的腦子時時刻刻裝着治下的百姓!”
“誰特麼要是敢對百姓不敬,對百姓行那虎狼之事……”他揹負着雙手,殺意凌然的掃了羣臣一眼,“相信我,我會讓這樣的官,生不如死!”
“爾等,好自爲之!”
羣臣打了一個激靈,這才突然發現那個平日裡一臉笑意的少年郎,他纔是這片土地實際的主人!
“當然,若是爾等能夠待百姓如父母,能夠讓治下的百姓富足,我自然會記在心上,這樣的臣子,高官厚祿理所應當!”
“望諸位能與我同心同行,一切,都是爲了自治區的明天更加美好。”
傅小官的這場會議,觸及了許多官員的靈魂。
當官不就是爲了發財麼?
當官不就是爲了讓自己的部落族人更強大麼?
當官不是爲了奴役更多的荒人麼?
現在好像徹底不一樣了!
待百姓如父母……這父母是不是太多了?
許多的官員散會之後聚在了一起,喝着酒烤着羊肉說着心裡的疑惑。
他們並不知道,就在暗處,有蟻羣的某個諜子,正在靜靜的看着,仔細的聽着,還認真的記着。
……
……
紫金宮。
曾經荒國皇帝的寢宮,而今傅小官的居所。
傅小官和他的部分女人們圍坐在後花園裡,這花園裡的花許久未曾打理,倒是生得野了一些,多了一番別樣的味道。
“問筠她們已經於七月初十抵達了觀雲城。”
“一路倒是順利,只是子樑染了風寒,幸虧有南宮飄雪同行。”
傅小官頓了頓,又道:“我是這樣想的,這地方的第一場雪大致會在十月下旬就會落下,在落雪之前咱們該回武朝了。”
“我已經給卓別離他們去了一封信,讓他們也差不多那時候出發回武朝。”
“接下來會有更多的事,神劍軍而今整爲一軍,只有十萬人,他們得駐守在自治區,所以回到武朝之後,得重建第一軍。”
“對於武朝我還沒多少了解,明年……明年恐怕會更多的在武朝的各地去走走。”
他極爲抱歉可看了看徐新顏她們,咧嘴一笑,“還想當個逍遙小地主,這簡直是忙成了狗。這以後陪伴你們的時間依然會較少,還得請你們多多諒解。”
徐新顏淺淺一笑,“你是家裡的男人,自然得忙碌一些,倒莫要擔心我們什麼。跟着你……求的並不是你這身份地位,求的是一個安穩。”
“只是你還真需要抽出些時間來修習九陽心經……”徐新顏這話一出,武靈兒似乎又想起了那一夜的瘋狂,頓時大囧。
蘇蘇噗嗤一笑,傅小官摸了摸鼻子,徐新顏又道:“可莫要想歪了,我的意思是你需要健康的體魄和充沛的精力!”
“九陽心經爲道院最高心法,有固本培元之妙,你真的需要修習下去才行。”
傅小官點了點頭,武功這個東西,自從他踏入三流境界能夠施展輕功之後,幾乎就再沒寸進。
就連蘇墨都已經放棄了,覺得他丫的根本就不是個練武的料。
就連賀三刀那廝而今武功都超過了他一個境界,人家賀三刀才練多久?
所以人無完人,在蘇墨等高手看來,他也就止步於三流境界了。
“行了,就這樣定了,咱們十月初離開……”
他似乎又來了精神,眼睛在幾個女人的臉上一一掃過,臉上邪惡一笑,賊兮兮的問道:“娘子們,今兒誰來侍寢?”
“她……!”
幾個女人盡皆指向了蘇蘇,蘇蘇頓時心兒砰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