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從大廳出來的兩個人瞬間消失,不用想就知道他們去了什麼地方。
石室內,燕山氣憤的鬆了鬆領帶。時隔一月竟然這樣見面,真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形容了。
“來這幹什麼?”
“你不是很聰明嗎,怎麼這個問題還不知道。”
真是吃了槍藥了,說話這麼衝。
“哦,你是想問給你治病的事吧。藥物都集齊了,爐子也拿到了。只不過煉製要用的火必須是朱雀的火焰,所以我去要了一團火,正在煉製着。算着時間,至少還要二十天才可以。除了這個我還有其餘的收穫。”
她走到一個架子前,打開最底層的箱子,裡面裝着慢慢的紅色羽毛。
“這是朱雀的羽毛,對我來說可是上乘的補藥。現在我的法力比起以前精進了不少。”
看着她臉上得意的笑容,燕山苦惱的是她竟然一點都沒有了解到重要的點在哪。一把蓋上那木箱子,抓着她的手把她攬在懷裡。
“我說我想你了,你應該回答‘我也想你’。我生氣了,你應該說‘以後我再也不跟別的男人跳舞’。明白嗎?”
“你在命令我嗎?知不知道嶽九江爲什麼消失……因爲他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我收回了他的戒指,以後只是個陌生人。”
“那我呢?我也一樣嗎?”
“你當然不一樣……”
話說到這,燕山覺得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扣着她的後腦低頭吻上去。好像接吻的時候應該閉上眼睛吧,爲什麼她每次都是睜着眼呢?
“這裡有牀嗎?”
他迫切的想要解開這難搞的衣服,一層、兩層、三層,今天怎麼就穿了這一身呢?
“有,在那。我有時候會在這裡休息。”
邊走邊解釦子,嶽玲琅輕按了一下牆面,面前忽然出現一個新的房間,裡面有牀和一些桌椅。周圍是夜明珠散發出的微光,這感覺格外適合現在的狀況。
嶽玲琅回過頭,正看到他把上衣脫了扔在地上。
“說了多少次了,不要隨便放衣服,外套掛起來,襯衣穿了就要洗。”
沒有理會她的嘮叨,擁着她躺在牀上。
“你困了?我現在還不想睡呢。”
“不睡,就是做點睡前運動。”
“我不想做運動,你別亂動,會把牀單弄皺的。起來。”
“好了,我不亂動了。睡覺,睡覺好了。”
摟着她假裝睡着,要說這燕山的定力還真是強,這種程度都能剋制住。嶽玲琅嘆了一口氣,自己招來的,怎麼也要忍着。
“燕山,還沒換睡衣呢。你的腰帶硌着我了。”
“不想換,明天再說吧。”
嶽玲琅現在可是在忍着呢,事不過三,這次就先放過他吧。手輕輕地動了一下,兩人就換上了舒適的睡衣。
另一邊,尹楠東的宴會已經散場,書房裡傳來交談聲。
“怎興致這麼好,你不是說只看戲嗎?”
說話的人是陸景平,看來這個尹楠東也在他的陣營裡了。只是不知道嶽玲琅是不是瞭解其中的內情,若是不瞭解,一定又要吃虧了。
“只是覺得這次的遊戲更有意思,不參與進來太可惜了,畢竟關鍵的物件是從我這得來的不是嗎?”
他的笑容詭異,在髮絲間閃現出一縷銀色。
石室內,因爲沒有門窗,所以一覺醒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燕山摸了摸身側的位置,卻只摸到了被褥。
“走了嗎?”
下牀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人影,大概是先走了。她現在應該很忙,畢竟培養一個家族還是有很多事要做的。
“什麼聲音……”
石牆外,像是有流水聲。上次看到嶽玲琅伸手就變出了一個房間,這裡應該也有隱藏的密室吧。
燕山把手覆在牆面上,原本厚實的石牆變得透明,漸漸顯露出牆後的景色。
“溫泉嗎?”
濃濃的水蒸氣環繞在房間裡,周邊生長着一些綠色植物。水池中,白皙的肩膀裸露在外,髮絲上沾着水珠,溫暖的氣息讓人很舒服。
趁着她還沒注意到,燕山脫掉睡衣走進水池中。
“這麼早起來就爲了泡溫泉啊。”
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男人不自覺的嚥了一下口水。
“昨晚在宴會上染上了不喜歡的味道。”
伸手拿過一盞茶,淡淡的紅茶味混合在水蒸氣中着實好聞。水面盪漾,露出她心口的疤痕。當時在沁園的時候,陸景平給了他一把刀讓他去挖鱗片,但嶽玲琅卻說用柳木刀纔可以做到。這樣說來,或許陸景平並不是真的要威脅到她的姓名。
思緒飄着,身體不自覺的靠近她,直到把嘴脣貼在她心口的位置。
“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能傷到她的應該不是一般人,若不是法力相當,就是身邊親近的人。不管是什麼答案,燕山都感到心疼。
“沒關係,你可以填補上。用不了多久了。”
這樣的話對燕山來說無疑是勾引,這種情況下如果能剋制住那就不能算是男人了。一把把她摟在懷裡,拇指劃過嘴脣低頭吻住她。
“可以繼續嗎?”
雖然忍得很辛苦,但是還是問了她的心意。
“隨你。”
這話是什麼意思?關鍵時刻怎麼也是簡單的兩個字。
“時間不早了,你想繼續泡就繼續,我還有事要辦。”
大手一揮,還沒等燕山反應過來就穿好了浴袍走出房間。真是什麼時刻都能潑涼水。
苦惱的揉着眉心,這模樣、這身材都不差,怎麼就不能讓她提起興趣呢?回想起來,嶽玲琅總會說一些讓他心動的話,但是從沒用親切的行動表示過,做的最多的也只是爲了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