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韋楓雪來說,越銘是很特別的存在。
因爲她喜歡他,已經喜歡很久了。
要說昨天晚上,跟安月白說的那些話哪些是真的,那她可以毫不猶豫地回答是關於越銘的那部分,還有家人的一部分。
哪怕一開始是爲了家人,也因爲這個圈子的確吸引着她,榮華富貴,萬人追捧,本就是那麼的誘人,讓人難以抵抗拒絕。
她並不覺得沉溺其中的自己如何,也不認爲這是一種錯誤的決定。
人往高處爬,既然有人攔在了她前進的道路上,要麼超越他,要麼毀了他,總之她絕對不會在此停頓。
既然安月白擋在了她前進的道路上,她自然要把她除去,可是在安月白的身後卻站着一個越銘。
韋楓雪已經無數次後悔昨天竟然那麼不巧撞見了越銘,其實她一直嫉妒的是安月白的好運,怎麼每一次她都能逃脫,彷彿上天都在跟她對着幹站在安月白的那邊。
韋楓雪對昨晚的事情很惱,可是現在已經沒有時間給她惱怒了。
站在越銘辦公室門前,她做了個深呼吸,隨後神色平靜地擡手敲了敲門。
直到裡面傳來聲音後纔打開門走了進去。
越銘已經來了,他坐在辦公桌後,神色慵懶地低頭看着手中的文件,沒有擡眼看向進來的韋楓雪,卻似乎知道是她。
韋楓雪低垂了眉眼看着眼前的越銘,心中有些難過,可更多的卻是不甘。
“越總。”她輕聲說道。
越銘嗯了一聲,聲色慵懶,依舊沒有擡頭看向韋楓雪,低着頭直接說道:“昨晚的事情,你已經想好怎麼跟我解釋了?”
韋楓雪見他始終不肯擡頭看自己一眼,不由咬了咬下脣,心裡情緒洶涌,回覆的語氣和神態卻顯得十分平靜。
“就跟我昨天說的一樣,我看她喝醉了,所以想帶她進去休息而已。”
她始終堅持這個說法,不會給越銘其他的解釋。哪怕他要反覆詢問,她也只有這個回答。
這時候,越銘終於擡頭看了她一眼,只是這一眼,便讓韋楓雪覺得冷到心底。這瞬間,越銘的眼神彷彿已經將她的心思全部看穿,讓她整個人壓力驟增,不自覺地撇開了視線。
放在身側的雙手指尖輕顫,輕輕地握在了一起。
越銘眼中沒有笑意,神色淡漠間讓人看不出喜怒,也讓韋楓雪無法判斷他是否生氣了。
“我知道你和她關係不好。”幾秒後,越銘淡聲說道:“聽她說,你昨天是去找她冰釋前嫌的。”
韋楓雪早已經做好安月白會跟越銘解釋的準備,但是聽見越銘親口這麼說,心中的不甘越發的強烈了。憑什麼現在看起來安月白這個女人的關係和他這麼要好!
“是的。”韋楓雪平穩着自己的聲線,不能讓自己在越銘面前暴露絲毫真實想法被他看穿,於是繼續低聲說道:“以前我的確和她有很多矛盾,所以想要當面解釋一下。”
“現在解釋清楚了嗎?”越銘問。
韋楓雪有些驚訝,卻道:“已經說好了。”
越銘忽然勾了勾脣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眸中卻沒有絲毫笑意,“她說她原諒你了。”
韋楓雪默然,安月白的原諒對她來說根本不重要,她現在在意的是越銘的看法。
可越銘卻道:“但是我不打算原諒你。”
這句話他說的很淡,淡到韋楓雪聽後,仿若置身寒夜之中般全身冰冷徹骨。
“爲什麼?”她脫口而出,不甘心地問道,此時此刻,她終於有些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因爲你對她心存惡意。”越銘直視着她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着,每一句都是那麼的冷酷,“我以前知道你們倆的關係不好,卻也沒有想到,你會做到這種地步。我見識過這個圈子很多骯髒的手段和人心,但是我不想這麼做,也不想我手下的藝人會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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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楓雪急切道:“我沒有!”她的反駁卻並未讓越銘相信,“我只給你這最後一次警告,如果你下次再對她做出什麼事來,就不會這麼簡單的。”
越銘漫聲說道:“我可以給你的,也可以輕易毀去。”
這句話徹底讓韋楓雪傷心了。
她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越銘,這時候她的聲音都在顫抖着,“你爲了她,想要毀了我嗎?”
越銘目光平靜地看着她,“是你自己毀了自己。”
在這之前,他所看重的那個明教安月白的女孩,是驕傲倔強的。帶着一股不服輸的勁。哪怕她穿着最寒酸的衣服灰撲撲的站在人羣的角落,被其他人所無視不喜,但是她卻一臉漠然,這樣的她,其實卻是人羣之中最耀眼的那一個。
那時候,他欣賞韋楓雪的心性,所以決定培養她給她機會,事實證明,韋楓雪並沒有浪費他給出的每一次機會,她一步步走到今天,得到了曾經絕對想不到的錢權名勢。
這些都是極爲誘惑人心的東西,沒有人可以抵擋。
韋楓雪如今的地位名聲,都是因爲有越銘的幫助才能得到,他若是想要毀去,的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你竟然這麼在乎她。”韋楓雪苦笑一聲,放在身側的雙手已經緊緊地握成拳頭,抑制着此時內心的瘋狂,“難道你喜歡她嗎?”
她問出這話的時候,目光直視着越銘的雙眼,帶着憤怒與不甘。
越銘不爲所動,他依舊是一臉平靜而淡然,依舊是讓人看不出悲喜,讓人猜不透。
對於這個問題,他回答的也很自然:“你不需要知道。”
“怎麼可能不需要,你不否認,是因爲你的確喜歡她吧。”韋楓雪卻是嘲笑道,“你對她這麼好,可她呢?她會喜歡你嗎?安月白與陸子建纔是最親密的人吧。”
越銘恢復了一臉漠然,對於韋楓雪的嘲笑像是沒有聽見一般,他只是淡聲說道:“你可以走了,這些問題我沒必要回答。”
韋楓雪不甘心道:“是不想回答還是不敢回答,難道你還怕自己會喜歡上安月白嗎?”
這時候,越銘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難道我喜歡她對你會有什麼好處嗎?”
這話若是換做平時,更像是
調侃,可此時配上越銘的表情與語氣,只會讓聽者覺得冷到骨子裡。
這時候的越銘已經有幾分不耐煩了。
“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韋楓雪倔強道:“你若是不喜歡我,又爲什麼一定要喜歡上安月白。”
越銘忍不住眼角輕抽,他可沒承認自己喜歡安月白,可無論他說什麼,對方都已經認定了他是喜歡安月白了。
“是你這麼認爲。”越銘面無表情地說道。
韋楓雪已經陷入了一個死循環,大腦灌輸着這個意識導致她根本看不清別的,所以在越銘這麼說後,苦笑一聲,心中憤怒不已,轉身而去道:“我不會放棄的。”
越銘沒有去想她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只是看着她開門離開後,擡手揉了揉眉心,有些煩躁。曾經那個高傲倔強的女孩子,現在怎麼變得任性脾氣差起來了。
對於韋楓雪,他不止口頭警告這麼簡單,甚至直接推了她一個月的行程,明面上看是給了她一個月的假期,但是韋楓雪的電視劇就要上映了,這段時間裡她需要出席各種節目活動露臉宣傳才行,但是越銘直接禁止了。
這分明就是雪藏的意思。
只不過期限只有一個月而已。
但是一個月的時間,也讓韋楓雪損失了很多。
單單那些節目活動的行程工資就是一筆不菲的收入,再加上好幾份廣告邀約都給推了。
這件事在公司傳開後,都說是韋楓雪得罪了什麼人才導致如此,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韋楓雪得罪的人就是他們自家總裁。
安月白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是在當天晚上。
中午她還親自給越銘送午餐過去了,立志今天一天都得討好越銘不讓他生氣才行,回去後就睡了個午覺,宿醉後她可是急需補眠,更何況今晚《王牌藝人》就要開播,她可是要守在電視前看直播的。
所以晚上醒來的時候纔看手機,發現寧雅芝與裴然還有小周等人在微信上紛紛開始詢問她是否還活着的消息。
安月白看得滿頭黑線,一一回復,十分得意道:“我是誰,這點小事還能解決不了?”
小周第一個回覆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要是跟上一次一樣就麻煩了。”
她說的麻煩,可是隱藏了很多安月白不知道的事情,然而這一次卻是安月白隱瞞了小周。
因爲她確信昨天晚上的確是發生了什麼事,可越銘不告訴她,韋楓雪又不接她的電話,一時半會就查不清楚究竟是什麼事。
隨後小周激動道:“小白,今晚是你的綜藝熒屏首秀,你有什麼感想!”
安月白哼笑道:“這期節目不火我直播吃倉鼠!”
小周:“……”
這麼狠?她愣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這一期有晉隋出演能不火嗎?還沒有開播網上話題就已經刷爆了好嘛!
所以安月白這倉鼠根本就吃不了。
說起節目這是,安月白又羣反了消息,這一次從白天的喝醉酒被越總髮現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變成今晚我出演的節目就要開播你們大聲告訴我看不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