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聽後繼續討好地笑道:“你要是真的跟越總告白了,說不定還是好事。”
“怎麼說?”安月白斜眼看過去,倒是不怕被小周知道自己喜歡越銘的事情。
估計就算是全世界都知道了她喜歡越銘,也不會讓越銘知道。
“說不定咱們越總也挺喜歡你的呢。”小周語氣有些遲疑地說。
“這種事情做夢比較快吧。”安月白懶懶地說着,擡頭朝窗外看去,眼瞳中的神色卻有幾分陰鬱。
求而不得的心態,她以前也不是沒有經歷過,但類型不一樣。以前得不到的是機會,只要她堅持和努力總有成功的一天。
看看她現在,不就是已經成功了。
可這一次得不到的卻是人。
安月白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從小到大,跟自己告白的人很多,以至於她從未有過什麼要去主動追求的想法,因爲不用她想,別人就已經主動來追求她了。
所以她在感情這一方面,從來都是沒有什麼擔憂的。
直到她遇見了越銘。
於是嚐到了求而不得的苦痛。
安月白擡手扶額,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小周見安月白一口否定自己的機會,不由有些納悶,“你怎麼知道?再說你條件也不差啊,長得也漂亮,跟越總是郎才女貌,幹嘛這麼貶低自己。”
“雖然聽見你這麼說很開心,但還是改變不了事實。”安月白嘆了口氣,揚了揚下巴,示意她看前邊專心開車,別亂八卦,“你要是敢說出去……”
威脅的話語已經不言而喻,小周連連搖頭,一本正經地說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絕對不會!”
畢竟這種事不用說,有眼睛有心思的人認真看看就知道的事情,她幹嘛還要去說?
不能說的,是越銘交代的那些事情纔對。
小周在心裡嘆了口氣,不知道這兩人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乾脆便不再想了,讓他們自己去折騰吧。
車子停在了玫瑰花園前,安月白還未下車,擡眼便看見了對面的房子竟然亮着燈,不由咦了一聲。
“他回來了?”安月白驚訝道。
小周順着她的目光看去,附和道:“今晚越總應該是不忙。”說完又幫着越銘助攻了一下,“說不定這會越總正等着你過去一起吃晚飯。”
安月白:“……”
可是她已經跟節目組的人吃過了啊。
安月白一時間有些懵逼,擡手捏了捏眉心,思來想去,決定還是過去看看越銘。說起來她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到越銘了,所以在拍婚紗廣告的時候,得知小周說越銘來過時是多麼的高興。
小周目送着安月白朝越銘家走去,心中暗道越總,小的只能幫你到這裡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辦吧。
於是她一踩油門,將車開走了,給這兩人留下了足夠的“二人世界”。
安月白並沒有察覺到小周的異樣,她此時因爲可以見到越銘而顯得有些高興,哪怕再重新吃一次晚餐都沒有關係。
殊不知越銘此時還在爲了上午的事情而兀自鬱悶着。
因爲屋子裡亮着光,所以安月白擡手敲了敲門,沒一會就被越銘從裡面打開了。
“越總,晚上好呀。”安月白語調可愛的跟他打着招呼。
越銘微微挑眉,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她幾眼後退回屋子裡說:“回來了?”
“嗯,因爲拍攝很順利,所以能夠提前回來。”安月白簡單解釋着,笑着跟了上去,語氣很是自然地問道:“吃晚飯了嗎?”
“沒有。”越銘神色淡然地說道。
安月白敏感的發現氣氛不太對勁。
她擡眼小心地打量着眼前越銘的臉色,雖然是平靜無波着,看起來與平日沒什麼不同,可她就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越銘沒有給她太多的時間揣摩自己的神色,轉身朝沙發走去,便背對着安月白,讓她看不見他的臉。
“那想吃什麼?”安月白追問道,心想可能是自己的錯覺。
因爲感情太過敏感,所以纔會出現這樣的錯覺吧。她在心裡這麼安慰着自己。
“隨便都行。”越銘懶聲回道。
安月白心想要是真的能夠隨便就好了,你倒是別給我挑食啊!
她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越銘,朝冰箱走去,一邊說着等會要做的菜名,讓他知曉一聲,免得到時候又不吃。
越銘對她給出的菜名倒是沒有什麼意見,似乎無聲的接受了。
看起來一切都好。安月白便覺得之前是自己想多了。
她忙碌了一天,但是這份忙碌之後的疲憊,卻因爲看見越銘而減少了許多,甚至有些精神起來。只因爲她有好幾天未曾見到他,所以纔會得知自己的內心深處竟然是如此迫切的希望能夠再見他一面的。
在安月白做晚飯的那會,越銘不時擡眼朝廚房看去,雖然未曾說過一句話,可看過去的眼神卻包含了很多話語和意思。
一想到今天上午看見廖文衛把她逗得那麼開心的笑着,越銘就覺得心頭好像有刺扎着很是不爽。
等飯菜做好,兩人在餐桌邊對坐着一起吃晚飯的時候,卻是各有心思。
安月白其實已經吃的很飽了,但是卻不能暴露自己已經吃過晚飯的事情,於是便陪着越銘繼續吃着,只是因爲肚子太飽,所以吃的很慢。
她覺得不能讓越銘詢問自己爲什麼吃這麼慢,於是率先開口提出話題問道:“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還不是爲了見你?越銘心頭冷哼一聲,面上卻依舊淡漠如雪地說:“沒事忙。”纔怪,他還有一堆文件需要審批。
“還好我今天回來的早。”安月白聽後唏噓道。
“拍攝很順利?”她沒有想到,越銘會這麼快就接了她的話題。
安月白點了點頭,倒是挺樂意跟越銘分享一下今天的跑行程的經歷和感受。
因爲覺得談起莫優在片場的表現,就像是在背後說人壞話一樣,於是她就簡單的一筆帶過,只說拍攝進行的很順利,於是主要講述的便是婚紗廣告和節目錄制這兩個地方了。
在越銘面前,她顯得很放鬆,甚至將在外人面前的面具卸下,露出了真實的自我。
所以她纔會在越銘面前將自己對廖文衛的真實想法和評價說了出來。
“以前一直不怎麼理解他究竟爲什麼能這麼紅,演技差,只靠臉也能讓這麼多人喜歡,實在是有些讓人費解,但是今天相處之後發現,拋開演技不說,他的確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安月白笑眯着雙眼,神色愉悅地說着與廖文衛有關的事情。
她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帶着幾分可愛和甜膩,妖而不豔,卻讓人想要藏起來獨享。
越銘看着她,因爲這笑容,再一次被腦海中關於上午的記憶刺痛,一時間竟然產生了一種名爲嫉妒的情緒。
哪怕只是一瞬間。
“我看見了。”他平靜地說道:“你看起來跟他聊得很開心。”
“是啊,他人挺不錯的。”安月白真誠說道,卻覺得哪裡怪怪的,眨眼看看對面的越銘,她總覺得今晚的越銘表情未免太淡了,彷彿一點波動都沒有。
於是她停止了有關廖文衛的話題,目光略帶關切地看向越銘說:“越總,你是不是有些累?”
“怎麼說?”越銘不動聲色地問道。
“沒,就是覺得。”安月白搖了搖頭,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越銘卻還是爲了廖文衛這事有些無法釋懷,他微微皺眉地問道:“你喜歡他?”
安月白冷不防地聽見他這麼問,差點嚇得一口湯噴出去,好在反應靈敏的壓制住了。
“誰?”她有些呆滯的問道。
“廖文衛。”越銘卻回答的很平靜,甚至盯着她的雙眼,彷彿是特意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安月白聽後卻是連連搖頭,“我怎麼可能喜歡他,不對,應該說是這麼快喜歡……不不不,我只是覺得他人挺好的,是一種形象上的好感,不是那種喜歡。”
她被嚇得不輕,解釋起來有些混亂,也不知道越銘聽清沒有。
她喜歡的人是越銘,可不是廖文衛。
這句話是最簡單的解釋,可她卻不能說。
反而是越銘發現安月白竟然如此震驚慌亂的解釋,彷彿拼了命的想要表達她對廖文衛的好感並非是自己說的哪一種。
這瞬間,他那複雜的內心纔得到了些許釋懷。
“知道了。”他微微勾着脣角,似笑非笑,“我知道你的意思。”
安月白吶吶地說:“那就好。”說完後自己也鬆了口氣,她就怕越銘誤會了。
這會她忽然想起來,上午越銘去過拍攝現場,大概是看見了她和廖文衛在一起的場景,所以纔會這麼覺得吧?
於是爲了避免誤會,安月白又道:“其實我之所以和他聊得來,是因爲他很喜歡《49天》這部劇,而且又是你的粉絲,我們談了許多你的電影和電視劇。”
所以她當時纔會笑的那麼開心,因爲有人和她一起談論有關越銘的話題,所以開心。
越銘被這個轉折聽的一愣,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倆當時談論的話題竟然是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