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你們當時都不是一個人在,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小周唏噓道,雖然沒有親身經歷,單單從安月白的描述之中,都能感覺到當時的危險。
安月白卻是輕輕搖了搖頭,總覺得自己當時什麼都沒做,畢竟被砸暈了,都是靠着南曉一個人才解決的。
矮瘦男人下車想要去吸引她們注意力然後一網打盡,卻不想這纔是他犯的最大的錯誤。
安月白回憶起當時的情況,還是覺得南曉很帥。
等她吃飽後,舒昊才從警察局裡面出來,上車後說道:“送她回去,醫生到了。”
小周點了點頭,開始發動車子。
安月白眨巴着眼睛看着舒昊問道:“解決了?”
“不然呢?”舒昊斜了她一眼,“大晚上沒車不會叫代駕嗎?”
安月白被懟了一句,便討好地笑道:“叫代駕不就暴露了嗎?現在還有誰不認識我的。”
“雖然說要有自信,但也不要自信過頭了。”舒昊面無表情地說:“當時你身邊還有南曉,代駕完全可以不認識你。”
安月白:“……”
自知做錯事情的安月白表示不願意繼續跟舒昊對峙下去,這時候只要表示自己錯了就好。
見她安靜了,舒昊這才淡聲說道:“消息已經全部封鎖了,今晚的事情不會被爆料出去。至於那輛車和你說的兩個人還在追查,有後續消息會通知你的。”
安月白點了點頭,又道:“那南曉呢?”
“有那個人在,她不會有事。”舒昊說道。
安月白聽說南曉不會有事,這才徹底放心了,只不過她想起微博上關於南曉抄襲的事情,又有些欲言又止。
舒昊看出了她的想法,便道:“你現在應該關心的人是你自己。月底就要進劇組開始拍攝了,在那之前你還得出席幾個代言活動和發佈會,祈禱你額頭上不會留疤吧。”
安月白縮了縮肩膀,對此一臉無奈:“等時間過去肯定不會留疤的,但是這段時間也應該會有痕跡。”
聽完後,舒昊又看了她一眼,在他的注視下安月白縮了縮脖子,慌忙補充道:“不過我一定全力配合醫生的調養!”
舒昊這才滿意的沒說什麼。
過了一會,安月白髮現小周開車的路線不對,不是回家的地方,轉頭看着車窗外飛逝的景色疑惑道:“我們這是要去哪?”
“去見私人醫生啊。”小周說:“越總之前來電話說對方不能過來,只好我們過去了。”
安月白“……”
她目光怔怔地看着窗外,有瞬間的失神。
她剛纔聽見小周說什麼了?越總?!
“越總?”安月白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轉向前邊的小周有些艱難地問道:“越總也知道這事了?”
“不然你以爲呢?”舒昊斜了她一眼,“不想越總知道?”
安月白尷尬地笑了笑,“也不是什麼大事,沒必要驚動越總纔對,這都凌晨了……”
她不想要越銘知道這事,因爲不想降
低自己的形象分,若是越銘知道了,一定會覺得自己很蠢的。
然而千防萬防,還是沒有防住。
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這兩個傢伙早就已經告訴越銘了。
安月白有些鬱悶,心說這都大晚上的,凌晨四點多了,舒昊怎麼有膽子去吵醒睡夢中的越銘?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小周和舒昊看來,安月白出了這種事,沒有第一時間通知越銘纔是作死。
“我一開始只是想找陳嘉勳,越總正和他在一起,便一起通知了。”舒昊不緊不慢地解釋着,並不覺得自己的通知有什麼問題。
何況若不是因爲有越銘在,還請不動那位私人醫生。
安月白也知道舒昊是爲自己好,這事她沒資格抱怨,所以最後也只能算是自己運氣不好。
等小周將車開到那位私人醫生家的停車場後,安月白一想到越銘就在車外,心中便有些忐忑。
小周和舒昊率先下去,安月白好奇地朝車外看了看,看見了對面車門與一個女人並肩站着的越銘。越銘背對着自己,所以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似乎看見他跟身邊的女人說了什麼。
隨後下車出去的小周與舒昊遮擋了她的視線。
安月白轉了轉眼珠,若是待會越銘過來的話,她總覺得自己有些心虛。
就像是上一次出去與韋楓雪見面,卻喝醉了一樣的心虛。
因爲自己又一次出門闖禍了。
在她兀自發呆的時候,進來的人是之前外邊站在越銘身邊的女人。女人一臉沒睡醒的慵懶,看了眼安月白後笑道:“你可以叫我林醫生。”
安月白也笑道:“林醫生,麻煩你了。”
林醫生提着醫藥箱,關上了車門,示意安月白過來一點。她拿着小型手電筒看了按安月白額頭上的傷勢,微微皺眉。
“還有傷到其他地方嗎?”她溫聲問道。
安月白撩起衣袖說:“其他就是一些擦傷和淤青,沒什麼大礙。”
“女人還是多注意自己的皮膚,不要覺得擦傷和淤青就是小事。”林醫生一邊說着,一邊着手替她清理傷口。
酒精消毒的時候,疼的安月白嗷嗷出聲,讓林醫生嚇了一跳。
“你對疼痛這麼敏感嗎?”
安月白淚眼汪汪地看着她點了點頭,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提前說了!
林醫生看着她淚眼汪汪地樣子只覺得可愛極了,噗嗤笑出聲打趣道:“那看來越銘以後可得好好保護你,不然可不得了。”
安月白因爲額頭上的疼痛因此忽略了這句話,林醫生知道她對疼痛的敏感度比較高後,下手可謂是比平常也要溫柔許多。
大概半個多小時後,林醫生才收起手中的工具放進醫療箱中,呼了口氣說:“好了,注意傷口不要碰水,明天我再給你開點消炎的藥過去。”
“謝謝林醫生。”安月白依舊淚眼汪汪地看着她。
“不客氣,我出診費很貴的。”林醫生朝她齜了齜牙,神色調侃。
安月白對林醫生的印象不錯,聽着對方交代
着對傷口的注意事項。
“沒問題了,我先走了。”林醫生說着,提着醫療箱打開了車門。
安月白再次道謝,車門關上後,她便拿着手機當鏡子,看了看纏上繃帶的額頭,忽然有些想笑。
之前拍《49天》的時候,也做過這種裝扮,她當時還嫌棄幫着繃帶的自己形象一點也不好看。
一聲輕微的車門打開聲,讓安月白擡頭看去,本以爲進來的會是小周,卻冷不丁地看見一個修長高大的身影,穩穩地坐進了駕駛座位上。
嘭。車門關上了。
安月白看見來人後,大腦立馬變得清醒又警惕起來,表情變得正經,規規矩矩地喊了一聲:“越總。”算是打招呼。
她心中暗恨,怎麼進來的不是小周是越銘,不然舒昊也行啊!偏偏外面的兩人還都沒有給她一個提醒!
安月白朝車窗外看去,卻見小周跟舒昊早就已經不見了。
跑了?她神色一怔,算是徹底明白過來自己是被這兩人賣了。
暗暗將這筆賬記在心中,安月白開始專心應付越銘。
越銘坐在前座,她在後座,位置問題,她只能看見越銘的些許側臉,而越銘也沒有要轉過頭來看看她的意思。
聽了安月白招呼的聲音後,越銘面無表情地啓動了車子,淡聲說道:“傷口怎麼樣。”
“不疼了。”怕他擔心,安月白便沒有回答真話,其實還在有些火辣辣的痛感,只不過跟處理之前的比起來可就好多了。
越銘沉默着沒有答話。
他目視着前方道路,車速卻沒有慢下來,反而有越來越快的趣事。安月白感受着漸漸加快的車速,繃着小臉不敢說話,心中忐忑不安着。
車子裡的沉默讓她心中有些焦急,覺得越銘是生氣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若是越銘想要責備她,那她當然洗耳恭聽乖乖倒錯。
可是越銘什麼都沒說,這纔是最可怕的。
車速隱隱快超標了,窗外的景色一掠而過,速度快到讓安月白心驚膽顫,潛意識想要擡手去抓住護欄,但是理智卻又讓她不能這麼做。
越銘是有分寸的人,但是他現在可能是在無聲的發脾氣。
儘管有些害怕,可安月白這時候卻覺得越銘意外地有點萌。
越銘得知安月白遭遇了一些什麼事情後,那周身的低氣壓,嚇得陳嘉勳都不敢跟他說話。當然,陳嘉勳不知道,在他得知南曉的遭遇後,也是嚇得旁邊的顏牧不敢跟他說話。
原本幾人在一起談事情,突然一個電話過來後,這兩人的氣勢瞬間變了個模樣,讓顏牧看的很是懵逼。
幾乎是壓着超速線行駛的越銘,一直開到了家門口才停下來。
安月白看見終於停車後,懸着的一顆心才終於落了下來,覺得自己能夠平安無事的活着回來可真是不容易。
越銘停下車後,也沒有開口說話,安月白琢磨着他可能還在生氣,可是這都已經讓他發飆一路了,若是再不說點什麼,如此尷尬的氣氛繼續持續下去的話,她很可能會受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