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晉隋的消息,安月白還看了看林沫沫的微博。
《花樣之年》正在熱播,收視率排在第二,這個成績可謂是非常不錯。
如今再看林沫沫的微博,已經成了大V認證,粉絲數從以前的五六百,直接變成了上萬人。
林沫沫最近的微博幾乎都是有關《花樣之年》的,與粉絲的互動,或者給電視劇的宣傳,以及自己上節目的通知。
安月白看了看,發現林沫沫的微博被清空過,雖然與自己還是互相關注,但是兩個人以前的一些共同關注,卻已經變成了單向。
她撓了撓頭,覺得既然林沫沫現在已經小有名氣,維持形象也是應該的,便沒有太在意。
翻了翻林沫沫最新微博下面的評論,很多粉絲都以女神相稱,一部分在討論劇情,一部分在哭訴男女主怎麼還不在一起,倒是挺有趣的。
安月白心中感嘆,自己什麼時候纔能有和粉絲們一起討論劇情的時候?
正思考着,房門被人敲響了,她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來敲門的人應該是寧雅芝。
上前把門打開,果然外面的人就是寧雅芝。
“昨晚睡得怎麼樣?”寧雅芝打着哈欠懶洋洋地說:“聽說昨晚還打雷了,你一個人不會怕吧?”
說實話,她的確是有些怕打雷,尤其是大雷,那種彷彿要將天空撕裂震碎的雷聲,她可是特別怕的。
可是昨晚那點小雷還是驚不到她的。
“我怎麼可能會怕打雷。”她一本正經地說道。
寧雅芝看起來纔像是沒睡醒的人,擺了擺手,晃了晃腦袋說:“一起去吃飯吧。”
宿舍是有食堂的。食堂裡的飯菜標準嚴格,讓他們控制食量以防長胖。這事安月白是知道的,所以纔會每天給寧雅芝和薛蘭她們帶額外的早餐去休息室。
可是親身經歷這還是第一次。
於是她看見了這裡的早餐。是一杯熱牛奶,兩塊起司麪包藍莓醬的,和一個蘋果,沒了。
吃不飽三個大字浮現在她腦海裡,卻在食堂阿姨微笑注視下,伸出手端起熱牛奶默默喝了起來。
寧雅芝在旁邊輕聲吐槽道:“知足吧。看在你是剛來的份上,阿姨給你蘋果明顯比我們都要大。”
安月白聽後,轉移目光去看了看右手邊的蘋果,再跟寧雅芝的手邊的蘋果對比了一下,果然是比較大。
但是大有什麼用!她又不喜歡吃蘋果,而且這點早餐根本吃不飽啊!
她還想吃土豆餅和豆沙包啊!
安月白伸手扶額,一臉沉痛。自己答應入住宿舍,看來果然是一個非常不理智的決定。可是在那種情況下又別無選擇,要是敢不答應,越銘一個眼神看過來她就得跪了。
她猶豫地啃着麪包,兩片面包沒一會就吃完了,喝着熱牛奶暖胃,再看蘋果時,安月白的臉色十分糾結,就在她準備不吃蘋果離開的時候,剛起身就被食堂阿姨叫住。
安月白身子一僵,回頭看去,就見阿姨一臉和藹微笑地
看着她說:“你蘋果忘記拿走了。”
寧雅芝在旁邊偷笑,安月白內心那個欲哭無淚,乖乖地從阿姨手中接過蘋果道謝,其實她是真的不想吃啊!
寧雅芝走在她身邊悄聲笑道:“不吃可不行,你以後的早餐呀,都會有蘋果的。”
安月白將蘋果朝她遞去,“那你吃吧,我不吃。”
“有這麼不喜歡嗎?”寧雅芝納悶道。
安月白固執道:“不喜歡,讓我吃榴蓮都姓,但我就是不喜歡吃蘋果。”
“你說實話,你對蘋果是不是有什麼偏見?”寧雅芝接過蘋果,一臉嚴肅地問道。
安月白歪了歪頭,正想回答,卻看見之前的食堂阿姨正微笑着跟韋楓雪說着什麼,韋楓雪皺着眉頭,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耐煩,卻還是伸手接過去了。
她眯着眼睛仔細瞧了瞧,發現阿姨塞給韋楓雪的也是一個蘋果,而且那個蘋果又大又紅,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
“你在看什麼?”寧雅芝發現了安月白久久不回答自己,於是轉頭看了過來問道。
“那邊。”安月白壓低了聲音說:“阿姨給韋楓雪的蘋果太好了。”
寧雅芝聽後眼角輕抽,“難道你是因爲這個蘋果不夠好看所以嫌棄它纔不吃?”
“我會嫌棄不好看的蘋果,長得好看的另算,但是我都不會吃。”安月白鄭重道。
寧雅芝朝她翻了個白眼,拿着蘋果啃了一口,含糊說道:“沒什麼好驚訝的,食堂阿姨對韋楓雪比較特殊,比起其他人,她對韋楓雪照顧起來簡直就像是親媽一樣。”
“其他人沒意見嗎?”安月白好奇問道。
“能有什麼意見?大家跟你一樣,又不是特別喜歡吃蘋果,何況韋楓雪的在這裡的地位你也不是不知道,仗着她快要出道了,大家對她都客客氣氣的,還有人認爲阿姨對她那麼好也是想要巴結她。”寧雅芝眯着雙眼看着手裡的蘋果,露出滿意地表情說:“不過我對蘋果還算是比較喜歡的,尤其是這種吃起來沙甜沙甜的。”
安月白無語地看着她半晌,最後嘆息道:“那以後我的蘋果都給你吃了。”
寧雅芝豪氣道:“沒問題!”
等到薛蘭從宿舍樓下來,三人一起結伴朝公司而去。
路上安月白不經意地回頭間,發現韋楓雪也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低頭看着手中又大又紅的蘋果,怔怔地不知道在想。
她有些奇怪,因此多看了幾眼。難得竟然發現韋楓雪也會露出這種神情來。
因爲前邊寧雅芝催促,所以她來不及多看便轉身離開了。
昨夜小雨過後,路上還有些水坑,三人嬉笑着走在一起,倒是熱鬧的很。平時安月白都是一個人去公司的,現在跟寧雅芝與阿蘭他們一起,體會倒是完全不一樣。
今天開始就是五月末的最後一個星期了,很快就要進入第六個月,半年過去了,安月白有時候也不得不感嘆時間悄然而逝,總是在她想起來的時候纔會有體會。
在認真努力的決心下
,上午的時間過的很快。
因爲去上洗手間,所以要寧雅芝與薛蘭他們先去吃飯。在洗手檯洗手的時候,發現韋楓雪竟然也在。
水聲嘩啦啦地響着,安月白平靜地洗着手,沒有去看韋楓雪,而在她左手邊的韋楓雪卻是擡眼看向她,勾着脣角冷笑道:“沒想到,你這麼有手段。”
安月白心頭一頓,朝她微笑看去說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呵,不明白。”韋楓雪挑着眉,神色嘲諷地看着她,“昨天網上的爆料,跟陸子建在一起的神秘女人,不就是你嗎?”
“怎麼可能是我?”安月白驚訝地看着她,“那可是譚麗,你沒看見後面陸子建微博的澄清嗎?”
別說陸子建澄清了,就連發布報導的明清也發佈了澄清微博,證明那個人就是譚麗沒錯。
韋楓雪這時候說那個人不是譚麗,而是她,這隻能證明她是知情者。
安月白沒有立馬承認,而是裝作不知情的樣子看着她,引誘韋楓雪露出破綻。
“那只是障眼法而已。”韋楓雪看着她, 忽然彎脣笑了,眼中帶着幾分譏諷地說道:“別裝了,你要是不傻,應該能猜到是誰讓你去見陸子建的。”
安月白一聽心頭一沉,本以爲韋楓雪找自己談這事,是因爲計劃不成功而憤怒,但是現在看來,她可能憤怒,但是她更加冷靜。
“是誰讓我去見陸子建的?”安月白也笑了,她笑的很軟萌,一點也看不出因爲被算計後憤怒或者惱怒。
“你知道嗎?”她直視着韋楓雪的雙眼,輕聲問道。
韋楓雪微微皺眉,似乎有些不解,爲什麼眼前的安月白還能這麼平靜。難道她猜不出來嗎?那不可能,她肯定已經猜出來了,但是卻表現的這麼鎮定,難道是因爲那個人嗎?
想到那個人,韋楓雪心中那名爲嫉妒的情緒頓時被點燃,宛如洪水雪山奔流般洶涌無法停息。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永遠都別知道。”韋楓雪努力壓下心頭的情緒,面無表情地冷聲說道。
安月白卻笑了一聲,將水龍頭擰上,拿着紙巾擦拭着沾滿水珠的雙手,漫不經心地說:“這可就不對了。我是在問你,你知道是誰嗎?因爲你似乎知道是誰做的,而且那話可是你自己親口說的。”
“是誰讓我去見陸子建?”
韋楓雪聽着心中一驚,看着安月白的眼神微微動搖。
安月白看着她,卻是在步步緊逼,“你怎麼知道,是有人要我去見陸子建的呢?除了讓我去見陸子建的人,和我自己,可沒有人其他人會知道了。”
她雖然在笑着,可是那雙清亮的眼眸,在此時卻只是倒映着韋楓雪的身影,將她冷漠的臉印在黑瞳之中,將她眼中的動搖也看在眼裡。
“你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怎麼可能還會不知道,究竟是誰讓我去見陸子建。”安月白迎着韋楓雪的目光看去,淡聲說着,“那個人,就是你韋楓雪。”
韋楓雪眼神一震,下意識地握緊了雙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