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藥廬，胡懷他們在院外等待。
寧言把他們喊進來，分了一些丹藥，而後讓他們去橋下找孫熬他們。
胡懷他們感激地離去。
然後，孫歡回來了，急急忙忙，似乎很興奮。
“有新進展？”
“有！”
孫歡壓低聲音，“透露消息那個人聽說也死了！”
“什麼？”
這說明對方有人在南邊山洞的黑市現場！
倒也正常。
“知道他身份嗎？”
“不清楚，不敢接觸。”
“嗯。”
寧言手指活動着，心中迅速盤算着。
“其他兩個地方呢？”
“四海幫以前的倉庫早就搗毀了，現在沒有人在運作，聽說他們在另一個地方弄了一個，但我們還沒查到。”
孫歡解釋道。
寧言思索再三，道：“沉住氣，這個新的黑市可能纔是最重要的，咱們慢慢來，正常賣藥就行，要是有人問就說是從藥廬偷的廢丹。”
“好。”
……
次日，訂購的藥材到了一半。
還是上回叫牛正的大漢。
他咧嘴一笑。
“這麼快又見面了，寧丹師，這是您訂購的藥材。”
“多謝。”
“承惠八百錢。”
“好。”
錢！
自從成爲煉丹師，寧言已經很久沒聽到如此實惠的單位。
他付得很麻溜。
拿到一大包藥材後，分門別類，很快就弄明白了。
這邊只是上回申請的一半。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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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葵倒是全到了。
“煉丹！”
寧言停下修行。
磨刀不誤砍柴工，把淨血丹弄明白怎麼都不虧。
他把藥材搬進去，馬上開始生火煉丹。
……
“咳咳咳，你在弄什麼呢？”
“如你所見，煉丹。”
“煉丹也不是這味啊。”
“失敗了幾爐。”
寧言沒深入解釋。
他失敗了三爐，到第四爐才煉出了一顆淨血丹，其餘全化灰了。
虧到爆炸！
還好賣丹藥掙了一些家底。
寧言服下丹藥，心無波瀾，看向廿五：“丹藥呢？”
“等你淨血丹消化完的。”
廿五搖頭。
寧言點頭，等了會兒，他臉色驟變，起身往隔壁茅廁而去。
過好一會兒，他才疲憊地回來。
難受。
但又有種說不出的舒坦。
“淨血丹的效果不是很強，而且短時間內吃多了傷身，你應該比我更懂，還是得注意點。”
“嗯。”
寧言意會。
淨血丹有點瀉藥的性質，短時間內吃多了確實傷身。
她遞過來一枚丹藥：“養氣丹。”
寧言接過來，馬上服下，然後就地在院內修行。
大槍虎虎生風，配合修身訣、呼吸養氣術，氣血滾滾流轉——
從心到脾，再到肺、腎，最後流轉到肝臟。
五臟相生下，原本就完成一半的蘊養，在養氣丹效果下迅速完成。
寧言只聽到體內一聲悶響。
接着——
噗！
他尷尬地轉頭。
廿五若無其事地說道：“剛練成是這樣的，不過你進度好快，之前吃過養氣丹嗎？”
“嗯，有一枚通過風羅山那邊弄到的。”
“難怪。”
她這纔不奇怪了。
完成一次五臟蘊養，就已經是肉身七重境界。
寧言初時感覺不出差異。
很快，他就發現了內壯的強大——
體內五臟相生，氣血流轉。
一呼、一吸。
一個個氣團分裂、衍生。
這是呼吸養氣術的效果！
不同的是。
此刻的呼吸養氣術，不止潛藏肺中，而是分隔到了五臟之間，成了轉接橋樑。
以心血養脾，以脾養肺……
如此循環。
這就意味着，寧言現在額外儲存了五次的氣團，可以一次用五次那樣的攻擊。
此外，它催動氣血，活化內臟的效果也能更強！
“呼吸養氣術，不愧是被核心弟子帶走的秘術，果然強大。”
“可惜坤島被滅了，否則……”
“算了，沒被滅也輪不到我。”
寧言啞然失笑。
他不認爲大乾是好地方，但那幫宗門，估摸着也不是啥好東西。
廿五沒注意他表情。
她趴在那邊打盹，走神了一會兒，接着才道：“對了，你那邊還有沒有新消息？”
“之前透露出那一條消息的人消失了。”
“消失？”
廿五微微一怔，隨後跟寧言一個反應。
她思索了許久，最後嘆氣。
太難查了。
最近商道恢復。
大門鎮人來人往，每日都有武者過來、出去，誰知道在黑市被滅的是哪個？
“有的忙咯。”
廿五嘆息，起身長嘆，“真羨慕你啊，坐在家裡煉丹就行。”
“我還得應付盜賊呢，也不輕鬆。”
“呵呵。”
別人不瞭解，廿五還不知道？
寧言現在下掌藥幫，有那幫人看着，哪有小盜賊敢來藥廬作祟。、
據說現在賣藥也是藥幫在搞。
日子比藺雲還輕鬆！
“對了，我的獸肉別忘了，另外，武館那一批賣出的狼、獸肉的收益，能否換成內甲這類？”
錢寧言不缺。
藥廬的利潤雖然被隱形地瓜分了很多，但足夠他日常修行使用，像養氣丹這類他想買也沒渠道。
直接收錢是收益最低的。
寧言想換成寶甲，至少還能防身。
“兩頭大猿不太現實，雖說你也出了力，但最多把獸肉這些給你，再補貼一些錢……”
廿五回答。
她不是首領，那兩三件寶甲她能否分到一件都不好說。
寧言自然明白：“沒有好的，普通鐵刺猿的也行，總比沒有好，但拿了次品不得再添點？”
“我幫你問問吧，我也做不了主。”
廿五搖頭，隨後想起什麼，“對了，新鎮長來了，姓朱，好像是姑蘇那邊調過來的，估計回頭會到你這邊來看看。”
“好。”
人走後，寧言皺了皺眉頭。
姓朱。
朱曉？
不，她一個肉身六重根本不可能當鎮長。
她的長輩？
寧言想了想，而後搖頭：“不管他，跟我無關，他要來查隨便，反正我的藥廬經得起調查，就是這玉石得藏起來。”
他將玉石埋在屋底下，而後回來煉丹。
淨血丹還是要煉製的。
不過寧言在暗暗琢磨——
肉身七重氣血貫通，恢復、數量都比之前強了一兩倍，已經具備連續作戰的可能。
怎麼亂中取利？
按部就班地工作、修煉，即便是自己估摸着一輩子也就這樣，想要突飛猛進還是得靠機緣。
比如劍蘆。
沒有它，自己現在還差一個內臟蘊養才能完成第一次內壯修行。
“之前不敢用葉片，現在可以用了。”
劍蘆是二品劍意丹的主材。
但是。
它也可以直接吃。
寧言用氣血感悟着葉片中的“氣”。
可惜。
過了數日，它的氣有些散逸，不如先前壯大。
感悟一番，他沒能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只好放嘴裡嚼碎嚥下。
嚥下去後，這股氣被肺部的氣團吸附。
隨後……
寧言感覺，自己的肺好像得到了二次蘊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