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晴對常爺的搜查如此抗拒,這讓常爺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想。
王啓是樑晴的鄰居。
聽到自己談到樑晴,就急匆匆的走了,不是來通風報信,還能是爲了什麼?
他雖然不知道樑晴什麼時候和王啓勾搭上了,但是這絕對是不被允許的!
“如若不是呢?”樑晴不卑不亢的看向常爺,寸步不讓。
“你也配跟我談條件?”
常爺直接將樑晴推倒在牀上,俯下身來,朝着牀下看去。
不好!
樑晴悲憤不已,又無比無奈。
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她竟然運轉功力,一腳踹向常爺的後頸。
可誰知,常爺的後腦上就像是長了眼睛似的,一擡手,竟然將樑晴的腳踝抓了個正着。
“你這小娘們,牀下什麼都沒有,你激動個什麼勁?”
常爺從地上爬起,抓住樑晴的腳,又將樑晴掀翻在了牀上,衝地上啐了口唾沫。
他不在牀下?
樑晴鬆了口氣,反應也很是迅速,怒道:“你深夜強闖民宅,還有理了?”
“我進我女人的房間,有何不可?”常爺沒找到王啓,醋意消了許多。
此刻仔細打量着樑晴,心中慾火狂燒,嘴脣都乾裂了。
他舔了舔乾裂的嘴脣,猛地將樑晴壓倒在牀上。
樑晴用力的想要將常爺推開,可常爺的身軀,就像是一座山似的,難以撼動。
“常爺,我能自己交上安保費,從今以後也不需要你幫忙,請你自重,否則我明日就去向金老大告狀!”
樑晴威脅道。
誰知常爺根本不屑一顧:“我就說伱這女人不懂事,跟着我有什麼不好,從今往後,你都不用再交一分安保費,還能享受和金銀幫成員一樣的修煉資源。”
“我看得上你,是擡舉你,若是我對你失去了興趣,你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人間煉獄!”
常爺說着,直接撕壞了樑晴的上衣。
樑晴那盈盈一握的細腰,瞬間暴露在外。
剛沐浴後的肌膚,水潤滑嫩,讓人垂涎欲滴。
“啊,救命啊!”樑晴大聲叫道。
可她越叫,常爺越是興奮:“你儘管喊,我看這貧民區裡,誰敢管我們金銀幫的閒事!”
樑晴咬緊牙關,悲憤無比。
她當然知道,金銀幫無人敢惹,除非不想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了。
沒人幫自己,那就只有自救了!
樑晴想着,猛地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枕頭,她伸手探到枕頭底下,略一摸索。
臉色驟然一變。
我的匕首呢?
這是她在另外一家武器店專門購買的。
她又重新摸了一遍,卻依舊沒有摸到。
可她自從把匕首從城裡買來,就一直放在枕頭下,沒有動過,怎麼會不見了?
她正想着,眼尖的常爺,卻是發現了她的小動作。
“你在找什麼?”常爺警惕的看向枕頭,一把抓住了樑晴的手腕。
一把擡起。
果然,什麼都沒有。
但此時,他一手抓着樑晴的右手手腕,一手按着樑晴的左手。
兩隻手,全都沒有閒着。
同時注意力,也被那枕頭吸引了過去。
剎那間,他身後的衣櫃櫃門,突然爆開,一道人影迅速撲出,寒光一閃而過。
這速度,就像是經過了上百次演練一般,快到驚人。
即便常爺是練氣境一重的修士,
也沒有防住。
“王啓,你果然在這裡!”
常爺後頸,轉過頭來,看到了王啓的臉,頓時暴怒。
嘭。
他用力一個肘擊,直接將王啓擊飛了出去,手中的匕首也隨之脫落。
“鍛體境的螻蟻,也配偷襲我?”
常爺不屑冷哼,站起身來,朝着王啓走去。
可就在這時,他身後的樑晴,卻發出一聲驚呼:“啊!”
他疑惑的轉頭看向樑晴,只見樑晴一臉驚恐的捂住了嘴巴,但樑晴雙目注視的地方,卻不是王啓,而是他。
準確來說,是他的後頸。
他下意識的往後勁摸了摸,感到溫熱和粘稠。
然後,觸碰到了一條橫亙脖頸的傷口。
“怎麼可能?”
常爺訝然失色,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個鍛體境的修士,居然能夠傷到自己。
而且,他甚至沒有感覺到疼痛。
他曾經聽說過一種說法,就是當出劍或者出刀快到一定的程度,就算將人攔腰斬斷,那人也不會馬上感受到痛苦,甚至可以如常與人交流。
但只要一動,生命力就會迅速的流失。
現在的他,似乎正是遇到了這種情況。
可傷他的,可不是什麼絕世劍客,只是一個弱不禁風的鍛體境修士罷了。
“啊!”
如此嚴重的傷勢,常爺知道自己已經時日無多,當即心下一橫,憤然撲向王啓。
然而,就在他接近王啓的剎那,那一把本應跌落在地上的匕首,又刺入了他的後心。
常爺用盡最後的力氣,扭過頭來,卻看到滿面淚痕的樑晴, 憤怒的瞪着他。
“真美。”
常爺喃喃說道。
下一刻,眼前一黑,倒向了王啓。
樑晴嚇得撒開了手,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修士,因爲需要歷練,切磋,纔能有所突破,殺生乃至殺人,是修士的常態。
但也並非所有的修士,都殺過人。
比如王啓和樑晴這種鍛體散修,又不以戰力見長,早早的成爲了修仙界的後勤員,根本沒機會走到試煉那一步。
樑晴,這還是第一次殺人。
王啓,也是。
兩人合力,殺死了一個練氣境的修士,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擔憂。
王啓吃了常爺的一記肘擊,肺腑還在生疼。
但他還是用力推開了常爺的屍體,掙脫出來。
看着渾身是血的常爺,他也很是恐懼。
他的身體,都在發抖,但他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能這樣。
越害怕,越危險。
現在必須想到對策,面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而他們首要的任務,是必須把屍體處理掉!
“有涼蓆嗎?”
王啓看向樑晴。
“嗯,你要涼蓆做什麼?”
樑晴還有些發懵,不知道王啓的目的。
“你拿來便是。”
在王啓的催促下,她還是翻出了一卷涼蓆。
“搭把手。”王啓繼續指揮道。
兩人又合力將常爺擡到了涼蓆上。
不一會兒,一個用涼蓆和牀單裹成的大糉子,便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