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浴?
說實話,在胖修士剛開口的時候,王啓還沒反應過來。
但旋即他轉頭一看,打量了懷中的屍傀一番,雖然屍傀只露了一個側臉,但是面容皎潔冷豔,身材凹凸有致,任誰看來都是一個大美人。
王啓之所以沒反應過來,只是因爲在他的思維中,並沒有把屍傀當做一個人,更別說女人了。
屍傀,只是一件工具,僅此而已。
你若是知道她是一具屍體,或許會覺得我玩得更花。
王啓看向胖修士,默默想道。
但這樣的話,在心裡想想就行了,無論如何是不能說出來的。
他連忙將寬檐帽給屍傀戴了起來,微笑的向胖道士迴應道:“天氣炎熱,恰巧遇到這樣一片澄澈的湖泊,不禁下水消消暑而已,道友切勿過度解讀。”
然而,胖道士仍舊露出一種“我懂的”的笑容,挑眉看向屍傀:“這位是?”
“哦,她是我同門師妹,隨我一同外出歷練。”王啓道。
“師妹爲何不說話?”胖道士越聊越是隨性,顯然是那種自來熟的市儈性格。
倒也不在意自己的問題會不會讓別人反感,只是自顧自的詢問着。
偏偏王啓多少心中有鬼。
還是選擇了應付對方,故作沉痛的說道:“我師妹她天生有口疾,不能語。”
“哎……抱歉。”
胖修士愧疚的說道。
王啓連忙擺手:“無妨,我倆已經習慣了。雖然師妹不能語,但是日常生活並無其他影響,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那倒也是。”胖修士深以爲是的點了點頭。
……
王啓和胖修士,因爲一個王啓隨口編纂的啞巴師妹的故事,自然而然的熟絡了起來。
而越是閒聊,兩人都覺得很是投緣。
這胖修士,叫做郭文昌,居然也是從其他郡城來中原郡參加宗門大會的。
別看胖修士一臉不修邊幅的樣子,但穿上衣服後,還是挺像那麼一回事的。
他並沒有穿着宗門的制服法袍,而是穿的一身傳統的道士服裝,手中隨時拿着一柄拂塵。
這樣的打扮,在這個世界也不常見。
但修行傳統道法,總會讓人莫名覺得高深莫測。
而實際上,這種職業的道士,也的確有些特殊的本領。
比如替人驅邪捉鬼之類的。
胖修士之所以一直用這樣的打扮,就是爲了在路途上,能夠憑藉自己的本事,掙一些盤纏錢。
似乎胖修士所在的宗門,很是清貧,連金陽宗都比不上。
“文昌兄,等到了定東城,我請你大餐一頓。”王啓得知胖修士的情況後,立刻許諾道。
郭文昌當即大喜過望:“那敢情好,你且稍等。”
郭文昌說罷,立刻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個葫蘆。
隨着郭文昌手中掐訣,口中唸唸有詞,葫蘆瞬間放大了十幾倍,變成了一個足以承載四五人的飛行法器。
郭文昌立刻招呼王啓和“師妹”上來,驅動着葫蘆,飛向空中,徑直朝着定東城的方向奔去。
這葫蘆的飛行速度,竟和王啓的憑虛術不相上下,令王啓嘖嘖稱奇。
王啓自認爲自己的速度不俗,但現在看來,擁有一件飛行法器作爲長途旅行的工具,倒也愜意舒適。
最重要的是,可以承載一些境界較低的修士同行。
弄到一件這種寶貝,將來他就可以帶着樑晴還有王浩然一起外出旅行,歷練了。
正想着。
郭文昌突然一個急剎。
王啓的身體慣性的向前一倒,撞到了郭文昌的身上,目光也剛好瞥到了下方的景色。
他們,已然來到了定東城的正上方。
由於中原郡的禁空令,郭文昌猶豫着要不要降落下去,向王啓徵詢意見。
王啓略微思忖了片刻。
他這一次被迫在地下密室裡逗留了幾天,生死難料,再怎麼說也是爲了定東城的公事。
如果在定東城降落,還要遭到爲難,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不用擔心,直接降落到城主府中吧。”王啓道。
正所謂閻王易見,小鬼難纏。
如果落在市井之中,和那些城衛兵反而說不清楚。
至於直接面見城主,他反而已經思考好了話術。
而這個郭文昌,也是個膽大的主。
只向王啓豎了個大拇指,也不問清楚王啓究竟有什麼底氣,就直接按照王啓的意思,直奔城主府而去。
但從他肚子不斷髮出的“咕咕”聲中可以判斷得出,他現在可能是被王啓許下的大餐影響了理智。
“什麼人?竟敢擅闖城主府!”
不出意外的, 三人在降落的瞬間,就被城主府中的衛兵盯上,圍堵了起來。
王啓不慌不忙,高喊一聲:“青嵐宗使者,順利解決礦區鬧鬼事件,前來向城主覆命!”
什麼?
王啓此話一出,城主還沒反應,郭文昌驚得轉過頭來,看向王啓。
雖然他沒說話,但那幽怨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鬧鬼事件,這和他專業對口啊!
若是早些到達定東城,這活可能就是他的了!
“退下!”
突然,城主府裡傳來一聲喝令。
原本圍着王啓的衛兵,全部退卻開來。
一個穿着華貴,留着八字鬍的中年男人,從城主府的大廳裡,快步的走了出來,迎向王啓:“原來是青嵐宗的使者大人,幾日前收到下屬回報,告知使者大人不知所蹤,我還以爲使者大人遭遇了不測……呸,瞧我這嘴。使者大人無恙,便是天大的好事。
請使者大人移步會客廳,我立即差人設下晚宴,替使者大人接風洗塵。”
“嗯。”
王啓淡淡的點了點頭。
小城市的城主,對大宗門的使者,抱有這樣的態度,纔是正常的。
不過,他到這裡來,可不是簡單的吃個飯!
不多時,當宴會準備妥當,即將開宴之時。
定東城城主正在向諸位賓客介紹王啓,同時說一些客套的開場話。
而就在這時,王啓突然拍案而起,猛地瞪向定東城城主:“城主大人,你難道一點都不好奇,你派給我的三個助手,究竟去了什麼地方嗎?
他們爲何沒有回來,我又爲何能夠活着回到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