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王啓長吐了一口氣,試圖稍稍撫平自己的情緒。
同時面對兩個練氣境一重的修士,對於他來說,還是有些勉強。
突襲的機會沒有造成對方的減員,他已經失去了有利的地位。
從現在開始,將是一場硬仗。
但他並沒有後悔。
就算對方只是普通的金銀幫成員,他也絕對不能讓對方看到自己進入產業區。
更何況對方是金銀幫中,唯二見過他和樑晴的人。
只要殺掉眼前的兩人,他們就算大大方方的進入桃源城,也不可能有金銀幫的成員認出他們。
這個險,得冒!
驚鴻!
他不敢給對方喘息的機會,調整好心態後,立即毫無徵兆的出手。
雙手握住短劍,像是獵豹張開了血盆大口,露出了尖銳的獠牙一般,繼續朝着瞎眼的幫派成員追殺而去。
“你是在小看我嗎?”
瞎眼成員的同夥頓時拔刀迎上,擋下了王啓。
噌!
刀劍相交。
原初殘劍在對方的大刀刀刃上,留下了一個指節長短的豁口,但卻沒能再更進一步。
“怪不得常爺會落在你的手中,鍛體境就會法術,還擁有如此寶劍,整個桃源城可能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但很可惜,你落在了我的手上!”
同夥猙獰的說道,渾身氣勢暴漲,打算用力量壓制住王啓。
但王啓卻笑了。
因爲對方顯然沒有注意到一個事實。
他用驚鴻增幅的,並不是這一劍的劈砍,而是類法器自帶的元素增幅效果!
轟!
霎時間,炙熱的火焰從原初殘劍中噴涌而出,直接越過對方的兵刃,像是一隻鐵拳一般,重重的擊打在了對方的臉上。
對方吃痛,無法自制的向後一仰。
王啓當即跟上,揮出一劍,精準的割斷了對方的喉嚨。
這個更加謹慎的幫派成員,反而先走了一步。
倒也不怪他麻痹大意,實在是王啓的手段,根本不是一般鍛體境修士能夠擁有的。
不,就算是練氣境一重的修士,也不一定能夠獲得。
法術,類法器,這些東西,對於沒有宗門和家族支持的散修來說,絕對是稀罕物件。
金錢幫的這名打手能夠獲得火旗法器,也只是他運氣好,在野外碰到了一個受了重傷的宗門弟子,從宗門弟子的手中搶奪而來。
若是正常購買,就憑他給金銀幫當打手那一點微薄的薪俸,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買到一件趁手的法器。
而在殺了他之後,王啓也鬆了口氣。
這場戰鬥,王啓已經耗盡了腦細胞和全部的底牌,如果對方還能防禦住原初殘劍的火屬性攻擊,那他就真的無計可施了。
至於剩下的瞎眼打手,就很好解決了。
王啓直接抓起一把石子,用御氣術控制石子,在瞎眼打手的耳邊旋轉,干擾對方的感知。
而後突然暴起,一劍刺穿了對方的心臟。
瞎眼打手臨死之前,雖然也感受到了危機,揮出了一劍,但完全指錯了方向。
與此同時,打鬥的聲音,驚動了周圍的貧民區住戶。
雖然王啓並不覺得自己的這些老鄰居會和欺壓他們的金銀幫同流合污,但是爲了穩妥起見,他奪走了火旗之後,便翻過自家的圍牆,逃之夭夭了。
對方二人和常爺一樣都沒儲物袋,
很明顯沒幾顆靈石。
他跑出一段距離後,他家的院子裡,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叫:“啊!殺人了!”
王啓微微一笑,回頭最後看了一眼貧民區。
這一別,也不知什麼時候纔會再來。
……
回到產業區的家裡,王啓只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
同時,那種與練氣境修士正面搏殺的興奮感,也遲遲沒有散去。
即使他泡在涼水裡,也彷彿能夠感覺到身體的沸騰。
戰鬥的勝利,令他感受到了難以言喻的愉悅。
“是我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世界,適應了修士的生活,還是因爲我本身就是這種人呢?”
王啓默默想道。
最終他自我審視了一番後,覺得應該是因爲長期的隱忍,在這一刻完全釋放了出來。
所以纔會感到格外的興奮。
不過,這種危險係數太高的事情還是越少越好,這次要不是對方逼人太甚他也不會鋌而走險。
而就在此時,院子裡響起了推門的聲音。
不一會兒,熟悉的腳步聲漸漸靠近。
吱呀。
房門也被推開。
樑晴進屋,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屋裡泡澡的王啓,也注意到了水桶裡的水。
“你這是怎麼了?哪裡受傷了?”樑晴頓時緊張了起來,關心王啓的同時,先把門給關上,生怕外人知道。
“我沒受傷,只是沾了些血,不用擔心。”王啓不以爲然的擺了擺手,同時還用手搓了搓頸部的血跡,一擦就擦掉了。
樑晴這才放下心來,詢問道:“你守着靈田,怎麼會沾上血?難不成又來了偷菜賊?”
“大白天的, 哪來的偷菜賊?我今天去了桃源城裡一趟,遇上了金銀幫的人。”
王啓平靜的說道,樑晴聞言,心卻提到了嗓子眼,壓低聲音說道:“你又殺了金銀幫的人?”
“嗯。我從城裡出來的時候,被他們盯上了,實在是沒辦法,只能解決掉他們。”
王啓說罷,又將具體的細節告訴了樑晴。
樑晴聽得是心驚肉跳,一人面對兩個練氣境修士,不但不跑,居然還產生了殺人滅口的念頭。
這也太冒險了!
“我知道伱冒險是爲了這個家,但以後再也不能這樣做了,大不了我們繼續逃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陪着你!”
樑晴走上前去,摟住了王啓的腦袋,溫柔的說道。
逃跑?
若是能逃,我哪還需要殺掉他們?
他們住在產業區一旦被發現,就只能往風鈴谷外面跑,但逃亡之路遙遠,恐怕還沒走出風鈴谷,就已經被金銀幫的練氣境修士給追上了。
但王啓知道樑晴只是關心他的安危,所以並沒有硬講道理,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然後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下儲物袋,從中拿出一個丹藥瓶:“晴兒,這是我給你帶的禮物。”
“養顏丹?我還沒嫌棄你老呢,你就開始嫌棄我的容貌了?”樑晴接過藥瓶,看了一眼上面的名稱後,嗔怪道。
王啓猛地一怔。
不是說女人都愛漂亮嗎?怎麼樑晴的反應,和預想中不太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