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環晨星奧法導師杜克，正在尖頂閣樓上默默體會生命層次的蛻變。
完成晉升的第一時間，他便跟今夜留宿在法師塔的妻子希西里·颶風確認過，並由希西里·颶風替他擋下所有訪問。所以暫時不會有人過來打擾他，可以安靜回味。
“晨星……”
頭頂天空中明亮如大日的星星，已經斂去，翠海市又恢復成了黑夜狀態，不過外界的人聲鼎沸，卻一時間難以平復。
杜克伸出手，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
手指修長有力，掌心細膩紅潤，大抵只有富貴人家出生，才能養出這樣一雙漂亮又健美的手。
不過此刻杜克所見，卻不是手掌本身，而是手掌皮膚下，若隱若現只有他能看到的東西。
那是奧器之甲。
也是禁術左手、禁術右手、奧術左手……等等一系列已經融入星核之中的奧器。
羣星的生命層次蛻變，便是將奧術奇觀、奧器融入己身，無時無刻，這些奧器、奧術奇觀都在強化着羣星的體魄。
便如奧器之眼，杜克無時無刻都在開啓着。
隨時可以切換到奧器之眼的視角。
奧器左手、奧器右手也是如此，它們與杜克融爲一體，成爲身體的一部分，隨時隨地可以操控，不再需要具現化這一步驟。便如此刻，杜克擡起手，指尖便探出千絲萬縷。
這千絲萬縷迅速扎入旁邊的柱子上，然後柱子材料的所有信息，便在杜克的腦海中呈現。
當然。
杜克也可以將禁術左手、奧器左手這些奧器，全部召喚出來，只是不再通過靈海，而是從身體中召喚。
便如他此刻身上的衣服，就是奧器之甲從身體中長出來。
噗嗤！
衣衫自從裂開，杜克的肩頭長出禁術左手、禁術右手，肋下長出奧術左手、奧術右手，背上長出奧器左手、奧器右手，一時間當真化身爲八臂天王，威風凜凜。
“和以前差不多，但是，它們擁有了成長性！”杜克敲響手指，面前便釋放出1環奧術-水鏡術。
看着鏡子中自己拉風的造型，他的表情相當得意。
這些4環奧器、5環奧器、6環奧器已經融入星核，成爲身體的一部分，也就不存在什麼環結構了。
但是這只是它們的起點，隨着杜克對靈性奧法的認知不斷提升，它們也會得到相應的提升，伴隨着杜克的修行之路，一同成長，發揮出更加強大的威能。
換言之，這些奧器，都成爲了“成長型”的奧器。
當然，成長的限度有限。
比如奧術左手、奧術右手，再怎麼成長也不可能釋放禁術，頂多提升奧術釋放的強度、速度、精度、廣度等效果。從現在的一秒釋放二十個1環奧術，提升到一秒釋放四十個1環奧術之類。
“可惜奧術奇觀無法成長，我搭建的三套禁術體系，不滅之握、光輝之劍、長風萬里，僅此而已了。”
哪怕杜克將來晉升8環輝月奧法導師，能夠瞬發的也只是這三種7環禁術。
想要釋放別的禁術，只能靠主動施法。
“好在我並不靠禁術戰鬥，我的戰鬥主力是沙鷹手槍。”杜克右手虛招，五環沙鷹便出現在手中，“小藝，從現在起，開啓大功率研發模式，改良五環沙鷹，儘快達到昇華的標準。”
“好的，主人。”小藝迴應。
五環沙鷹終究弱了一點，磨滅7環晨星級別的沉淪魔足矣，但威脅不到7環晨星奧法導師。
不過也快了，再等一兩年，便可昇華爲六環沙鷹。
屆時，點殺羣星或許都不在話下。
“很強，真的很強！”杜克收回所有的奧器手臂，深深體會起了自己的強大體魄。
大奧法師會時刻散發靈性粒子氣場，而成爲羣星後，身體輻射的就不再是沸騰靈性粒子了，而是更加強大的粒子漩渦，以自身爲終點，帶動周圍所有靈氣飛旋。
這種對外界的影響狀態，就是羣星的星淵氣場。
哪怕大奧法師，都會被星淵氣場所懾服，不僅僅對靈氣的吸收會受到影響，就是對外界的感知，也會受到影響。這種星淵氣場，與亞龍對靈獸的威壓相類似。
大約就是獨屬於羣星的威壓。
“不過，羣星最大的變化，或許是我雙眼中所看到的……奧法軌跡！”杜克開始凝望遠處的翠海市。
翠海市霓虹閃爍、燈光璀璨，慶祝杜克晉升羣星的文案，在每一座高樓大廈外牆屏幕上升起。
而杜克所看到的，卻是整座城市都被無數細微的線條所纏繞。
好似每一個人的一舉一動，都延伸出一條線條。這些線條便彼此糾纏，互相干擾互相蔓延。最終將整座城市的人，都聯繫在一起，勾勒出了複雜的線團圖案。
“奧法軌跡，這就是瑟爾薩斯他們常說的奧法軌跡……這麼看來的話，怎麼有點像是熱力圖？”
他穿越之前的地球，大數據已經非常發達。
什麼交通軌跡熱力圖，什麼城市人流熱力圖，什麼氣候變化熱力圖，什麼旅遊人氣熱力圖……
任何一種行爲，一種數據，都能通過時間、地點的組標軸交匯，形成一張熱力圖。然後以最直觀的形象，展示過去時間段這種數據或者行爲的發生，從而預測未來。
“唔。”
杜克仔細辨認一會，又聯想到了另外的事物：“這奧法軌跡，仔細看去的話，又有些類似城市夜晚道路上，交通燈光的延時攝影圖，車燈組成了光線洪流……”
通過延時攝影，能將車輛不同時間的燈光，曝光在一張照片上。
看上去就像是燈光會自行拐彎，組成了車子的行車軌跡，而這恰恰與奧法軌跡的表現，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不過奧法軌跡，延時的是靈性——每個人時刻都與靈性交互，然後留下一絲漣漪。
這道漣漪隨着人的行動，不斷泛起波瀾，最終便交織成了奧法軌跡。
收回目光，杜克微微一笑：“剛入晨星，我需要學習的內容還很多，羣星之章不僅是一條修行之路，也是羣星們千百年裡，不斷構建而成的靈性奧法殿堂。”
此時的杜克，便是剛進殿堂的一名學徒，要將殿堂裡所有的知識學會，需要漫長時間。
“呼。”
吐出一口濁氣。
東方天際也出現了魚肚白，黑夜退散，光明重回大地。
杜克也結束了對自身的感悟，緩緩走下了尖頂閣樓，迴歸喧囂的人際社會。目中的奧法軌跡，已經隨着他的意念，漸漸隱匿起來，等他想看的時候，自會看到。
“親愛的！”希西里·颶風擁了過來。
不僅僅是她，基麗雅·怒濤、蒂芙尼·冰河、雅妮絲·冰王冠……凡是留在黑蛟河地的妻子們，都趕了過來。
杜克張開雙臂，將妻子們一一擁入懷中。
不過很快就發現妻子們有些難受，他這才鬆開妻子們，然後抱歉的說道：“剛晉升晨星，星淵氣場尚不能收放自如，好了，你們先回去休息，我先應付一下記者。”
《七塔日報》、七塔光視臺、《奧法週刊》、七塔之聲等單位的記者，都在杜克賢者法師塔等待着。
很快他們就被杜克的助理，請到了辦公室裡。
“杜克大人，恭喜您晉升羣星！”
“雖然這是一件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杜克大人您的修行速度，依然嚇到我們了。”
“大人之偉岸，難以形容啊！”
記者們進了辦公室，便紛紛送上了彩虹馬屁，但馬屁歸馬屁，同樣是他們的真心話。
“客套的話先放一邊，我這邊還有事情，騰不出太多時間接受你們的採訪，所以有問題儘快提問吧。”杜克淡然說道，“而且我對星淵氣場不熟，你們待久了會難受。”
事實上，這些奧法師記者們，已經開始難受起來。
羣星的偉岸之力，對奧法師來說還只是難受，對普通人可能就是毀滅性的輻射——長期被羣星的星淵氣場壓制，沒有開啓三海的普通人，極容易得靈氣病。
“好的杜克大人，那我就先問您了。”《七塔日報》的記者，算是杜克的老熟人了，駐派於此快十年了。
杜克點點頭。
記者便問道：“大人，我們都知道您早就是羣星會議的正式議員，並且人人都知道您遲早會晉升羣星。但真當這一刻來臨，您現在又會是怎樣一個心情呢？”
“喜悅，欣慰。”杜克淡然一笑，“沒有晉升之前，一切皆有可能，未嘗沒有蹉跎歲月的概率。好在一切順理成章，我終於踏出了修行的重要一步，喜悅縈繞心頭。”
七塔光視臺的駐派記者，緊接着提問道：“那麼大人，您是在什麼時候修滿第六環的？”
聞言，杜克眼神微微一動，得意之情一閃而過。
面上卻古井不波，依然是一貫的淡然語氣：“就在我踏上羣星之章的前一刻。”
“啊，剛修滿第六環，您就踏上羣星之章了？”記者們紛紛驚呼。
杜克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繼續說道：“我原本也做好了，準備長時間去聆聽星空的低語，爭取早日踏上羣星之章。然而就在我修滿第六環，擡頭仰望星空時，低語已經在耳邊傾訴。”
微微一笑，杜克道：“然後，結果你們已經看到。”
他的眼睛，已經看到幾位記者在快速的記錄着提問內容，其中一名記者提筆潦草的寫下兩句塔文。
“風一吹便迷霧散，頭一擡便羣星現。”
句子雖然對稱，但是缺少韻味，當然，這只是記者的臨場記錄，等到回去之後，必然要修改潤色。
總而言之。
一切障礙，在杜克面前，都不再是障礙。
困頓其他奧法師的難關，靈性奧法的迷霧，聆聽星空的低語，對於杜克來說，甚至連一秒鐘的停頓都沒有。
“在古往今來第一聖賢杜克的前方，靈性奧法一路坦途沒有任何艱難險阻。”另一位記者，如此記錄下來自己的感想，“可以想象的未來，9環曜日將從傳說成爲現實！”
此時七塔光視臺的駐派記者，又開始提問：“杜克大人，您會在隨後的羣星見面會上，分享自己的修行經驗嗎？”
羣星見面會，已成爲七塔聯邦新進羣星的一次必然行程。
從伊萊文開始，所有的新晉羣星，都在七塔光視臺上舉行了羣星見面會，分享自己一路以來的修行經驗。
甚至於國外有羣星晉升，也模仿七塔聯邦舉行了羣星見面會。
不過杜克卻搖了搖頭：“我就不舉行羣星見面會了，光視臺直播我都舉行多少次了，沒這個必要。”
記者有些緊張：“可是大人，外面千千萬萬的奧法師，都在期盼您分享修行經驗啊？”
杜克卻依然拒絕：“我面向世人，分享了無數的靈性奧法知識，但唯獨有一項知識，我無法分享。” “大人，是什麼？”
“就是我的修行經驗。”杜克微微嘆息道，“非是我敝帚自珍，實在是我的修行經驗不適合借鑑。從我修行開始，一路以來我沒有遇到任何障礙，沒有任何打破桎梏的經驗……”
頓了頓，給記者們記筆記的時間，杜克再長嘆一聲：“修行對我來說，就是一條直線，你們能明白嗎。”
記者們互相看了看，然後深以爲然的點頭：“大人，我們明白了！”
他們是真明白了。
是啊，聖賢的修行之路，凡人有什麼可借鑑的呢。
凡人眼中的山峰，可能只是聖賢腳下的小石子；凡人眼中的深淵，可能只是聖賢腳下的小水窪；凡人眼中艱難險阻的修行之路，在聖賢眼中甚至吃飯喝水時就順便完成。
“好了，明白就好。”杜克起身，示意本次採訪時間已經結束。
記者們便紛紛向杜克告辭。
然後匆忙趕回各自的單位，抓緊時間修改稿子，準備在第一時間將採訪內容發表出去。
記者們前腳剛走，8環輝月奧法導師弗蘭妮·沙鴨，便進了辦公室。
她是真身前來。
因爲未曾擔任聯邦重要職務，有更多閒功夫，所以便主動申請來橡牙山坐鎮，保護杜克的安全。直至杜克今日晉升7環晨星奧法導師，她已經在此定居快六年。
“恭喜你啊，杜克。”弗蘭妮·沙鴨笑道。
“謝了。”
“你真的是剛修滿第六環，便聆聽星空的低語成功？”
“如假包換。”
“我不懷疑真假，任何不可思議的事情，放在你身上我都不懷疑。”弗蘭妮·沙鴨對杜克的信任，已經達到無條件的程度，畢竟連她走完月相之章，都是靠着杜克的幫助。
“剛剛晉升7環晨星，我現在首先要學習什麼？”杜克問道。
“兩個環。”
“兩個環？”
“芝諾之環和莫比烏斯之環。”弗蘭妮·沙鴨笑道，“芝諾之環，我們叫它咫尺天涯；莫比烏斯之環，我們叫它天涯咫尺。這兩個環，基本屬於羣星的標配手段。”
杜克點點頭，他自然知道這兩個環。
一個是聖賢芝諾發明的芝諾之環，一個是聖賢莫比烏斯發明的莫比烏斯之環，這兩位聖賢皆因爲自己發明的環，而入選英靈聖殿。
不過這兩個環，都是羣星才能施展的手段。
說起來。
這兩位聖賢離去不過才幾百年時間。
羣星這段修行之路，乃是聖賢德赫於暴風歷3278年開啓，至今也不過才發展了1166年時間。而身爲最早的羣星，聖賢德赫，於暴風歷3365年去世，距今也才1079年。
可以說，大部分羣星都是近千年時光涌現。
“弗蘭妮，能跟我說說，這兩個環有什麼妙處嗎？”杜克詢問道。
弗蘭妮·沙鴨點頭：“你很快就可以學習了，芝諾之環又叫咫尺天涯，可以形成一個亞空間，羣星躲藏在這個亞空間中，看似站在你的面前，但你永遠攻擊不到他。”
頓了頓，弗蘭妮·沙鴨補充道：“當然，如果他破譯了你所處的亞空間，也施展芝諾之環進入，那就能正常攻擊了。”
“原來如此。”
“莫比烏斯之環又叫天涯咫尺，你可以理解爲7環禁術-長風萬里的升級豪華版本，都能瞬間移動。”
“哦？”
“不過和長風萬里不同的是，莫比烏斯之環並不能隨意移動，它的瞬移是在你過去所過之處的節點。比如你一個星期之前，去過某個城市，只要你記住這個節點，便可在一個星期後，發動莫比烏斯之環，瞬移到這個節點。”
杜克理解了：“莫比烏斯之環，是對時間段上的空間節點，進行回溯。”
“可以如此理解。”
“最遠的時間段是多久？”
“正常情況下，奧法軌跡沒有被幹擾，大約可以回溯一個月時間內你記住的任何節點。”弗蘭妮·沙鴨說道，“還記得你第一次被沉淪魔襲擊時，瑟爾薩斯爲何遲到嗎？”
“你是說，上議長本該施展莫比烏斯之環趕到現場，但因爲被人破壞了奧法軌跡，所以無法回溯節點？”
杜克大致已經明白了。
當初他開啓羣星意志後，離開奧法聖城，瑟爾薩斯怕他被沉淪魔盯上，所以送了他一枚月光牢籠，並表示隨時可以支援。
這大約就是瑟爾薩斯，提前在航線上記錄下各處節點，隨時發動莫比烏斯之環回溯。
然而被沙迪克·先鋒眼，或者卡爾厄爾干擾了奧法軌跡。
節點被破壞。
所以瑟爾薩斯無法發動莫比烏斯之環，只能藉助7環禁術-長風萬里瞬移趕路，這才無法立刻趕到現場。
“就是如此。”弗蘭妮·沙鴨笑道，“好在你有靈性眷顧，否則就再無後續六個環了。這個世界若沒有七環先知九賢者，靈性奧法將如同一潭死水，我也無法走完月相之章。”
杜克呵呵一笑：“的確，我首先得將芝諾之環和莫比烏斯之環學會，這兩個環太方便了。”
芝諾之環，咫尺天涯，立於不敗之地。
莫比烏斯之環，天涯咫尺，去過之地隨意穿梭，簡直是逃跑必備神器。
“寧靜之環也很好，奧法剝奪，迴歸淨土。若是你學了寧靜之環，隨意剝奪奧法，再用龍騎士和煉氣大師進行戰鬥，怕是連我都不是你的對手。”弗蘭妮·沙鴨說道。
寧靜之環，同樣是羣星的手段，由聖賢席一茲發明。
可以剝奪某片區域的靈性奧法，讓靈性處於混亂狀態，無法施法，故名寧靜之環。
杜克笑道：“我凝聚星核時便知道了，即便施展寧靜之環，對羣星的影響也不會很大。融入身體的奧器，以及超環神通，纔是羣星最大的依仗。”
“沒錯。”
兩人便在辦公室裡，聊了一會羣星的知識。
不過也沒有聊太久，得知杜克晉升羣星之後，前來道賀的人太多了，聯邦將近六十位羣星，幾乎人人都在第一時間進行了道賀。
或是分身降臨，或是光話視頻。
杜克爲此耗費了一個上午的時間，纔將這些道賀一一收下。
中午橡牙山內部的慶祝宴，他一個人在房間裡吃，沒有與妻兒們共進餐食——星淵氣場尚未穩定下來時，妻子們尚且罷了，這幾年陸續降生的小女兒們肯定受不了。
下午又有大量前來拜謁的奧法師，杜克沒有出面接待，只是讓助理們代爲接待。
如此鬧騰了好幾天。
橡牙山清靜下來，外界因爲他晉升羣星而升起的喧囂，也漸漸平息。比起發佈環級別成就時，這一次造成的轟動要小很多。
或許與杜克早早就加入羣星會議有關。
在很多民衆心目中，杜克早就是羣星了，所以這一次晉升7環晨星奧法導師，屬實沒有震驚可言。
當然。
該有的牌面必不可少，十八個人類政權，全都第一時間向杜克道賀。各國媒體上面，也是連篇累牘的報道，全部頭版頭條，給足了杜克這位當世第一聖賢的面子。
夜晚。
杜克和老師蘇克塔拉，坐在一起敘話。
“你現在晉升羣星了，有了足夠的自保之力，可以去奧法聖城定居了。”蘇克塔拉感慨道。
昔年病急亂投醫，抓住杜克這根天才的稻草。
本意只是不想斷了自己在環複製材料上面的研究，給自己留一個念想，誰知道這個念想，結出了難以想象的未來。
看着眼前蓄着兩撇小鬍子的年輕人，蘇克塔拉總是會恍惚，她何德何能，怎麼就收了一位聖賢當學生。
杜克回道：“留在翠海市，總歸是對我領導靈性奧法的變革，有些不方便之處。正好安德烈·月見草留下的水晶宮，已經快要改造完成，等完成後我便搬過去。”
安德烈·月見草的水晶宮，五年前便過戶給他，這些年杜克一直在進行裝修改造。
搬去奧法聖城，也是題中之意。
畢竟奧法聖城纔是整個世界靈性奧法的中心，他想要領導全世界的靈性奧法發展，躲在翠海市肯定不行。
如今晉升羣星，再學了芝諾之環和莫比烏斯之環，便再也不怕沉淪魔襲擊。
正好搬過去住。
“老師也一起去吧？”
“不了，老師留下來。”蘇克塔拉早就考慮好了，“橡牙山不能沒有人照看，我留在這裡幫你看看家。”
“也好。”杜克沒有強求。
他在黑蛟河地的這一大片產業，不能沒有人照看，當然，他又補充道：“我的天空複製環會留在這裡，到時候我走了也跟沒走一樣，而且我爲羣星，來往很方便。”
不僅僅是羣星的緣故，他還有杜克之星，同樣可以隨意穿梭任何樹王所在地。
奧法聖城的樹王，他已經鎖定了兩棵，並且其中一棵已經移栽到安德烈·月見草水晶宮中。
等於捆綁了傳送石。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裡，杜克和妻子們便開始收拾東西，隨時準備搬去奧法聖城。
“老夫在奧法聖城等你，等你來了，老夫對你傾囊相授，將羣星之章、月相之章，以及神孽事宜，都告訴你。”瑟爾薩斯也來了一趟，道賀的同時，做了承諾。
隨即又將兩份血契文件，交給杜克：“這裡是芝諾之環和莫比烏斯之環的資料，你先學了。”
“多謝。”
“跟老夫這麼客氣！”
“哈哈，好，等我到了奧法聖城，再與老大人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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