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到底是爲什麼？？
帶着面具的無相把臉緩緩轉向華夏神龍。
“爲什麼？你問我爲什麼？”無相的聲音是那麼的冰冷，那麼的無情，彷彿它根本沒有心，它的身體，它的意識深處沒有一絲溫度。
“很簡單……因爲寂寞！”
“我自虛空而來，我就是虛空，我就是零，我就是無……”
“可是，本來應該是無的我卻擁有了意識，這是因爲你的存在！”
“太寂寞了，我沒有心，沒有感情，甚至沒有自己的靈魂，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個叫做無的外殼！”
“無論怎麼樣，我也無法把自己填滿，就算是十二生肖的力量都聚集在我的身體裡，就算是你也聚集在我的身體裡，我這份虛無也無法被填滿。”
無相一句一句說着，他每一句話都是那麼的觸目驚心，都是當年華夏神龍所做一切的驚天秘密，無相竟然是真的是虛無的意思，是零，是無……
當年華夏神龍把它從虛空中顳取下來，它有了自己的意識，但是它的本源卻是無盡的虛無，無論是華夏神龍的恩情，還是華夏大陸所有人的信仰，亦或是世間萬物所有生靈的生命，都無法填補它心中的那份空虛。
“所以……我想試試……”
“擁有了你的大道，擁有了你最強的能力——時間。”
“擁有了時間之後……時間是否能填補我這份虛無！”
無相說着，無限的冰冷，沒有一絲一縷的感情，它毀滅華夏神龍的秘密竟然只是爲了奪取這顆龍珠，奪取時間的能力，用時間填補自己的虛無而已！
華夏神龍大怒，在這生死關頭，那龍珠光芒覆蓋在無相的身體上，歲月開始腐蝕無相，蒼蒼年華如白駒過隙一般匆匆而逝，無相的衣物紛紛風華成一片片飛灰，就連那面具也逐漸被時間腐蝕，開始出現一道道鏽跡，裂痕，最後完全裂掉。
沒有臉！
如同無相的名字一樣，它沒有臉！
他的頭上，只有一面如同鏡子一般的面首！
沒有嘴巴，沒有鼻子，沒有耳朵……沒有任何的修飾，只是一面平整的光滑。
無相……這就是他名字的來源麼！
和邪惡本源不同，邪惡本源會隨着時間的流失而衰老，死去。
而無相他的身體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別費力了，創造我的華夏神龍，我和這個無用的邪惡本源不同……”
“我是虛無，是無盡虛空，無論時間有多少，無論經歷多少年華的腐蝕，我都不會有任何變化，因爲時間再長也無法把無改變……”
“那無盡的虛空經歷了多少時間？十億年，一百億年，一兆億年，兆兆兆億年……誰也不知道……”
“用時間來腐蝕虛無，沒有任何作用。”
無相語氣平淡，他的手牢牢的捏在那龍珠之上。
虛無的力量包裹着龍珠，這龍珠竟然從華夏神龍的虛影中逐漸被無相拔出，那顆龍珠緩緩上升，竟然直接砸如了無相的臉上！
龍珠鑲嵌進了無相的臉龐之上，他那平整無物的臉終於出現了一段凹凸，那龍珠佔據了他臉二分之一的面積，緩緩陷入了那光滑的皮肉之下。
“呃……”
“歲月在我的身體裡流淌，我感覺到了時間的力量在我身體中滾動……”
無相不禁發出一聲呻吟，龍珠真的讓它第一次產生了感覺。
第一次的，無相感覺到了滿足。
無論是多麼強大的力量，無論是十二生肖的生命加上信仰之力，還是華夏神龍所有的神能施加在他的身體上，都不能讓無相感覺到滿足。
但是這一刻，歲月在他身上流動，他終於感覺到了滿足！
第一次的，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存在。
第一次的，他感覺到自己不再是一個空殼。
“你！”就連華夏神龍也驚的只吐出了一個字，萬萬沒有想到，無相竟然一直在貪圖它最後的能力，龍珠……時間之力！
華夏神龍經歷了無數的年輪，只是望上一眼就能看到萬物的真相所在，這一次的事件絕對沒有那麼簡單，無相能成功拿到自己的龍珠絕對沒有這麼簡單，這絕對不是偶然的事件。
這是……無相早就設計好的！
沒錯，這是無相早就設計好的！
“你……你是……諸神的人！”華夏神龍語不驚人死不休，它顫抖的聲音竟然說出了一個驚天真相，無相竟然是諸神的人，無相竟然是那最爲神秘，最爲可怕的諸神組織中的一員。
“哈哈哈哈哈！”
“我做到了，我終於做到了，這就是滿足，這就是真我！”
無相發出一陣陣大笑，原本應該沒有一絲情感的他居然得到了滿足，面對華夏神龍的質疑他沒有反對，華夏神龍所說的不錯，他就是諸神的人，他就是諸神組織的最高層！
楊羣心中震撼，他眯着眼睛看着在天空中聳立的無相。
無相……面具……
擁有者空間移動的能力，來自於虛空之上。
面具……
難道是……難道是曾經經常出現在楊羣身邊那個人的……主人！
微笑小丑！
微笑小丑，是楊羣見過最爲詭異的人，他擁有的能力難以理解，可以在空間中自由穿梭移動，而他的主人則是更加神秘的一人，惡魔小丑。
惡魔小丑是魔主手下的聖徒，據說也是神王手下的聖徒，專門負責諸神所有的事物，它洞悉一切，掌握一切，所有的魔神都聽從他的命令。
而它的身份……它的能力……卻一直是一個謎題。
回想着惡魔小丑形象，再與無相連接起來，他們都是帶着面具的人，都擁有着空間的能力，難道說他們竟然是一個人？？
“難道你是……惡魔小丑！”楊羣脫口而出，他手指顫抖着指向無相的身體，難道說他竟然是諸神組織中那真正的幕後黑手？
聽着楊羣的聲音，無相緩緩轉過頭來。
他的臉上生出一個新的面具，虛空之力重組，一個嶄新的面具出現在他的臉上。
那是……惡魔小丑的面具，上面勾畫着無數的詭異符號，面具上血紅的嘴巴裂開，似乎在訴說無相現在的心情。
沒錯。
惡魔小丑！
他就是惡魔小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