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的心底裡雖然極度不願意承認朱母是自己繼母,但是現在朱玉卻是不得不承認的,在這樣的場合裡,朱玉還不至於如此不識趣。
朱金卻當下反駁朱玉道:“你怎麼會不知道,明明就是你懷恨在心才害死我母親的。你的心腸怎麼那麼毒啊,連自己的母親也陷害,虧我娘當初還不計較你是繼母,把你養大成人。”
“娘啊,你在天之靈看看,這個害你的人竟然死不承認!我的娘啊,如果你在天之靈看見了,就顯顯靈讓這個蛇蠍心腸的壞女人承認她的罪行吧!”朱金在衙門了哭訴着,臉上掛着兩行淚水,看起來實在是悲痛得很。
“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要如何承認?”朱玉盯着朱金的眼睛道。
朱金臉上還掛着淚,但是看着朱玉的目光卻是如同一隻兇狠的狼,恨不得立即吞了朱玉一般。朱金瞪了一眼朱玉,又看向陳知府道:“陳大人,你最是英明,小女子相信陳大人一定會給小女子做主的!若是陳大人也不願意爲小女子做主,那小女子活着可就真的沒有什麼意思了······”
說着說着,朱金又掩面哭泣起來,看起來的確是楚楚可憐。陳大人在上面看着,看着哭得如此悲痛的朱金,陳大人竟有幾分垂憐。便道:“你放心,本官一定會爲你做主的。”
“朱玉,你說,你昨晚究竟是幹什麼去了?”陳知府的目光轉向朱玉,態度來了一個大轉變。
“晚上我自然是在家裡睡覺了,我還能夠在哪裡?難不成就連陳知府也覺得繼母是我殺的?”朱玉指了指自己又道:“到現在爲止我都不知道繼母是怎麼死的。”
朱金是個沉不住氣的,又道:“你少裝蒜了!就是你昨晚趁着我娘不小心,一把把我娘推到了井裡的。”
“推到了井裡?”朱玉細細的思量着朱金所說的話,並且想着朱金打的算盤,朱玉又問:“你的意思是,繼母她是丟入井裡溺水而死的?”
“我娘是你把她推入井裡溺水而死的!”朱金斬釘截鐵的道,彷彿真的有其事一般。
說到這兒,朱玉差不多已經猜到了朱金的想法了。這可是殺人的罪名,朱玉也淡定不下來了,沉着臉看向朱金:“朱金,恐怕是繼母自己不小心掉進了井裡,你想要冤枉我吧!”
知道了朱母是掉入水井裡溺水而死的,朱玉便有這個想法了。一定是朱母自己不小心掉入井裡的,而朱金不過是想要藉着這個機會打壓自己,把自己拉下水罷了。
朱金還真是個厲害的狠角色,竟然連自己母親的死也能夠拿出來利用,尤其可見,朱金這個女人的確是夠無情又無義!
“你少胡說八道,明明是你懷恨在心,趁我娘昨晚獨自一人回家,才下了狠手!你這個殺人兇手!”朱金咬牙切齒的指着朱玉道。
朱玉覺得朱金簡直是異想天開,怎麼什麼髒水都想往自己的身上潑。朱玉便道:“朱金,究竟是誰胡說八道你的心裡沒有點數嗎?你說我把繼母推到了井裡,那你有證據嗎?凡事可是都要講證據的。”
“除了你還能夠有誰!”朱金想也不想的就道。
“也就是說你沒有證據了,沒有證據的事情就不要胡言亂語!殺人這麼大的罪名可是要掉腦袋的!”朱玉此時頭腦尚算冷靜,還能夠找到關鍵點。
朱金嘴上功夫雖然厲害,卻是個沒有腦子的,於是繼續道:“雖然我沒有證據,但除了你不會再有別人了!”
“這可不一定,你娘平日裡得罪的人可不少呢!”朱玉明明是被告人,卻顯得要比朱金冷靜多了。
“你胡說,我娘纔不會得罪別人呢!只有你纔會這麼狠心,狠心到要殺了我娘。”朱金反正是一口咬定了就是朱玉殺的朱母。
兩個人在衙門裡你一句我一句的,爭執不下,就連坐在堂上的陳知府都覺得頭疼不已。二人爭吵不休,陳大人猛拍了一下案几,大喊:“住口!”
“你們兩個人誰也不要說了,誰對誰錯本大人自然曉得判斷!”
“大人,你一定要替小女子做主啊!”朱金一和陳知府說話就是楚楚可憐的。
朱玉亦是不甘示弱,背挺得筆直,看着陳知府道:“陳知府最是公平,相信你一定不會冤枉好人的。”
陳知府扶着額頭,焦頭爛額的樣子,覺得頭痛不已,這事兒該如何是好啊!
“住嘴,你們兩個都不許說了,聽我說!”
陳大人又繼續道:“朱母的死因現在只知道是因爲掉入井裡溺水而死的,究竟是她自己掉入水中的,還是別人將她推入水中的,一時之間還不能證明。”
“她這麼恨我娘,肯定是她!”
陳大人眉毛一挑,也是沉着臉,看了一眼朱金。陳知府又說道:“究竟是不是朱玉,這件事還需要調查。現如今暫且將朱玉押入大牢,再細細調查此事”
“大人英明,小女子感謝大人,大人真是我們百姓的父母官!”朱金聽到陳知府這麼說,整個人就立即眉開眼笑起來。朱金想要利用這個機會,讓朱金去坐牢,看她朱玉還怎麼和她朱金相爭。
“大人!”朱玉沒有想到這個陳知府竟然會如此判決!
陳大人的眼神有些閃躲,彷彿是有些心虛,但還是看着朱玉道:“怎麼了?”
朱玉便道:“陳大人,這件事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如何能夠將我押入大牢呢?”
“朱玉啊,雖然現在沒有明確的證據指向你,說你就是殺人兇手。但是現在既然朱金告到這兒來了,我就不能不管。更何況,你平時和朱家的確是不怎麼對付,上次在衙門我也是見識過的。”
陳知府繼續說着:“你現在的確是最大嫌疑人,所以無論如何,都是要先將你押入大牢的。如果真是你做的,你恐怕很難保命了,根據咱們朝中的律法,殺人可是要當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