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意卻滿不在乎:“那有什麼?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看的再緊不也有從手指縫溜走的那一天麼!”這份豁達,可不是尋常女子比得了的。
花當場笑了起來:“哦,說的這麼大氣,那要是姐姐想吃你碗裡的肉呢?你可讓?”
江秋意停了筷子,特別認真的看着花說:“那我先折了你的手,再敲碎你的牙,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筷子都能伸進我碗裡頭的。”
那語氣裡,明顯是帶了輕蔑,江秋意是毫不掩飾自己完全瞧不上花的爲人。兩個女人四目相對,彼此間波濤暗涌,連空氣裡都散發着濃濃的硝煙味。
謝大郎坐在那當間,一陣陣的頭皮發麻啊!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可這倆女人就跟被定身了一樣,都不帶眨眼的,直勾勾的死盯着對方,暗自較勁呢!
僵持了許久,還是花先敗下陣來:“得,算你厲害,不眼饞你碗裡的肉就是了!可不是怕了你,權當是老孃日行一善放過那小子了!”
江秋意淡淡的笑了笑,收了剛纔對視時的強硬,還是不怎麼在乎:“他不用你放過,就算你真有本事把筷子伸到我碗裡來,夾不夾得起那塊肉還兩說呢!”
花抿着嘴笑的無限風情:“這話說的好有底氣啊!小妹妹,姐姐告訴你一句,男人都是貓,你見過不不吃魚的貓嗎?”
說着,一隻手勾了謝大郎的下巴,當着江秋意的面,親親熱熱的就在謝大郎臉上親了一口,可以看出來,謝大郎一身的熱血全都涌上了腦門,那眼神急切的,恨不得立刻就拐了花鑽被窩去。
江秋意翻了個的白眼,照花的這個生活習性啊,治好了這回肯定還會有下回的!
“我不與你說這些,也跟你說不着這些,咱醜話先說在前頭,今個這一趟是看在的面子上的,往後再有這樣的事可別再找我,找我我也不來。”
說着,江秋意站了起來,對着花說:“走吧,找個隱秘點的地檢查檢查,你有時間在這膩歪,我可沒工夫看你做戲。”
花聞言推開了正在她身上黏糊的起勁的謝大郎,也跟着站了起來,她身上確實不爽利,幹那檔子事的時候竟還有點疼,這可不是好兆頭,她的生活裡可就剩這檔子事還有點意思了。
其實她也拿不準到底是哪個該死的將這不乾淨的毛病傳給了她,只不過其他人都沒有謝大郎這麼好哄,叫她一唬,就當真疑心是他自己的婆娘不檢點了。
花戳了謝大郎的額頭一下,然後扭着腰肢,帶着江秋意進了她酒鋪後頭的院子了。
這是一套一進出的小院,前頭是酒鋪子,中間隔着一個不大的院子,後頭就是花平時自己住的三間屋子了。中間一間堂屋,左右兩邊是兩間廂房,江秋意被領進了右邊一間的廂房裡。
這花家看起來不差錢,要是說靠着她前頭那點酒鋪子,就能讓她睡上黃花梨的大牀,江秋意是打死都不信的。看來花的那些個相好的啊,沒少給她貼補東西。這不,才進屋花就得意洋洋的炫耀了起來。
“妹子,你瞧這梨花木的大牀怎麼樣?還有那梳妝檯,可是上等的紅木的,那上頭的銅鏡打磨的極好,梳妝的時候,看的可清楚了。”
“嗯嗯嗯,勞煩你趕緊脫了褲子躺躺好,咱速戰速決可行?”
“呵呵……還是頭一回有女的猴急猴急的叫老孃脫褲子呢!可老孃偏不喜歡速戰速決,褲子都脫了,自然是時間越長越好的!”
花嘴上沒個正行,身體倒是老老實實的按照江秋意的吩咐,脫了褲子上了牀。
就她說話的這尺度,也是沒誰了!難怪能引得謝大郎成日裡的不着家,跟把魂都丟她這似的。熱辣大膽耍得開,偏生還長一副風情萬種的好皮囊,哪個男人見了不心癢癢的想嚐嚐味?
江秋意一言不發的替花檢查身體,她工作的時候最是認真嚴禁,只問一些跟病情有關的事情,其他的那些個無關緊要的話題,她是一概不應的。一番檢查下來,這花的問題確實沒有大郎媳婦嚴重。
大郎媳婦該是感染好幾天了,一直隱瞞着自己個熬着呢!偏偏謝大郎難得回家一趟,她就是身上不爽利,也不能叫她那難得回家的男人白回來一趟。
同房之後問題就更嚴重了,大郎媳婦也是有苦說不出來,這年頭,女人身上的這些個病啊,根本就沒有可以瞧的地方。
花可不一樣,她哪裡會怕什麼被人指指點點之類的,謝大郎上同仁堂瞧病的時候,她可是跟着去了一趟的,還不是大夫不肯幫她看,說有傷風化,叫藥童拿笤帚給她打出來了麼!
謝大郎那天瞧了病,回來吃了幾貼藥倒見好了,還死皮賴臉的想來糾纏她,她身上不爽利自然不會給他好臉。
謝大郎那廝還說什麼不讓就不讓,回家找他媳婦去,他又不是沒地方解決。花氣急了這纔想起來將髒水潑到大郎媳婦身上去。
攛掇着謝大郎回去找他媳婦算賬,臨走時還故意給了他十兩銀子,說是叫他去給自己抓藥,但花根本就沒抱什麼希望,不過是想用自己的賢惠大方襯托大郎媳婦的粗鄙醜陋罷了。
沒想到謝大郎還真給她弄回來個能瞧病的,江秋意問的那些病症,全都是她這幾日身上有的,一點也不差。檢查完,花才提上褲子,就急忙問:“咋樣,嚴重嗎?該不是往後幹那檔子事都快活不起來了吧?”
江秋意這邊洗着手,真特麼的不方便扶額啊!
這花的需求是得有多強,這身上還感染着炎症,心裡頭想的就全是她的生活了。本着婦產科醫生的職業道德,看來真的非常有必要跟花普及一下的後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