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我屁事,我是被事情找上門。”白路想想說道:“能保證她們上飛機不?”
剛說完這句話,電話又一次響起。
是白雨打的,說明天要走,問他今天有沒有時間,她和衣丹想請吃飯。另外,這幾天錄了幾首歌,想送給他聽。
接到這個電話,白路忽然頓了一下,鬱悶個天的,晚上還有個飯局!他答應人家兩百萬的飯局就是今天晚上。
想一想分裂分子的事情,興許外面就有壞人惦記着自己的性命。然後還要去日本赴廚師約,去美國赴電影約。對了,過些日子還有個電影節要參加,此外還有荔枝臺的電視節目……剛想到這裡,荔枝臺的盛傑就打來電話。
白路還在想事情,沒來得及跟白雨說話,電話就又有提示,拿起看眼,跟白雨說:“我一會兒打過去。”說完接通盛傑電話。
盛傑的目的很簡單,想要中午或晚上、甚至任何時候有時間,大家再坐一坐,聊聊電視節目的事情。
白路說抱歉,說最近實在太忙。
盛傑說:“春天正好做計劃,不是催你,是真想和你合作,這次是臺裡出錢臺裡做的節目,肯定是最好時間段播出,希望您能好好考慮,無論如何,請儘快給個消息,我們的時間也很緊張。”
這不是攤牌,也不是以退爲進的談條件,是真實存在的問題,盛傑說的特真誠。
白路回道:“我也不是和你談條件,是真的真的有事情要忙,和賺錢沒關係,有些很重要的私事要做,希望你能理解。”
盛傑猶豫下說道:“那您什麼時候有空和我們主任再見一面,他學習結束,要回去臺裡。”
白路說:“要是實在想見,晚上吧,晚上去黑標,不過只能在店門口見,或者在附近找個飯店也行,一定要很近才行。”
盛傑說好,又說謝謝,掛電話。
白路再給白雨打過去:“我現在在家,實在不知道一會兒去哪,你過來吧。”
白雨說好,掛上電話/
看着這傢伙沒完沒了接電話,高遠說:“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忙,至於麼,每天這麼多電話,總理都沒你電話多。”
白路說:“現在不說這個,聊聊吧,你們想幹嘛?”
“廢話,你說能幹嘛?”何山青回道。
可白路電話實在太多,他這面剛說句話,茶几上的電話再一次震動起來,是辛猛:“我跟局領導談過,他們說不插手。”
白路苦笑一下:“你們說話不是挺含蓄麼?怎麼到我這裡全是大白話,連點遮掩都沒有。”
“和你遮掩個屁,趕緊想辦法,我聽說要出事。”
白路氣道:“我靠,這句話你倒是想起遮掩了,能出什麼事?趕緊坦白。”
“我聽說的,施展在召集人手,估計要找你麻煩。”辛猛想想又說:“你聽過牟亮這個名字沒?”
“幹嘛?他也要找我麻煩?”白路問。
“找不找麻煩的不知道,反正你注意一下。”
“還注意個屁,昨天晚上,我前腳從那個小區離開,後面就開進去好幾輛車,這是逼我啊。”白路道。
“警告你,別做傻事。”
“行了行了,說點兒有建設性的話吧。”白路按掉電話。
建設性的話還真有,不過是高遠說的,在他掛電話之後,開口道:“我記得,付澤濤總理說欠你個人情。”
白路搖頭道:“行了,你也別鬧了,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總理爲什麼那麼說?”
那時,付總理老爸病重不治,想吃東西,是高爺爺找白路做碗湯送過去,才讓付老爸安心離世。這個人情很重,總有償還一天。付澤濤爲了少欠、甚至不欠高家人情,才把白路扯進來,當時特意去見他不說。後來高遠大婚,付澤濤趕來祝賀,當着許多人的面用開玩笑的語氣說欠白路個人情。這是再一次說明和老高家的關係不深。
雖說付澤濤承認欠他人情,可問題是對上蕭千山和左愛東,即便是總理大人也會頭痛。白路根本沒抱希望。
見白路有點喪氣,高遠說:“你忘了個人?”
“誰?”白路琢磨琢磨問道:“難道要找柴定安他爹?開什麼玩笑!”
“誰讓你找他了?我是說,誰讓你的電影破了票房總紀錄?”高遠笑道。
白路愣了一下:“還真沒想到他,不過人家已經幫我一次,是我欠他人情,現在再找過去……他是誰?”
高遠說:“你應該問滿正。”
“裝什麼裝?知道就說。”白路鄙視道。
高遠說:“是位很牛的老人家,就是不知道願不願意幫你。”
白路再鄙視一次:“廢話,你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高遠說:“我是給你提個醒,萬一被逼到沒有退路,可以不要臉地求求人。”
“呸,我會沒有退路?”說話時,電話又響,這次是冷國有打來電話,問他是怎麼想的。
白路被問迷糊了:“什麼怎麼想的?”
“你和施展的事情,如果還沒解決掉,那得麻煩你一會兒來趟分局,另外,如果施展有要求,張小魚她們也得過來一趟。”
白路嘆口氣:“你也別玩虛的了,說吧,是不是沒了施展意圖行兇的證據?槍沒了,砍刀沒了,視頻也沒了?”
白路能瞭解到這些消息,冷國有一點不吃驚,接話道:“你既然知道,那就好好應對。”跟着再問:“一會兒過來不?”
白路問:“我就想知道一件事,明天上午,張小魚她們能安全上機不?”
冷國有回道:“問我有什麼用?不是我做主。”想想說道:“你還是來一趟吧,你的口供和施展等人的不符,又沒有直接證據,按規定得再次傳喚你。”
這就沒有直接證據了,是你們有人徇私給弄沒了好不好?白路冷笑一聲回道:“等着吧,看我高興。”掛上電話。
此時客廳來了許多人,早驚動柳文青和張小魚等妹子。她們是昨天晚上的當事人,眼見一大早呼隆隆來上一堆人,知道事情有些嚴重。柳文青連單位都不去了,去廚房做好早餐,招呼大家過去吃。
白路問:“不去上班?”
柳文青說:“今天給自己放假,行不行?”
白路暗歎口氣,這個女人還真是爲自己考慮,明明是關心,卻說找機會放假。笑笑說道:“行,必須行,吃飯。”
何山青這些人也沒吃早飯,跟過去抱着碗喝稀飯,
等吃完早飯,白雨和周衣丹來了。她倆不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見到張小魚四姐妹也在,笑着打招呼,還說去日本以後要她們多照顧。
張小魚姐妹有些不塌實,昨天鬧出事情,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成行,表情有點兒不自然。好在周衣丹的說話岔開大家注意力,這丫頭拿個U盤接到客廳大電視上,按住白路必須看。
U盤裡是幾段視頻和一些歌曲,視頻經過音效處理,效果不錯,視頻內容是白、周倆妹子唱歌。
錄音室,每人一把木吉他,靜靜坐着,輕輕撥絃,悠悠歌唱,很好聽。
這倆妹子的音樂很有特點,都是靜。以前唱別人歌時、做表演時就很靜,此時唱自己的歌,連人帶歌曲都是同一種風格的靜。
明明在發聲,明明有琴聲,可硬是能聽到靜的感覺。好象隔着玻璃窗看大雨狂落,那雨能淹沒天地,卻被安靜擋在外面。
一首歌結束,周衣丹暫停播放,問白路:“怎麼樣?”
白路鼓掌:“好聽。”
“當然了,我倆一直在寫歌,如果沒有日本公司這件事,本打算在網上出道,成立我們的女子組合,雨衣女子組合。”周衣丹說道。
“名字叫雨衣?”何山青聽的咳嗽一聲:“這個這個,還是換個名吧,雨衣有別的意思。”
“什麼意思?”周衣丹問道。
何山青好奇的看向白雨,如果說周衣丹不知道雨衣是什麼意思,恩,一直是學生,可以理解。可你也不知道?
白雨還真不知道,好奇看向白路。
白路搖搖頭,意思是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何山青又咳嗽一聲:“雨衣就是避孕套。”
鬱悶個天的,漢語知識真是博大精深。白路說:“那就隨便改個。”
周衣丹說:“你們真噁心。”白雨說:“暫時不用起名字,先去日本再說。”
白路說:“一定可以通過,別的不說,就憑剛纔這首歌,絕對沒問題。”
白雨說:“希望吧。”又問:“想吃什麼?中午我請客。”再跟張小魚和高遠等人說:“大家一起。”
高遠說:“算了,你倆能有多少錢?這頓飯算你倆請客,我買單。”
這時候,馬戰接到個電話,去外面說上三分鐘,回來後叫白路和高遠,三個人找間空屋進去,馬戰說:“有意思了。”
“說漢語。”白路道。
“軍隊有人想知道你會怎麼應對這次事情。”馬戰回道。
白路和高遠都是聰明人,馬上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是有人坐不住了,想趁機發難,或是趁機佔便宜。
現在的蕭千山處於危險地帶,和左愛東是兩個陣營。上面一直在清理蕭千山那面的有力人物,比如孫望北,又比如去年曾一起進去的幾位副省長,連陶方冉家都受到牽連。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