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好奇道:“你也知道?”
“多新鮮,國內娛樂圈還有不知道的麼?”何山青說:“很多人想合作,揚鈴都給推了,還是你面子大。”跟着又說:“就我知道的,有電視臺打算全款投資,隨便你們拍你們演,片酬也會定的高高,他們不做干涉,只要在限定時間內給片子就行。”
白路說:“電視臺這是想佔便宜。”
何山青說:“佔你個腦袋,你以爲電視臺批點錢出來容易啊?而且還分出部分利潤給你們,反正是雙贏局面。”
白路說:“我不管這些,一切聽揚鈴的。”
“那你就聽吧。”何山青問:“這次呆多久?”
白路說:“呆一、兩個月?我也說不準。”跟着又說:“問你件事,走私古董那個案子怎麼樣了?”
“哪個案子?”何山青問話。
“就是走私國寶那個,挺嚴重的,他們說看見案犯回北城了。”白路說道。
何山青想了下問:“你說前幾個月那個案子?”
白路說是。
何山青說:“操那個心幹嘛?跟你無關的事少折騰。”
“我沒想折騰,就是好奇。”
“別好奇了,今年市局重點抓幾個案子,這是其中之一,沒聽說市局有什麼動靜,應該還沒破。”何山青說:“咱聊點有意義的,我想追寶貝,真正追來做老婆,幫哥們一把。”
白路看他一眼,轉身喊:“馮寶貝。”
馮寶貝小跑過來:“啥事?”
白路指着何山青說:“他還想追你。”
馮寶貝看看何山青,忽然用電視劇裡女主角的語氣說:“其實,你是個好人。”一句話之後,轉身離開。
白路哈哈大笑,何山青氣道:“故意的是吧?”
“就是故意的,咋的?”白路想起件事,問道:“法院判案子得多久?張和那個事沒完沒了的,鬧心。”
“你脾氣真好。那孫子,擱我就是一通揍,揍的生活不能自理再說。”何山青說:“我替你出手得了。”
白路說好,說你快去揍。揍死拉倒。
何山青罵道:“居心叵測,你這是想讓我死啊。”
這時候揚鈴回來了,見面就讓白路看劇本,白路說:“讓我歇兩天成不?”
揚鈴說:“你在飛機上已經歇息過了。”
白路看看她:“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因爲要跟白大老闆彙報工作。”揚鈴拿出個筆記本,翻開說道:“先說老虎園子。工程進度很快,預計是十一月初竣工,學校那塊,按孫叔的意見,年後開課,其實我覺得年前更好,可以幫孩子們過個好年。”
白路說聽你的。
揚鈴繼續說:“樂隊選秀的那個節目不溫不火,算是湊合,沒什麼可說的;丁丁她們的節目也暫時停了,流浪大巴車的演出還算不錯。起碼能賣出去票,也積累了一定粉絲,張小魚四個妹子下個月回來做音樂會,需要你幫忙……”
公司有太多事情,揚鈴都是泛泛性帶過,讓白路知道一下就得,說到後面,提到收購事情:“文青姐這幾天得出差,去整編你的標準大軍,其它沒了。”說的是衡省那幾家經營不利的製造企業。
白路看眼時間:“說了二十七分鐘。真有本事。”
揚鈴說:“再補三分鐘,我要辭職,快批准。”
白路說:“又來?你辭職跟大姨媽一樣,到日子就得來一下。”
揚鈴說:“我是認真的。”
白路說:“得了。現在國內娛樂圈誰不知道你揚姐?那是一提出去名頭響鐺鐺,比我好使多了,不管參加什麼活動都坐第一排,你捨得拋棄這些虛榮的光環麼?”
揚鈴琢磨琢磨:“也是啊,我還是有點面子的。”
白路說:“說正經的,聽說你現在是人大代表?”
“啊。我和文青都是,小路子,羨慕不?”揚鈴笑道。
白路哼哼笑了一下:“什麼時候混成全國代表再說,你現在還嫩。”
揚鈴切了一聲:“這都是要一步步慢慢走的。”
在他們說話這會兒,陸續有人到來,烤肉需要的東西也是一一送來,人多好辦事,每人拿一點送上天台,等柳文青也回來,大家開吃。
寬大天台好久沒熱鬧過,烤爐直接放到地上,每人一個小凳一個盤子一瓶酒,來個自助烤肉。
一般這種情況,總會有人獻殷勤,幫助心愛的人燒烤,可因爲白路在場,一切發生變化,一羣大老爺們坐的端正,指揮白路烤肉。
白路不理會他們說什麼,自己一個爐子一盆肉,烤網上很快擺滿肉片。
只是在烤好以後,分給文青、揚鈴、沙沙一羣女人,何山青那幫男老爺們只能傻看。
何山青很不滿:“我買的肉,吃都沒的吃?”
不去理會他的牢騷,大家吃的很歡樂,玩的很高興,當天色黑去,又拉起兩盞燈夜戰。
自白路瘋了一般投身於影視業之後,再沒有機會跟大家吃飯喝酒,今天這頓飯恰逢其時,讓白大先生也是難得的爽了一次。
大房子裡什麼都有,妹子們喝高興了,跑樓下k歌,又是歡玩上許久。
妹子們離開,樓頂剩下幾個大老爺們,林子說:“我們打算下禮拜去看高遠,你去麼?”
白路苦笑一下:“看時間吧。”
何山青問林子:“剛你沒來,我和路子說走私古董那個案子,現在還沒破吧?”
林子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應該是沒破。”跟着又說:“跟你們無關的案子,問那麼多幹嘛?老實忙自己的活自己的,我一同學,上禮拜心梗沒了,多年輕啊,把握現在,好好活着就是。”說着跟白路說:“我打算定下來了,訂婚時你必須在,結婚時也得在。”
何山青說:“誰啊?你能挑準人麼?”
林子笑了下:“還能是誰?我處了幾個對象?”
“哦,是她啊,趕緊結吧。”何山青嘟囔上一句,跟白路說:“我也想定下來,寶貝怎麼就不喜歡我呢?”
白路笑了下:“你猜。”
“別鬧,我說真的。”何山青說:“她咋就看不上我呢?獨生子,有錢,帥,多標準一高富帥。”
白路當沒聽見,問林子:“你真確定了?”
“我定不定的不重要,我家老太太喜歡就行。”林子輕出口氣:“別和桃子說啊,我一直覺得挺對不起她的。”
白路恩了一聲,忽然想起小黑,笑道:“應該把小黑叫來,你哥倆有點像?”
林子問什麼像?
白路說:“你女人喜歡旅遊,小黑找個作家女朋友,也是見天往外跑,那傢伙猛的,沒有錢也要出去,跟小黑說人追求的東西不同,多走多看纔對得起這一生。”
“扯淡。”林子說:“有本事就買個自行車,或者乾脆腿着走,你這一天天的坐飛機坐火車,是你在旅途還是車在旅途?”
何山青說:“我支持你,對於那幫矯情的,就該發配個西遊記路線,這樣才能看到更多風景。”
白路說:“小三啊,你和林子不同,人家要訂婚的人,怎麼說都行;你還單着,必須改變這種想法,要順着女孩的思路去想,得到認同纔能有進一步的發展。”
這句話讓何山青很不屑:“你一個老處男好意思給我說這個?邊兒呆着去。”
司馬打斷他們的對話,說道:“聊點兒正經的,今天付老大沒來,他幫環衛工人出頭,你知道吧?”
白路說知道兩件事情。
這是好早以前的事情,兩個環衛工先後出事,付老大幫忙出頭。白路曾應下來一樁要收拾個混蛋女人,不過一直忙,拖了下來。另一樁還在打官司,一直沒問結局如何。
司馬說:“不光是那兩件事,環衛處有很多積年事情,付老大又理出來兩樁,反正是得罪人,上個月,付老大上班時候被人砸尿,查了下沒查到線索,單位裡也有人使絆子。”
白路問:“付老大怎麼說?”
“付老大無所謂,我們連高遠都沒告訴,也從側面查了下,同樣是沒有線索。”司馬說:“肯定是觸及到某些人的利益,可付老大觸動了好多人,確實挺難查。”
白路問:“什麼都查不到,怎麼幫忙?”
司馬說:“忙是幫不上的,付老大根本就不讓我們管這些事情,我是擔心病情,被人砸點尿沒啥,我擔心心情不好,因此發病……”
白路沉默下說道:“還真有挺多混蛋人。”
“什麼是挺多?是非常多,有句話看到沒,不是你夠堅強才能拒絕各種誘惑,是因爲沒有機會,你就是個窮吊絲,誰誘惑你幹嘛?”何山青說:“我說真的,窮生奸計富長良心,像我們這樣的有錢人絕對很不錯。”
他一句話說完,別人馬上劃清界限:“你是有錢人,我們不是,我們還很窮。”
何山青鄙視一下,再跟白路說:“看不見的敵人最麻煩,付老大做事越來越激進,得罪特別多的人,我們懷疑他是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林子說:“有次吃飯,那麼巧的在我們後面一張桌就有人罵付老大,我們打了一架,不過打再多架也沒用,付老大現在都有些走火入魔了。”
何山青說:“你和付老大整個來個大對調,他越來越像以前的你,你越來越像以前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