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鄰近一個省有個離縣,是礦區,不但有鐵礦還有煤礦,趕上政策,造就出一批百萬富翁。其中有個人叫張大能,敢打敢殺,和縣裡鎮裡關係極好,尤其村鎮一級單位的領導,和張大能稱兄道弟。
張大能進過監獄,原本乾的是不要錢的買賣。見煤礦賺錢,和當地某個官員聯合起來,逼死一個煤礦主,佔其礦,然後發財了。
這傢伙是個變態,喜歡玩女人,和於善揚的玩還不一樣。於善揚只是好色,只是想睡更多女人,這傢伙喜歡玩虐待,養性奴。
他本來乾的就是欺男霸女的勾當,聽說南方有個紅樓,他就弄了個白樓,養了幾個女人。帶着某些和他穿一條褲子的混蛋官員一起玩。
後來越玩越不新鮮,開始搶女人。發展到後來,只搶漂亮女人。
張大能爲了保住煤礦,也是爲了得到更多發展壯大的機會,弄了批槍,把自己武裝起來。總的來說,這傢伙就是個現代版的南霸天。
他居住的縣城距離北城有五個小時的車程,沒事常來玩,通過一些亂七八糟的關係認識到劉剛,以後就經常在一起玩。劉剛也曾經去過他的白樓。
一次酒後,張大能問劉剛,能不能弄來漂亮姑娘,越漂亮越好,一個十萬,實在漂亮的有二十萬。
劉剛一琢磨,這事可以做,尤其北城是藝術中心,全國的漂亮妹子都往這跑。最棒的還都是外地人,一個人闖北城,即便丟了,也沒人知道丟去哪裡。於是和張大能說:“我回去考慮考慮。”
張大能說:“還考慮什麼,你不做我找別人。”
那就做吧,劉剛不願意綁架十萬塊的,所以目標都是選定二十萬的極漂亮妹子。這傢伙在市井中打混多年,練就一雙毒眼,只要稍微觀察觀察對方,就知道是不是北城人。
然後還極小心。選定目標不急着動手。先跟蹤、瞭解目標的具體情況,確定其沒有強硬背景才動手。他也擔心搶到某個大官的朋友或小三,從而惹來殺身之禍。
柳文青和白雨都是他的潛在目標,這倆女的一個住三環里民房。出入坐地鐵;一個住更遠。也是坐地鐵。且都是獨自一人。如此一來,劉剛就決定動手了。
最開始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爲了保證綁架成功。都是四個人或五個人一起行動,到手後,每人分四萬或者五萬。
後來變貪心了,那天他一個人跟蹤柳文青,想着就是一個弱女子,應該能搞定,打算獨吞二十萬,纔會在地鐵裡演了出鬧劇,也正是這次鬧劇引出白路,捱了頓揍。
被白路打傷後,這傢伙着急賺錢,攛掇同夥綁架下一個目標,白雨。
於是更加悲劇,又被白路撞上,更是好一頓揍。
此時,悲劇的他又處在白路的蹂躪下,邊回答提問,邊求白路替他止血。
原本白路只劃了一道傷口,沒多深,流了會血就不流了,在說話的這段時間裡,傷口自己都幹了。
可劉剛是個滾刀肉,總抱着僥倖想法,想要矇混過去。不想他面前是賊祖宗,劉剛的一個眼神、說話時的肌肉抽動,都會被看出端倪。於是身上多添許多傷口。
到後來,他把張大能的住址,以及綁到的六個人的大概情況全部說出來,哀求白路饒命。
到這個時候,他也看出來了,白路有殺他的想法,所以再不敢隱瞞。
聽完這些事情,白路面無表情,他覺得自己忘了件事,爲什麼不帶一個錄音筆來?
看看劉剛:“爲了十萬,就剝奪一個女人的一生?她從小到大,父母花了多少辛苦多少錢才能把她養大,還養的那麼漂亮,在你這,只值十萬?”
說這句話的時候,想起白雨。如果是柳文青丟了,自己會知道,也一定會努力尋找。可若是白雨丟了,誰能知道?誰又會關心她?於善揚?還是何山青?
不是說何山青不好,在對待女人的態度上,這傢伙確實不怎麼樣。
他的這句話說的很輕,劉剛卻感覺冰冷,顫聲問:“你別做傻事,殺了我,你會判刑的。”
“我不會殺你,我會對你極好。”白路易着容,在黑糊糊的房間裡,相信劉剛看不出來。所以,他微笑着脫下劉剛的褲子,看了看那堆東西:“送你個念想怎麼樣?”
“不要啊?”劉剛扯脖子大叫。
白路眼神一冷:“你自己找死。”一拳砸下,劉剛暈死過去。
白路去門邊聽了聽,等了兩分鐘,走廊始終很安靜,沒有人走動,估計值班的醫生護士都睡了,沒聽到這聲大喊。又回到劉剛身邊,割下他的內褲塞進嘴裡,壓上枕頭。再去看那個警察,擔心提前醒過來,又補上一拳。然後給何山青打電話。
何山青還沒睡覺:“想我了?這才離開多一會兒啊。”
白路不理會他說的胡話,直接說道:“送你個人情,有沒有和你們家關係比較好的警察,是綁架和拐賣婦女的大案。”
何山青一下就站起來了:“怎麼回事?”
“先回答我的問題。”
“有,高遠也有,要不要告訴他?是哪個區的?”不等白路回答,何山青接着又說:“綁架和拐賣婦女的案子,市局可以直接插手,其實你也可以賣個人情,你的飯店在東三區,不如給老邵打個電話。”他是真的爲白路考慮。
白路說:“起碼涉及到六件失蹤人口的案件,還有槍支,唯一麻煩的是要去外省,在離縣,拐賣的人口就關押在縣郊的別墅裡。”
“你在哪?”何山青想過來面談。
“我馬上去離縣,你派人來南文區公安醫院看住劉剛,不讓他和任何人接觸。”
何山青說:“我建議你別去,這案子給了你也沒什麼用,不如由我和高遠找人去做,線索就說是老邵查到的,說他一直在跟失蹤婦女的案件,這樣一來,三家聯合辦案,一個案子賣三份人情,這樣行不行?”
白路本來想去離縣過過手癮,難得碰到這種沒有人性的人渣,就該打了又打然後再打,打到生活不能自理,才讓警察抓走,不過麼,既然有警察出面,他也就懶得大老遠跑一趟:“按你說的做,我給老邵打電話,你通知高遠,你們三家自己商議,就一個要求,好好收拾那幫人,我手癢。”
何山青笑了:“那麼激動幹嘛?掛了。”
白路說好,倆人一起掛掉電話。
這時候的劉剛還在昏迷當中,白路拿起壁紙刀,對準他腳後跟輕輕一劃,這刀是真快啊,利馬見血,伴隨着鮮血外濺,劉剛嗷地一下就醒過來了。
白路動作極快,一刀下去,馬上鬆開刀,握拳快速砸向枕頭,只聽一聲悶哼,隱約傳出些微喀嚓聲響,也不知道是哪裡被打碎。
白路再握緊拳頭,打在劉剛肋骨上,那傢伙直接涌出一口血,可惜嘴裡是自己的褲衩,沒噴出去不說,還差點把自己嗆死。
打成這樣差不多了,得讓這個混蛋活着上法庭,白路收起壁紙刀,拿開枕頭看看他,輕聲說道:“再見。”開門離開。
下樓後給邵成義打電話。
這大晚上的,老邵剛剛睡着,一看來電,是白路這個瘟神?下意識的就想不接電話。可是猶豫猶豫,到底還是按了接聽鍵。
白路一口氣說完:“南文區公安醫院四樓病房有個叫劉剛的,綁架和拐賣人口,起碼涉及六宗綁架案,算你一個,具體怎麼做我不管,你給何山青打電話自己商議。”
說完這句話,掛掉電話。
邵成義則是愣了好幾秒,他很想問消息可靠麼?可惜白路不給機會詢問。停了下趕緊給何山青打電話,這種分功勞的事情,一定要趕早。
白路溜達出到樓下大廳,發現那個小兒麻痹的少年還在,手指已經包上,母親一聲不響陪在身邊。
沒看到肇事的中年無賴。心說算你運氣好,跑的快。
走出醫院大樓,看看左右,大半夜的沒什麼人,進入對面街道,騎自行車回家。
剛拐過彎,前面有人打架,地上倒着輛電動自行車,一個穿薄羽絨服的人彎着腰,舉拳猛往下砸,邊砸邊罵:“敢擋老子路?賠錢,賠車。”
地上坐着個人,看不清相貌,雙手護頭保護自己,卻是無力反抗。
白路蹬自行車過來,也不下車,對着打人那傢伙的屁股就是一腳,直接把他踹躺,白路用腳支地,停住自行車說話:“有病啊。”
“你想死麼?”這傢伙正是方纔在醫院發飆的無賴,站起來大罵白路。
白路嘿嘿一笑:“我想死,你成全我唄。”
“孫子,老子懶得理你。”中年無賴隱隱發覺不對,去扶電動自行車,想要離開。
坐在地上的中年人是小兒麻痹少年的父親,踉蹌站起來說:“你不能走。”這時候看他,一個眼睛是腫的,眼球全是紅血絲,嘴邊和鼻子都有血,還來不及擦拭。
無賴扶起電動車,指着中年人罵:“記起了,老王八,明兒個找你要錢。”
白路樂了,本來想去離縣貢獻力量,被何山青勸阻,只好湊合弄了弄劉剛一個人,這讓他很不爽。正巧,有人送上門,可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