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起身點頭道:“這纔像電影裡的情節。”指着丟飛刀那傢伙說:“你是白癡麼?武俠劇看多了?就這破刀也能殺人?”又指着僞成功人士說話:“你是大蠻子?欠我一次。”
然後跟黃毛說:“還不回答?”
大蠻子面色越發難看,轉身從樓梯慢慢走下來,等他出現在白路面前的時候,手裡是一把手槍,人也笑的很燦爛。
白路也笑,這幫壞蛋真是善解人意,惟恐牽連自己,一定要弄些毒品或是軍火什麼的幫自己找藉口,方便脫身事外,真是些好孩子。
在笑的同時,身體瞬間發動。
大蠻子剛走下樓,面上帶着帶笑,準備發表言論,比如跪下叫爹等感言,不想下一瞬間,白路忽然動了。
大蠻子想瞄準射擊,可白路動作太快,一下衝到身邊,大蠻子剛把槍口對準白路,沒及扣扳機,只感覺手腕一疼,手槍上天,白路揚着大腳笑嘻嘻看他。
我去,這傢伙是人是鬼?怎麼可能怎麼快?大蠻子擡頭找槍,白路已經近到身前,右肩兇猛一撞,大蠻子被撞飛,砸向身後三個襯衫男。
三個傢伙慌忙扶住老大,這會兒時間,手槍掉下來,白路隨手接住,低頭看看:“鬱悶個天的,居然是標配。”
入手很沉,黑沉沉的顏色,是大名鼎鼎的五四式。
這槍很恐怖,聲音大。力量大,對人體傷害也大。香港警匪片裡總出現這玩意,基本上看到匪徒用這槍,警察都會躲到極爲厚實的安全地帶,這槍有很強的穿透力。
傳說中的五四式,仿製老毛子的槍型,特種部隊也使用這槍,同時又深得廣大犯罪分子喜愛。在九十年代那會兒,曾有許多悍匪用這槍犯下一系列案子。據說有張君一個。
現在又有新一帶匪徒使用這槍,白路很歡喜。學電影裡的帥酷姿勢。右手手背朝上拿槍,橫着槍口瞄準大蠻子:“哥們,你太夠意思了,讓我怎麼表達我的謝意?”
說話間。身後茶葉店響起腳步聲。跑進來何山青和林子。看到眼前這一幕,何山青滿臉不相信:“什麼時候搞的槍?是不是在邊疆買的?我靠,不給我買一把。”
“你腦袋進水了?我坐飛機回來的。”白路鄙視何山青的智商:“還不報警?”
聽到這句話。大蠻子面色急變,牽扯到槍就註定要倒黴,趕忙說道:“哥們,有什麼事情不能商量?咱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聊聊,說開了,做個朋友不好麼?你叫警察來,又不能判我死刑,卻是得罪到我,搞到生死相見,何必呢?”
這話說的滿是威脅意味,白路吧唧下嘴巴:“廢話真多。”琢磨琢磨,還真不能開槍。正在想怎麼辦的時候,看到樓上又走出三個人,都是女孩,穿的很少,看年紀也就十六、七歲。
白路愣了一下,招呼她們:“下來。”
三個女孩猶豫一會兒,慢慢蹭下樓梯。
等三個女孩站住以後,白路問:“你們三個是怎麼回事?”
沒人回話。
白路搖搖頭,問大蠻子:“她們三個是怎麼回事?”
大蠻子沒說話。白路很生氣:“最討厭不配合我的人,這是想造反啊。”走到大蠻子面前,笑嘻嘻看他:“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小馬哥,就是很瀟灑很瀟灑的……呸,那傢伙死了,我不是他,我是打不死的英雄。”
這傢伙胡說八道,大蠻子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而經過這會兒時間,車上的司機,和幾個受傷輕的傢伙已經圍過來,大約有十來個人,兇狠看向白路。
有道是人多力量大,大蠻子說:“兄弟,槍裡八發子彈,你能打死幾個人,而且,你敢開槍麼?”
白路笑了:“我特別特別不敢開槍。”說着話瞄準大蠻子大腿:“從現在開始,你們誰再動一下,還有你,你再廢話一句,就試試。”
大蠻子面色變冷,似乎在猜測白路有沒有開槍的膽量。小蠻子忍不住了,大聲罵道:“草你大爺的,等老子弄死你。”
白路很無奈,他是真想開槍啊。可這裡是北城,不是沙漠,做任何事都有拘束,如果他真的一槍開出去,鬼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若是換成別的槍型,興許也會開槍。可這玩意是五四式,威力太大,能打穿鋼板和防彈衣。打在人身上,絕對不像電影裡演的那樣,只出現一個小洞,中槍者還能生龍活虎地閃展騰挪。
五四式會要人命,這槍的子彈同樣是七點六二毫米,打進身體以後,會快速穿出。
這麼一聽,好象並不可怕,穿出去不就沒事了?
可有一點,子彈是高速旋轉的,只要鑽進身體裡,巨大的撕扯力量會將中彈部位扯爛,等子彈穿身而出之後,你會看見什麼叫血肉模糊。不說打到身體上,只說打胳膊或是腿,這麼近的距離,這麼大的力量,一槍下去,如果沒有意外,中彈的胳膊和腿基本就和身體告別了。
這玩意是大殺器。
白路拿着大殺器,很爲難地看着小蠻子,看了會兒,嘆氣搖頭:“你可長點兒心眼吧。”
“打他,他不敢開槍。”有人大喊一聲。
白路哈哈一笑:“我去,居然被你猜中了。”把手槍往褲腰裡一插,隨手揀起兩根鋼管,猶如下山猛虎一樣撲進人羣。不就是十幾個混混麼?老子三年前就赤手空拳單挑過一箇中隊的武警戰士,雖然結局很悲慘,但是收拾你們?
鋼管絕對是好武器,當年出現七種武器的那個年代如果有鋼管,咱現在知道的一定是八種武器的傳說。孔雀翎說的是信心。拳頭說的勇氣,鋼管說的是無畏,這玩意可以和大砍刀對拼,可以和匕首、手槍對陣。
無畏的白路無畏的生猛,整個人變成遊蛇一條,在人羣裡穿啊穿的,穿到最後,連大蠻子都被敲倒。
這傢伙敲的太過癮,邊敲那些人的腦袋邊回頭說話:“一會兒買個架子鼓,搞不好我又學會一種樂器。”
什麼是囂張?白路就是。在他拿鋼管亂敲的過程中。有人拿匕首桶。有人丟飛刀,有人砸鋼管,大蠻子身後又有人拿出手槍,全被白路輕鬆搞定。
十來個人。不到一分鐘。全部被敲倒在地。白路敲的太開心。把方纔先倒下那幫人補敲一遍,要保證他們暫時不能行動。
何山青和林子站在邊上看着,嘴巴都合不攏了。知道白路能打,沒想到這麼能打,連手槍都不懼。
白路沒敲過癮,不到一分鐘結束戰鬥,甚是遺憾,在補敲之後,熱情招呼倒在地上的每一個人:“起來唄?再聊會兒。”
沒有人應聲,全部被他敲昏。事實證明,鋼管就是比拳頭管用。
白路在地上溜達溜達,走向一旁好象在看熱鬧、卻又有些害怕的三個女孩身邊,剛想問話,眼神一縮,看見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丟掉鋼管,抓起個女孩的胳膊一看,是針眼。再看另兩個女孩,胳膊上同樣有針眼。
白路面色極冷,問何山青:“報警沒?”
“報了。”
“恩。”白路再沒說話。
五分鐘後,兩輛警察一前一後停住,前車停在茶葉店正門,後車停在院門口。片刻後跑進來六名警察,見到一地“屍體”,六人齊愣住,有兩個警察佩槍過來,瞬間拔槍瞄準白路和何山青、林子。
何山青高舉雙手,右手握着電話:“我報的警。”
在這種情況之下,警察不會聽任何人說話,要消滅潛在威脅,控制住現場纔會問話。
所以另四名警察都是拿手銬走過去,準備銬人。
白路說:“我是見義勇爲公民,你跟邵成義打電話,就說我是白路,遇到一起大案子。”
白路是名人,不但是東三分局內部的大名人,最近頻上新聞,成爲社會名人。這次出警六人,有四個認識他,聽到這句話,幾個人互看一眼,暫時停步,有人打電話回局裡。但是兩名持槍警察依舊是瞄準動作,準備應對變化。
那警察說過幾句話,等了會兒,說聲好。掛電話後打給邵成義:“邵局,白路要和你說話。”
等聽到電話那頭的明確回話,把電話交到白路手裡。
白路說:“邵叔,你又立功了。”
“少跟我扯!又是怎麼回事!”邵成義脾氣很大:“你能不能安生幾天?去哪就禍害哪兒,咱商量商量,你搬家好不好?不用了,我申請調職。”
白路等他發完脾氣,平靜說道:“有人拿槍威脅我。”
邵成義一時無語,過了會兒說:“電話交給警察。”
白路還回去電話,那小警察“恩恩恩、是是是”了好幾聲,掛電話後跟白路說:“請把槍交出來。”
白路撂開襯衫,拿出槍,槍口衝自己遞過去:“不是我的,是那個傢伙的,他身邊還有一把,你去找找。”
那警察一聽,趕忙過去找槍,很快找到。
白路又指着三個女孩說:“看見沒,十幾歲的妹子,被他們騙來扎針。”
警察趕忙過去查看針眼,查看後確認這案子很嚴重,不但涉槍,還涉毒,下一刻就是申請支援。
他們一共六副手銬,一副銬兩個人,還剩下一大堆沒銬的昏迷中的倒黴蛋。有警察問白路:“是你下的手?”意思是如果出現意外情況,你要負責。
白路堅決不承認:“不是不是,絕對不是我,他們在打架,窩裡反,我只是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