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們當然不會咬他,只通過各種方式表達着自己的親熱之情。白路玩的很高興,看見它們,馬上忘記烏市發生的一切不愉快,還是養老虎好啊,身心愉悅,可以長壽。
和老虎玩到晚上,等大家都回家纔拿出碟片逼迫大家欣賞,結果遭遇冷遇,傷心的他打算繼續找老虎尋找溫情。
白路想走,有人不讓。先是柳文青:“飯店醬料都被你喂虎了,明天去幹活。”
揚鈴說:“元龍讓你去美國,麗芙也讓你趕緊過去,還有……”
白路打斷道:“別還有,我很忙。”身影矯健如飛,快速上樓頂,邊跑邊感慨:世界之大,只有老虎知音。
他只想玩樂,女人們意見很大,追到樓頂繼續開會。柳文青說街道通知標準飯店國慶節有活動,揚鈴說有廣告商找妹子們拍廣告,反正各種事情許許多多。兇狠殘暴的白路指揮老虎去咬妹子們,可老虎們對他的興趣更大,圍住了不肯走。
白路突然想起一件事,跟揚鈴:“標準大廈得有個圖書館。”
啊?這傢伙怎麼想一出是一出?妹子們都在看他。白路繼續說:“你們說,我當作家好不好?”
揚鈴說:“你一定要問這麼不要臉的問題麼?”
柳文青說的比較委婉:“幹嘛自我折磨?”
丁丁比較直接:“你想折磨誰?”
“你們懂個屁。”白路很瀟灑的長身而起,慷慨激昂道:“你們這些沒有知識的人。要知道書籍是心靈的慰藉,是人類進步的階梯,是生命的記載……”
揚鈴聽不下去了:“說吧,又看了什麼垃圾小報?”
白路反駁道:“什麼是小報?你敢瞧不起我?”
“我還就瞧不起你了,知道卡夫卡麼?”
“不知道,但我可以學習。”白路理直氣壯說道。
“那你好好學吧。”揚鈴忽然產生種錯覺,讓白路看書比讓他陷入傳銷還可怕。
下一秒鐘,錯覺應驗了,白路說:“怎麼是我好好學?是大家都要好好學,下命令。從明天開始每個人都得讀書。”
“幹嘛?”很多女人同時問道。
“什麼是幹嘛?是她們太少時間看書了。要多看書多學習知道不?跟你們說,你們就是不好好看書,不知道學習,知道英國人每人一年看多少書麼?知道俄羅斯人每年看多少書麼?知道日本麼?”
揚鈴認真想了會兒。問道:“你在烏市到底受什麼刺激了?”
“就說你們是不學無術了。悲哀啊。”
“你一個小學都沒畢業的人說我們悲哀?”丁丁忍不住了:“連小丫都比你文憑高。”
“文憑不代表什麼。要願意讀書願意學習纔是真正的知識分子。”
眼見這傢伙說的越來越離譜,女人們不約而同轉身就走,讓瘋子一個人去瘋吧。
白路還在大喊:“讓所有員工都看書。必須看,這是政治任務。”
第二天上午,白路抱着偉大的夢想上街買書,他要做一個有知識的熱愛學習的人。來到第一家書店就是大驚喜,門口擺着好幾大堆雜誌,上面擺着價格牌,最低的一塊錢一本,最高的五塊錢,反正都是過期雜誌。
白路好象尋到寶藏一樣撲過去,眼睛雪亮的問老闆:“全包了多少錢?”
老闆眼睛也亮了:“全包?倉庫裡還有,你能包多少本?”
“只要不重複的就要,給個實在價。”
“這樣啊,這些是今年的,去年的要不要?前年的要不要?我還有很多打折書籍,不如多買點。”老闆是相當會做生意。
湊巧遇到求知若渴的白路,倆人一拍即合,白路花上兩千塊錢買許許多多雜誌書籍回家。
買舊雜誌,一千塊錢就可以買許多許多,平均下來,多在一塊五到兩塊錢一本,再搭上許多打折扣書籍,兩千塊錢的書足足裝滿一輛小麪包車的後車廂。
老闆很夠意氣,主動提出送書,等保安幫忙把書搬上樓之後,家中人盡是吃驚看着白路:“這是什麼?”
“書!書都不認識了?”白路的聲音很大。
“我們知道是書,是問你在做什麼?”
“當然是買書學知識,你們要向我學習,告訴你們,我現在是老師!不對,是教授!對了,我聘書哪去了?”撇下書不管,白路回去房間,不一會兒跑回來,舉着個紅本本說:“看見沒,我是有身份的人了。”
“結婚證?”有人問道。
白路很生氣:“你家結婚證這麼大?”
“你結過婚?”丫頭們努力歪樓,把話題逐漸扯遠。
“我結什麼結?這是聘書。”白路大聲說:“我都是老師了……對了,昨天誰說我文憑最低來着?我是教授!低什麼低?”
有句特別粗俗的話是老母豬想起萬年糠,白路做出完美演繹。順便地,終於離題萬里,忘記最開始想說什麼。
樓下如此熱鬧,何山青溜達下來:“嘛呢?”
“嘛你個腦袋,我決定搞個書架,得搞倆,書太多裝不下啊。”
何山青蹲下來看看:“知音,家庭,故事會,動畫大王?”站起身雙手抱拳,躬身道:“大俠,小的以前不懂事,多有得罪,還望大俠原諒。”
“你要死?”白路斜着眼睛瞪他。
“我在崇拜你,得知識多麼豐富的人才能同時看懂故事會和動畫大王,你一定要放在書架的正中位置,讓每一個進你房間的人都被感動到。”
“滾蛋。”就是傻子也知道這傢伙說的不是好話,於是。白路反擊道:“想什麼呢,這兩本是給你買的,故事會比較全,前年到今年的全套合集,動畫大王比較好賣,缺了幾本,不過也很全。”
何山青呵呵地冷笑一聲,轉身上樓。不過過一會又下來了:“過來,跟你說件事。”
“什麼事?”白路抱起一本千字文說道:“這書不錯,借你看。”
何山青無語之極:“嚴肅點兒。說正事呢。”
“你要結婚?”
何山青吧唧下嘴巴。忍了忍低聲說道:“你那塊冰雕不是摔碎的。”
“啊?什麼冰雕?”
何山青沒說話,低着頭四處找東西。
“你找什麼?”白路問。
“找到了。”前面沙發下面有一根細棍,揀起來就抽向白路。
白路躲開:“你要死啊?”
“老子要被你氣死了!你的冰雕,高遠結婚時的那個冰雕。”何山青沒好氣說道。
“啊。記起來了。你說冰雕怎麼了?”白路若有所思道:“丟啊。我還給他做過冰雕,又給他做伴郎,還隨了份子錢。我這麼偉大,你說應該不應該把份子錢要回來?”
“要,趕緊去要,高遠會感謝你的。”一大堆硬幣擺在家,實在佔地方。
“哦,你要說什麼來着?”白路撇開硬幣事情不談。
“你的冰雕。”何山青都沒力氣生氣了。
“對,冰雕是怎麼回事?”
何山青看看他:“跟我說實話,你是故意的還是特意要氣我?”
白路問:“有區別麼?”
“有生之年,我一定要弄死你。”何山青也發覺語病,轉身就走。
白路追過去:“應該沒這個可能,你看啊,我比你年輕比你健壯,不論老死還是病死,我只能在你後面……”
經過喋喋不休般的廢話,終於問清楚冰雕是怎麼回事。
簡單那一句話,因愛生恨,有個巨喜歡傳奇妹子的人使壞,在冰雕做好後,夜晚時派人強行進入,給冰雕做了手腳,打算讓冰雕在婚禮現場壞掉。
這是高手做的活兒,外人看不出毛病。等使壞的人離開,製冰廠保安趕緊進冰庫看,沒發現問題,便藏下這件事不說。
可巧不巧的,第二天運冰雕時出現意外,在飯店大堂磕壞一角,只好把冰雕送回冰廠,倒是因禍得福躲過一劫。
婚後,高遠簡短過了幾天蜜月,然後去冰廠看冰雕,發現冰雕沒了!仔細一問,說是有天晚上有幾名賊人來打劫,進冰庫一堆轉悠,然後冰雕就碎了,他們就給處理了。
打劫進冰庫?只毀掉自己的冰雕?其中必有問題!
找人仔細一問,問出結婚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故。問到這裡,整件事情特別明顯,就是有人來搞破壞。否則爲什麼要兩次進入冰庫?
然後就查唄,查來查去鎖定在一個人身上,宮有,這傢伙人如其名,該有的東西差不多都有了,曾追求過傳奇妹子,而且是持之以恆的那種追,咬定青山不放鬆咬出肥肉不鬆口的死追。
奈何只是懷疑,不能確定是他。
這事情,高遠對誰都沒說,哪怕是查了一個月沒有進展也什麼都不說。可宮有不安分啊!
以前傳奇妹子沒有公司,住在白路家,宮有想找人都找不到。現在,傳奇妹子弄了好大一塊地蓋房子,天天要去公司,宮有就經常去公司送花。
這是打臉啊,打高遠的臉,高遠很氣憤,琢磨着要收拾那傢伙的時候,又有消息傳來,王子出獄了。
在大北城這塊地界敢叫王子,這傢伙得多狂?
北城新一代,高遠這一輩有六個了不得的年輕人,高遠,付傳宗,馬戰,羅天銳,柴定安,這是五個人,第六個是王子,三年前被柴定安、馬戰、高遠、羅天銳四家聯手把他弄進局子判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