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拉開包,我傻眼了,竟然不見了!
肯定是我回城的時候,坐在車上暈暈乎乎的,被人給竊了!我將包倒提過來,包裡所有的東西都倒了出來。卻終究沒有找到的影子。
我內心的憤怒與難過,真是無以言說,要知道,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套裡還夾着一張鬱廷均的手跡啊!
不管他是不是真懂青青子衿的意思,也不管他是不是寫了送給我的,那是他寫的,對於我來說,就是無價之寶,可竟然給沒有了!!!
我連包都懶得撿,怏怏地站了起來,卻又想起窗外樓下站着的那個抱劍的道士,悄悄地挨着從窗戶邊往外瞄去,那桂花樹下早就沒有了道士的身影。而是一對母女在戲耍。
“剛剛誰在敲門?”陳浩走了過來,看到我房間地上的東西翻得到處都是,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我不答話。
他轉身走出去,我聽到他開門,接着又關門的聲音。以帥土技。
我以爲他被我氣走了,心裡一暢,一擡頭他卻又來了:“以爲是師母回來了,開門卻不見人。”
說着蹲下來幫我收拾東西,“你是不是被老師強行叫回來的。在生氣啊?”
我啞着聲音沒有回答,這次倒不是我故意不理他,而是我被他身後站着的那個青衣道士給驚嚇到了。
他不但追來省城,而且已經登堂入室了!
“你來我家做什麼?”我冷冷地問道。
正在給我撿東西的陳浩手一頓。擡頭尷尬地看着我。
我不管他,繼續瞪着那個抱劍的道士問道:“你纏着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陳浩一慌就站了起來,“葦葦,我……”
我對他擺擺手,越過他,來到道士面前,“誰讓你進我的家門的?懂不懂禮?出去!”
青衣道士清俊的臉上,顯過一絲隱隱的怒氣。在嘴角勾起一絲冷冷的笑意,卻沒有說話。
陳浩卻又轉到了我的面前,受傷地看着我,“葦葦,我是來看你的。你生病不舒服,我停下研究的項目。請假來陪你,你怎麼生這麼大的氣?”
我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他怎麼什麼話都往自己身上扯。
青衣道士瞥了一眼擋在我們當中的陳浩,說:“你出來,我跟你說點事,關於鬱廷均的。”
我到了嘴邊的“爲什麼要跟你出去”,在聽到鬱廷均三個字後,吞下了喉嚨。
跟着他來到樓下的花壇邊,他轉過身來,對我說道:“我先給你講個故事。”
我不解地看着他,“難道你爲了讓我聽這個故事,專程來的省城?”
他呵的輕笑,“故事很重要。關乎你的性命。”
“那你就說吧。”我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爲何有關鬱廷均的事,卻會關乎我的性命。
“如果不出意外,你會兩年後死去。這個你可知道?”他問道。
我沒有做聲。不記得在惡靈谷裡聽誰說過,精魂精魄活不過二十五歲。而石家爺爺也說,精魂精魄易招惡魂厲鬼,命格不高者難以活命。看來,這些人說的都是真的。
“我想跟你說的是,你知道到時候取你命的人,會是誰嗎?”他千年不變的抱劍姿勢,終於變了變,突然將兩手往背後一放,成了背劍的姿勢:“鬱廷均。想知道原因,就聽我講一個故事。”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你放屁!”
想過他不會說什麼好聽的,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幾乎不用我去過腦子,就能判斷是假的。
鬱廷均如果想取我的性命,早就取了,分分鐘可取,有上千百次的機會,再說,他在禁閉中,連其他惡魂都不能破,怎麼會殺我,他從頭到尾都在護着我。
我口不擇言的三個字,終於徹底惹惱了青衣道士,他偏着頭,眯着眼斜乜着我,冷冷地道:“你是不是要不知好歹?”
我也冷笑一聲,罵道:“就是因爲知好歹,才罵你放屁。鬱廷均救了我多少次,你知道麼?你不遠千里來挑撥離間,什麼居心?”
邊罵我邊背起雙手,悄悄地在手心裡畫了鬱廷均教我的符,然後伸出手掌來,狠狠地向他拍過去:“一掌拍死你!”
這個道士劉連彬他們都看不見他,今天陳浩也看不到他的存在,說明他是個鬼,只是看上去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不過再厲害也是鬼,鬱廷均教的就是制鬼符,我想出其不意地拍死他。
在我拍出符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他的嘴張成了一個o型,心裡一喜,以爲他怕了,卻不想他竟然連動都沒有動一下,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然後我感覺自己上半身完全不能動彈了!
我兩條腿向他亂踢過去,大聲吼道:“放開我,你放開我!”
他自然不會放,一腳重重地橫掃過來,我被他放倒在地上。他也蹲了下來,因爲他一直抓着我的手,緊緊地盯着我畫了符的手心,眼睛快要瞪出來的樣子。
難道我用手指虛畫的符他也能看到?爲什麼制鬼符對他一點用處都沒有?
“他竟然會教你獨門符咒?!”
他像是在不敢相信地質問我,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突然手上一個用力,好像要將我的手給掐斷一樣,我痛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尼瑪,要死的,放開我!”
“果然,他還是鐵石心腸,半點未變!”他突然咬着牙齒說了一句,將我的手狠狠地甩掉。
他一鬆開我的手,暴怒的我就又毫不猶豫地揮掌向他拍去。他就地一個旋轉,利索地閃開,這時他的旁邊有一個大腹便便的孕婦路過。他冷笑一聲,“你是不是還沒有見過這個符的威力?讓你見識一下。”
說着他一把抓過那個孕婦,向我丟來。我生怕那個孕婦跌倒出事,連忙伸出雙手想要托住她的身體。
誰知我的手還沒有捱到孕婦的身體,我看到她驚恐地瞪大了雙眼,似乎我的雙手比那個抓她道士還要讓她恐懼,只聽得一聲尖銳的驚叫聲,我接住了她的身體,卻發現根本承受不住她重量,她直直地倒在了我的身上,全身冰涼僵硬,像死人一樣,壓得我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