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還真就對這個帥到沒有朋友的鬱廷均感興趣了。“比如說?到底是怎麼個帥法?”
“聽說我師父去一戶人家裡給一個失了魂的姑娘做法事。那個姑娘自從見過我師父,便更加沒有救了,魂是追回來了,可是卻又得了相思病了。這樣的情況多了以後,據說家裡有女兒的,都不敢請我師父作法事。”
“哈哈哈哈!”
我們又一起笑了起來,這逼裝得……真牛。我邊笑邊說:“是不是你師父本來就是個愛粘花惹草的人?”
“沒有。我師父聽說到死都是還是童子身!”他看着我笑了起來,兩隻眼睛一眨:“我現在也是。”
我臉暗暗一紅,白了他一眼,馬上轉移話題:“他那麼厲害,怎麼死了呢?”心裡卻在說,媽的,我也是。
“這個是謎。”劉連彬搖了搖頭,一臉的不解:“聽說他一直被一個女鬼糾纏,他如果對哪家女孩看了兩眼,那個女孩便被會遭女鬼恐嚇。那個女鬼後臺還很硬,最後我師父去收她的時候,與陽山一派的道士鬥了法,陽山派就此滅教,而我師父也再也沒有回來。你知不知道,當時陽山一派,橫行整個湘西,但我師父一人就讓他們在湘西除了名。而鬱廷均三個字,也就此名揚天下。”
我聽得有些發怔,那樣的場面想想也是驚心動魄。
“他沒有回來是什麼意思?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在心裡大大地替他惋惜,“聽你這麼說,他死的時候還很年輕啊。”
“二十五!”劉連彬嘆了口氣,“也不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們這裡去人的時候,那邊的道士倒得遍地都是。只有他還在坐那邊堂屋裡的,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但其實已經走了。後來,他的靈堂擺了整整十八天,下葬的時候,還是像睡着了一樣,面色如生。”
不得不承認,這哪怕就是個傳說,也夠吸引人。
鬱廷均,我喃喃地念着這個名字,心裡竟然充滿了對他的敬仰之情。
“盧葦,你知道嗎?我們拜陰路師父,能拜在他名下的,聽說是難之又難,一般他都不收,可是他卻收下了我。不然我這麼年輕,誰會讓我獨自掌壇啊。”他又開始得瑟起來。
我一下一下有節奏地點着頭,如果是我,有這麼一個師父,我也得瑟。
突然不知道爲何,腦子裡跑出來一張臉,我的心突地一跳,“連彬哥,你的那些師父裡有個一路……”
我剛說到一半,看到奶奶從院門走了進來。
劉連彬本來站起來要叫人,奶奶卻臉色陰沉地走過去,只擡眼掃了我們一眼,便進了屋了。
劉連彬有些尷尬,“我姑婆那眼神……是不是不喜歡見我跟你在一起啊。”
我誇張地撇嘴,重重地點頭:“我奶奶火眼金睛,估計看出你意圖不軌。”
他大笑,“喂,我二十四的單身狗,看到漂亮小表妹,意圖不軌也是正常的好吧。”
我也笑了,回頭看了一眼屋裡,只見奶奶直直地站在門裡,也正向我們看過來。
“我怎麼也覺得我奶奶的眼神很奇怪。”我小聲地對劉連彬說道。不斷眼神奇怪,整個臉上神情都陰沉得有些古怪。